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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昀若有所思,问道:“这家酒很烈吗?”
    孟景晨道:“当然,据说啊,酒量再好的人,也顶不过一坛。那一坛酒下去,连家里几亩地,地契藏在何处都能给说出来。”
    楚昀眉目一转,对孟景晨道:“你先带九儿回去。”
    孟景晨问:“你做什么去?”
    楚昀朝那巷子走去,头也不回道:“买酒去。”
    夜凉如水,楚昀悄无声息落在小筑院中。房内烛光影影绰绰,映出一个安然端坐的身影。他三两步朝前走去,正要伸手推门,房门便在他面前自动打开。
    楚昀笑了笑,踏了进去。
    房内,箫风临正坐在床榻上打坐入定。他周身光华四溢,与点点烛火交相辉映,映得那张俊朗的脸庞格外好看。楚昀合上门,安静地走到桌边坐下,正大光明地欣赏他家宝贝师弟。
    须臾,箫风临收了内息,缓缓睁开眼:“怎么才回来?”
    楚昀背着手走到他面前,献宝似的从身后拿出两个酒壶:“青竹酿,听说很好喝的,别说我偷着喝不给你留啊。”
    箫风临摇摇头,皱眉道:“你的伤刚好,怎么……”
    还没等他说完,楚昀不满道:“喂,我排了好久队才买来的,你不要算了。”
    他说着就要收回手,却被箫风临一把拉住:“要。”
    夜里晚风徐徐,月华如练般在院中洒下一层乳白,箫风临与楚昀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对坐畅饮。楚昀把玩着手中的酒盏,感叹道:“我们好像很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
    “嗯。”箫风临应了一声,缓缓饮下杯中的酒水。
    “这酒果真性烈,可比魔域的带劲多了。”楚昀又若无其事给他斟了一杯,一本正经道,“你可不能多喝啊,你酒量太差……酒品也不怎么样。”
    箫风临问:“酒品?”
    险些忘了,这人喝醉之后是什么也不记得的。楚昀点点头,坏笑着靠过去,道:“你难道不记得了?在天岳门的时候,清谈盛会前一日,你喝醉了酒。”
    箫风临道:“我……我做了什么?”
    楚昀委屈道:“你对我又亲又搂又抱的,还特别凶。当时我还不知道你知晓我身份呢,把我吓得不轻。”
    箫风临局促地低下头,也不知是喝了酒,还是羞的,他的侧脸隐隐透出粉红:“……抱歉。”
    楚昀道:“罚酒三杯,我就原谅你。”
    箫风临看了他一眼,也并不反驳,爽快地给自己倒了三杯酒,快速饮了下去。喝完后,还被呛得连连咳嗽。这酒极烈,连楚昀也不敢喝这么急,连忙去给他顺气。
    楚昀哭笑不得,笑道:“你着什么急,慢慢喝啊。”
    箫风临点点头。楚昀怕他把自己呛死,不敢再作妖。他拉着箫风临一边喝,一边东拉西扯随意聊着,席间,还一点没忘记给箫风临灌酒。不多不少一壶酒下肚,箫风临放下酒杯,皱着眉按了按太阳穴。
    楚昀试探道:“阿临?”
    箫风临反应迟钝了不少,许久才回应道:“……嗯?”
    楚昀笑道:“你喝醉了?”
    “没有。”箫风临摇摇头。他说着,似乎是想证明自己一般,伸手去拿桌上的酒壶。可他拿的却是空的那壶。箫风临举起酒壶往杯子里倾倒,却不见有酒水流出,还不死心地晃了晃,好像这样就能凭空变出酒来似的。
    楚昀从他手里把酒壶接过来,哄道:“好了,知道你没醉,别喝了。”
    他原本还以为,以箫风临的酒量,要等他们喝完这两壶才会醉。可没想到,这酒性子极烈,只这一壶便已经足够。不过他此时的状态正是楚昀要的。
    楚昀收走了箫风临面前的酒,摆出一副审问的架势,道:“现在开始,我问你什么,你就告诉我什么。不许骗我,也不许隐瞒,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明白吗?”
    箫风临抬起头看他,微微皱了皱眉,伸手去拉楚昀:“别……”
    楚昀没听清:“嗯?你说什么?”
    “别不理我。”箫风临抓住楚昀的手,言语间带上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
    楚昀任由对方把自己的手握在掌心,另一只手支着下巴,狡黠一笑:“那要看你说不说实话了。告诉我,魔域究竟是如何被毁的?”
    箫风临嘴唇轻轻动了一下。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总之楚昀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他正欲再问,箫风临身影却突然微晃一下,不由分说地朝前倾倒过来。楚昀担心他摔倒,连忙站起身,上前伸手把他搂住。
    楚昀以为自己没有喝多,可这一站起来,才觉天旋地转,双腿跟灌了铅一般,根本不听使唤。箫风临浑身的重量也在此时突然压在他身上,楚昀一个没站稳,被他拉得滚倒在地。
    两个醉鬼一起摔进了草丛里,还在草丛里翻滚了两圈,身上头发上都沾上不少草叶,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楚昀被摔得七荤八素,原本就不甚清晰的大脑更是被摔成了一团浆糊。他趴在箫风临身上,抬眼看去,后者也恰好低头看他,只是目光略有涣散。直到这时,楚昀才听清了箫风临呢喃的话:“……别走。”
    楚昀被他这眼神看得大脑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来时,箫风临已经翻身将他压倒草地上,略带侵略性的亲吻铺天盖地袭来。
    楚昀被酒意烧得所剩无几的理智几乎一瞬间就溃散消失,饮下去的酒好似化成了一团火,在身上各处燎原而过,越烧越烫。他被箫风临吻得丢盔弃甲,直到胸前传来些许凉意,才勉强唤回些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