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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郁闷的方浅。(五更)

      梁子沐像全身力气被抽干了一样,佝偻着背,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若是母亲还能说话,或许他真的会问一句,但想到母亲最近神经兮兮的举动……
    一时间,他只觉得好凄凉。
    最后,梁子沐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只是离开后院的时候,一拂袖。
    “以后,你不得再以我的名义收任何的礼物,家里也不用你来打理,一切都由我自己来安排,冬柒。”
    冬柒还跪在地上:“在!”
    “以后,家里各种采买由你去办,用的银两的状况,由你把记录,交给我审核拨钱,家里的收支,夏荷不得再管!”
    夏荷不敢置信:“夫君?!”
    这是……他刚刚根本就没有相信她说的话么?
    梁子沐看着她,眼里一片苍凉:“你不说,那我也不需要你再说。现在,你只需要好好带孩子,把孩子平安带大,至于其他,你不用想了。”
    梁子沐说完,完全不给夏荷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拂袖而去。
    冬柒讷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啪”的一声,头被打偏到一边去。
    冬柒一声痛呼,捂着火辣辣的脸连连后退,却只见夏荷瞪着一双充血赤红的眼睛,宛如看着仇人一般看着冬柒。
    “夫……夫人……”
    以前温婉的夫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试一个看起来充满恨意、狭隘可怕的妇人。
    冬柒突然想起,她在醉香居以极为鄙薄的口吻说温婉是村妇。
    可是面前知书达理的夏氏,好像比温婉这村妇差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贱人!是不是你勾引了相公!”
    不然,为什么刚刚她把责任推到冬柒身上,他却一句质问都没有,反而还把家中掌管的大权,交给这个小贱人手里!
    “没有,我没有啊夫人!”冬柒捂着脸躲到一边。
    “你还敢狡辩!”夏荷冲过去抓着她的头发,往桌上按,“小贱人,我告诉你,你休想想爬上相公的床,你要是敢有半点逾矩,我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桌上有瓷碗碎渣,冬柒刚好磕在上面,头上留下一行血迹。
    她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地道:“我,真的没有……”
    “呵呵呵呵……我管你想没想过!”夏荷一下又把冬柒的头提起来,头发猛烈扯动下,冬柒面皮发紧,在临界边缘的眼泪一下子止不住地流下来。
    “你想过也没用!”冬柒还没看清夏荷手上拿的什么,就觉得额角一痛。
    等鲜血顺着额角流进眼睛遮挡视线的时候,冬柒失声惨叫。
    夏荷突然一抵冬柒的下巴,把她的嘴合在一起。
    她面色极淡,居高临下,双眼没有一丝感情地看着她:“一会儿他们来看,你知道怎么说,要是不会说话,你明天当的可就不是管家,而是卖身不卖艺的窑姐了!”
    冬柒垂着头,没让夏荷看到她眼里的怨毒。
    她得忍!现在夏荷还是夫人,她只是个丫鬟!她必须得忍!
    没过两天,醉香居那天的文人盛事,就在虹城传开了。
    又是解元夫人闹事,又是几百亩地的赌约,还有原本就有了一定知名度的《醉香赋》,一下又传得更远了!
    由于醉香赋文笔大气又不失工整,还有好些学子把醉香赋拿来作为晨间读物,朗朗书声中把这偏院的醉香居传了一遍又一遍!
    只两天时间,醉香居又迎来了一波文人学士捧场的高潮。
    人来人往中,大家对醉香居是赞不绝口,温婉尚且淡定,阿慧秋树,还有上上下下许多伙计和农户,都与有荣焉、笑得合不拢嘴!
    原本一个离镇中心几十里地的荒郊酒楼,势不可挡的变成了城中人民热议的话题之所。
    走到镇上,动不动就听到有人提到醉香居三个字。
    “哎,李四,你今天去郊外了?醉香居有什么新闻没?”
    “哎哥,咱每天这么辛苦,中秋了能不能带我去醉香居吃顿好的呀!”
    “行啊!你多攒点儿劲干,五楼以下随你挑!”
    “小倩,我稀罕你,你就跟我好呗,跟我好,我天天带你上虹羽楼吃饭。”一个虹羽楼的厨子对着自已的意中人表白。
    “虹羽楼算什么呀,有本事,天天带我到醉香居去吃饭,那我就跟你好!”
    本来还有些人听着醉香居离镇上有三十里远,很是瞧不上,说那荒郊野外的,能做出什么好酒楼出来,但立马就有人喷口水到他脸上了。
    “你知道个屁!听过醉香赋吗?那是大名鼎鼎的百里公子专门为醉香居写的,不知道多少读书人推崇,那些有学问的人都赞叹不已,你说不好就不好了,你算老几啊!”
    方浅不过是逛个街,从街头走到街尾,就听到三四波人聊起醉香居,还个个推崇得不得了,本来好好的心情,一下子变得郁闷不已。
    “哼!都是些人云亦云的俗夫!那醉香居哪有那么好!不过就是那温婉略施七技,弄了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来夺人眼球罢了!完全就是青楼女子的作风!亏得那些人一肚子墨水也被骗得团团转!”
    “那什么百里昊焱也是,拍马屁都拍到女人身上来了!”
    方浅开开心心地出门,却郁躁地回家,边走边低声咒骂,气死她了,那温婉也不知道给人逛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的围着她转!
    “浅儿,不是逛街去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是有谁欺负你了?”
    方志平走出书房,就看到女儿一副臭臭的脸色,顿时笑道。
    方志平年四十有五,因为一直醉心于仕途,年轻时冷淡了房事,导致这把年纪了,膝下却只女儿一个,妻子身子骨不好,大夫说怕是再难生产,于是,方浅这个独生女,就被方志平宝贝得不行。
    “爹,确是有人欺负我了,您会为女儿做主吗?”方浅撅起嘴撒娇。
    方志平五官看着端正,眼睛却有为官已久的浑浊和狠厉:“当真是有人欺负你了,是谁?为父马上去教训他!”
    方志平不说还好,一说,方浅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爹!都是那温婉不好!”方浅一下扑进方志平的怀里,“一个已婚妇人,整天不安分守己,抛头露面地做酒楼不说,还把那九楼布置得跟青楼一样,把我的容仓哥哥都给勾引走了!你说,她是不是很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