林可可回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跟进一周后新品发布会的事，一系列宣传广告和写真图都是夜氏负责的，以肖蔷薇为首定了八位模特，但是经过这次的事林可可有点犹豫要不要让肖蔷薇上。
    正在这时候助理进来，把最终的广告方案和最终的模特人选名单拿来给林可可审核签字。
    林可可看着名单上没有肖蔷薇的名字，向助理发出质疑的目光。
    “哦，林总，这个已经和经纪公司确认过了，也是穆氏一开始的要求，经纪公司给肖蔷薇接了一个跨国合作的电影，肖蔷薇也正好可以去国外待一段时间远离最近的负面新闻。”
    “这样啊，那挺好的。”
    林可可浏览了一遍名单，替换肖蔷薇的是天后，国内一线明星兼超模。
    “天后……”林可可意味不明的重复蔫了两遍天后的名字。
    “天后不久之前就和我们有过合作，所以这次临时邀请她，她也很爽快的答应了。”
    她当然乐意，上次夜以晨请她来代言，可是还给她准备了生日大礼，当时说他们有关系的新闻都连续好几天登了热搜，看来天后那样的大明星也会向往童话故事中的浪漫爱情啊。
    确实不论什么公司，请天后这样的大腕少说也得提前几个月，她的工作日程应该都是排到半年一年后的那种，更别说临时请她马上就爽快答应，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在夜以晨身上还在哪里呢？
    不过目前来看这是好事，夜以晨的魅力给她解决了个不晓得麻烦，天后可比肖蔷薇的知名度要大多了，想你穆氏的人也会很满意。
    “好，拍摄日期定了吗？”
    “一切都敲定了，从明天开始为期五天的拍摄日程全部交代好了，听说天后也是推了个重要的代言来的。”
    “嗯，发布会后面的新品展会会场布置也是我们负责的对吧，那个怎么样了，我记得昨天我就签过呢个文件了。”
    “对，”助理从平板上迅速翻出林可可说的方案，“对，会场的布置是从两天后开始，我们会留出四个整天的时间布置展场，这两天准备的材料几乎都可以到齐了，到时候还需要您有时间过去看看。”
    “让设计部总监……”说到这里林可可顿住了，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赵泽。”
    “哦对，赵泽，”林可可朝助理笑笑，“让赵泽全程盯紧，一定不能有任何含糊，我只要下午下班没事就会亲自过去，然后没事了，你把黎明喊过来。”
    “好的林总。”
    小助理出去后林可可把厉氏的广告方案翻出来，简单看了一遍之后签了字。
    那只广告是三周后拍摄的，当时定的也是肖蔷薇，不知道她会不会也把这支广告推了。
    她正准备给肖蔷薇打个电话，黎明正好来了。
    黎明连‘林总’两个字都没来得及喊就被林可可打断。
    “之前说起诉那个谁，网上乱说的那个，怎么样了？”
    “已经和法务部的律师谈好了，关于诉讼请求，您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他公开说明那些话都是自己乱编造的，并没有任何事实依据，法院的判决书到时候也一起发到网上，不需要做其他的解释。”
    林可可想了一下继续说，“还有上次在肖蔷薇新剧的杀青酒会上那些乱提问的人呢？到底是谁指使的有眉目了吗？”
    “您的猜测应该是对的，但也不能确定。”黎明说的很中立。
    “那就是了，我也不需要太明确的，本来就能猜到是他，我记得我们第一次和穆氏合作的事就是被他们搅黄的，没记错的话好像还有蓝氏……”
    说到这里林可可开始沉思，她想到那天在酒会上厉千言坐到自己那桌的时候蓝淼第一眼看他的表情不对，那个不放心甚至很排斥的表情可以说明很多问题，至少厉千言对夜氏肯定是不怀好意的。
    而蓝淼如果有意维护自己，那他就是立场不够坚定了，一边背对阴影，一边还想护她面朝阳光。
    这样比喻好像有点可笑，但好像也很恰当。
    正在思绪飘散的林可可忽然听到手机铃声，打过来的是穆笙，她顿了一下，接起。
    “新的首席模特已经敲定，天后也是出名的古典美女，穿旗袍带珠宝也会驾驭的很好。”
    “嗯。”对方只是轻声应了一声，好像打电话的不是他。
    “你嗯什么？打电话来有什么要说的吗？”林可可没停下手上的动作，反复翻看厉氏的合作资料。
    “你在看什么？”
    “文件。”明知故问，她不在工作还在干什么。
    “明天拍摄你来一趟。”穆笙的语气还是照常懒散，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不行，我这工作多的抽不开身，我让摄影组的组长去就好了。”
    “哦。”没有强迫的意思，穆笙自定作废了自己的上一句话。
    “还有事吗？”
    “你觉得呢？”充满挑衅的意味，林可可忽然发现这人真的怪，怎么都不像是外人口中的精英。
    “我算是明白了，你是真的很闲。”林可可当然不能主动挂金主的电话，她按了扩音把手机放到一边等他继续说下去。
    “嗯，有点，不如我来林小姐你的办公室，你给我找点事做吧。”
    林可可发现这人胡搅蛮缠的本事也挺大的，怎么说他都没脾气。
    “你是我的金主，我可不敢用你，而且我就不明白了，那么大的穆氏都没法让你忙起来吗？”
    “穆氏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新品发布会，我们做好了设计，后面的事都是你的，县以下不很正常吗，反而为了公司利益，我应该监督你的工作。”
    过分这个人！林可可本来就不丰富的交际能力和仅存的一点分给除工作之外事情的耐心已经被用光了，听着电话根本看不下去文件，刚才他说了一大串自己看了一大串的什么什么都模糊不清。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有点急，不想再听穆笙说这说那的，只回了句“请便”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在办公室看到穆笙的时候，林可可玩玩不敢回想自己昨天做了什么孽，怎么把这尊活菩萨给请来了，这要是一会让她去吃饭一会让她开车送他回家的话，那她不要工作了？
    林可可绞尽脑汁想办法，怎么把他忽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