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04页

      箫风临眉头微皱,隐约察觉出有些古怪。
    “三年前,我中了他一剑。那一剑险些要了我的命,害我不得不闭关三年,至今未愈。”厉千机的声音低沉嘶哑,气若游丝,“你认为,我会在同一处,跌倒两次么?”
    他话音刚落,箫风临本能察觉身后有异样传来。他正要提剑回身,可方才那一剑耗费了他太多力量。他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暗处飞出一道符咒正中背心。箫风临浑身骤然一僵,踉跄一下,跪倒在地。
    他的面前,厉千机的身影缓缓化作透明,消失在原地。从一开始,他所见到的厉千机便不是真身。与此同时,两个身影从角落走出来。正是厉千机与温邬。
    温邬朝箫风临行了一礼:“少主,别来无恙。”
    箫风临并不理会他,而是转头冷冷看向厉千机。后者冷哼一声:“知道你为何输么?”
    厉千机走上前来,一脚踢向箫风临的肩膀,将他踢倒在地。凌云剑落地,厉千机缓缓俯下身,轻声道:“因为你太轻敌。本座掌管魔域多年,被魔域上下尊为圣主,你以为,你修为有了点进展,就能与我抗衡了?狂妄!”
    箫风临挣动一下,可他浑身被那符咒压住,酸软无力,根本动弹不得。
    “厉千机,我一定会杀了你。”
    厉千机轻笑一声,对上箫风临恨意凛然的双眸:“对,就是这样的眼神,你从小便是如此。恨我么?我将你的母亲贬做奴仆,让她发疯癫狂。我将乌邪兽骨投入民间,又间接害死了你的父亲。我现在又屠了你的师门,不错,你是该恨我,可有用么?你打不过我啊,我今天可是给了你机会了,可你还是输了,还输得这么难看。”
    他话音落下,脚下狠狠一踏。恰好踩在箫风临的肋骨处。伴随轻微闷响,箫风临闷哼一声,四肢不自觉蜷起,紧闭的唇边缓慢流下一道血线。
    “废物。”厉千机鄙夷地瞥了他一眼,转头问温邬,“后山怎么样了?”
    温邬道:“回圣主,一炷香前禁牢被破,落华山弟子逃逸。不过属下已经派人去追,那些弟子,逃不了的。”
    听了这话,箫风临眼眸微颤一下。他强行催动灵力,指尖亮起一道微光。落在地上的凌云剑受到他心念召唤,忽然噌的一声腾飞而起,直朝厉千机背心刺去。
    厉千机察觉身后有剑意传来,下意识回身一挡,却还是晚了一步。长剑被击向一边,可他的手臂也被剑气划破一道血痕。
    厉千机勃然大怒:“箫风临,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箫风临终于彻底用尽了力气,他指尖的光芒褪去,头无力地抵在地上,不再反抗。
    厉千机怒极反笑:“好啊,想拖延时间,让你的师兄弟能够逃走是么?我告诉你,这落华山四面八方都有魔军看守,他们就算逃出了禁牢,又能逃往何处?”
    温邬走上前来:“圣主莫要动怒,此地交给属下便好。圣主还是早些回去处理伤势的好。”
    厉千机道:“先把这废物关起来,等楚昀来了,一并收拾。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那海东青出了问题,没找到他,可落华山遭劫之事传得沸沸扬扬,他早该知道了。竟然至今还不肯现身,是当真不将他这群同门放在眼里了?”
    温邬不紧不慢回答道:“楚昀毕竟背负着轼师叛道之罪,不愿回来,亦是情理之中。”
    厉千机古怪地瞥了温邬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恭送圣主。”
    厉千机踏入主殿,大门重新合上,温邬这才吩咐了侍从,将箫风临拖下去。温邬寻了个偏殿,将箫风临关入其中,待到左右屏退,箫风临才冷冷开口:“你一开始,便是为了这个结局?”
    温邬道:“少主在说什么?我好像听不明白。”
    箫风临并未回答,而是自顾自地问:“厉千机为何不杀我?”
    温邬似是一怔,转开了视线。
    偏殿内寂静片刻,箫风临幽幽道:“因为我的魔道血脉。”
    温邬忽然轻笑一声,道:“没错,的确如此。”他从桌上取了杯子,给箫风临倒上一杯茶水,继续道,“魔域,已经许多年没有出现过向您如此强大的魔道血脉了。您或许不明白,但这对圣主大人而言,却是个莫大的惊喜。”
    箫风临没有去接,只冷冷地看着温邬。
    “自从少主的魔道血脉被激活后,圣主大人便察觉到了您的特殊之处。您可是千年难得一见,会让世间走向万劫不复之地的那枚祸世灾星啊……”温邬停顿一下,又道,“他没有杀您,因为他还抱着能劝您重归魔域,与他一起共谋大业的天真想法。我若不在其中推上一把,让他彻底看清少主您与魔域为敌的决心,这魔域,恐怕也离崩毁不远了。”
    与此同时,落华山后山。
    从禁牢逃出后,落华山弟子们试图逃离落华山,可他们却很快发现,此地四处都已被魔军包围,他们根本无从逃走。
    众弟子将身影隐在树丛中,不远处,便有魔军四处巡视。前方是一条狭窄山道,地势极为险峻,有一线天之称。而这里,也是他们离山必须经过之处。
    “我去引开他们。”文封低声道。他脸上的伤口已然结痂,翻卷鲜红的血肉让他原本温顿清丽的面容显得万分狰狞。
    “不可。”有弟子立即阻止他,“文师兄身上还有伤,要去也该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