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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柏榆进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来错了地方。
    宋山竹跟他一起来的,他被相机白光闪得眼睛都要花了,作势抬手。
    他这个动作正好被身边的周墨墨看见,对方按住他的手,低声道:“你要干嘛?”
    宋山竹说:“挥手致意啊,我看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呀。”说完甚至还『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只是他这个笑脸还没有呈现几秒就被周墨墨伸手捂住,对方低声说:“你疯啦!这是什么场合?你以为是走红毯啊,我们是在参加葬礼的,你就算不哭也不能『露』出开心的模样,这样万一被媒体报道出来的话你还怎么出道啊!”
    温柏榆倒是熟悉他师弟这副跳脱的模样,只是无奈的瞥了他一眼说:“表弟别闹。”
    “好吧。”宋山竹耸耸肩,其实对于他来说这哪是什么葬礼,他就差没走到白温间的棺材前大笑三声并说一句死得好。
    他凑到温柏榆身边低声道:“不过师兄,这排场真让人看着不爽啊……”
    “再怎么盛大如今人也没了,这不过是做给生人看的一场滑稽的表演。”温柏榆不喜白温间,但对方已经死了,生前的恩怨自然是一笔勾销。他看得出来,在这么多人中真正为白温间伤心的只有他的家人和粉丝,至于其他那些媒体还有名人,不过是借着这事来搏热度。
    他感到反感又有些无奈,因为他在别人眼中和这些人一样。
    此时耳边多了一道所熟悉的脚步声,温柏榆停下来回头看,身后的莫赵瑾抬起来的手因为他突然转身而停滞在空中。
    他似乎有些丧气,放下手说:“还想给你个惊喜,结果还是被你发现了,四周这么吵你还能听到我的脚步声?”
    温柏榆笑了笑说:“对于那些不重要的脚步声,我一向都是自动屏蔽的。”
    莫赵瑾看着温柏榆嘴角的淡笑,心跳漏拍了几秒,他没有去深思这种突如其来的异样,只注意到温柏榆眉宇间有些郁『色』,他关切道:“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温柏榆习惯莫赵瑾的敏锐,就连师弟都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从师尊离开异世后,这些天他过得浑浑噩噩的。
    “只是一想到得参加这么盛大的葬礼就没有睡好。”
    莫赵瑾闻言没有起疑,他环视会场,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嘲讽,他说:“本来我是不想来这里的……”
    “那你为何……”温柏榆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莫赵瑾微笑看着他。
    “因为我知道你会来,我们有几天没见面了,我就想趁着这葬礼和你见面聊聊。”莫赵瑾打量温柏榆,“而且我也很想看一下你穿正装是什么模样?如今一看比那件粉『色』西装好看多了。”
    参加葬礼自然得穿黑『色』正装,来参加葬礼的各界人士都在西装上面加了许多细节,温柏榆只是老老实实订了一套极为普通的黑『色』西装,但他身材均匀高挑,加上长相气质极佳,行走间时常让人误以为他是名模。
    “这件事情就别提了。”温柏榆感觉自己实在过不去那粉嫩『色』难关。
    他们参加的节目虽然时常上热搜,但两人只不过是刚入娱乐圈的新人,论人气还是比不过大部分来这里参加的巨星大佬,大部分的媒体都不会关注他们。
    他们找了一个比较靠后的地方坐下来,莫赵瑾注意到温柏榆身边的宋山竹,他问:“你表弟怎么也跟着你来参加葬礼?他是白间的粉丝吗?”
    “怎么可能啊?我怎么可能是那种家伙的粉丝!”宋山竹可不想被人这么误会,十分激动的站起来解释,“我是为了保护我师……表哥才来葬礼的。”
    保护?莫赵瑾心里不解,柏榆的身手还需要别人保护吗?虽然宋山竹的身手也很厉害,他还记得初见时对方从房顶跃下来,朝他刺过来的那一剑。
    “你别听他胡说,他只是和阿墨刚签合同,作为新人来见见世面。”温柏榆可不希望莫赵瑾通过师弟那无厘头的话分析出什么,毕竟对方比起其他人来说太过聪明了。
    收到温柏榆警告的眼神,宋山竹扁了扁嘴,马上老实了起来,不过他时不时会偷偷的观察莫赵瑾,因为师兄之前已经和他说沈清止那个大魔头就藏在对方体内。
    难怪对方身上的魔气那么重,要不是师兄事先嘱咐,恐怕他在看到莫赵瑾时就动手了。
    宋山竹其实借此劝过师兄不要当艺人,直接跟他和老周一起抓鬼多有意思,还可以远离沈清止这个大魔头,在他看来沈清止只有师尊才能对付,他们消灭其他作『乱』的魔修不就行了。
    但师兄还是拒绝了他这个建议,这让宋山竹明白,师兄原来真的很喜欢艺人这个身份。
    这边的温柏榆和莫赵瑾还在聊天,温柏榆询问:“你这些天还会有失去意识的情况吗?”
    “白天的时候不会,但一到晚上我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困了还是因为他出来了。”莫赵瑾这些天一直积极的接受治疗,但有没有效果目前不清楚,他注意到柏榆一提到他另一个人格时,脸上流『露』出十分明显的厌恶。
    “另一个我是什么样子的?”
    温柏榆几乎是极力掩饰对沈清止厌恶和憎恨,他深吸一口气后说:“他不是你,而且他迟早会消失的。”
    莫赵瑾见他不想说没有勉强,只不过他心里开始琢磨,看来当时在孤岛时另一个他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否则以柏榆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人有这么大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