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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由于扒去树皮后,树干比较光滑,哈密在树干上刻了些深浅不一的磨齿,用来增加摩擦,好磨碎粮食。
这样一个磨盘的上盘就彻底做好了。
哈密将上盘和下盘都清洗干净,等太阳晒干后,就铺上一层苦槠栗子,开始和赤果一起嘎吱嘎吱的磨粉。
一个人拉着绳子拽上盘,一个人扶着上盘防止上盘飞出去,在时不时的将快要渐出去的栗子收进下盘里,两人忙的不亦乐乎。
正常磨盘应该上盘有两个磨眼的,供漏下粮食用,然后上下两磨盘之间也应该有铁轴,上盘好饶轴转动,以防止上扇磨盘在转动时从下扇磨盘上掉下来。
然后磨面的时候,谷物通过磨眼流入磨膛,均匀地分布在四周,被磨成粉末,从夹缝中流到磨盘上,可现在条件不允许,没有铁当轴,他们能做出来个磨盘就已经很不错了。
哈密和赤果磨完一下盘的苦槠栗子后,将栗子粉扫进一个缸里,然后在重新在下盘上铺上栗子开始磨。
等全部磨完后,哈密做了一个竹筛子,用来过滤杂质,得到的就是纯正的苦槠栗子粉了。
将苦槠栗子粉盛出一部分放在瓦盆里,然后泡水净化涩味和去沙,浸泡的时间越久,换水越勤,苦涩味就会越淡甚至没有,但哈密着急吃,就泡了一个多小时,吃起来应该还会有些略微的苦涩味。
他倒出水粉,将沉淀在最底层的混有细泥沙的浆多洗了几遍,然后将表面的清水扔掉,留着湿粉放在锅里小火熬炖,直到把湿粉熬成粘厚羹状,放在瓦盆里等它自然冷却。
别看苦槠栗子生吃涩口,但熬成的羹并不苦,闻着还很清香。
等苦槠羹彻底凉却后,就会变成苦槠豆腐,晶莹剔透,闪着酱褐色的光,哈密切成一块一块的厚片,留着备用。
他打算做一道苦槠豆腐炒肉沫,想想就非常好吃,他去屋檐下拿来一块野猪肉,将猪肉切成沫,腌制过的野山葱也切成一段一段的备用。
“这炒菜的时候也有讲究,要先往锅里放入猪油,等猪油彻底热开后,在放入野山葱爆香,等炒出香味后,下入肉沫翻炒,添加水和盐,等水烧开后,在下入苦槠豆腐慢慢煎炸,不要乱翻,否则豆腐容易碎,就这样小火慢慢炖个几分钟,待汤汁变浓稠时就可以出锅了。”
哈密给赤果夹了一块苦槠豆腐,“赤果,你学会了吗?来,先吃一块尝尝看。”
赤果刚放入嘴里,就被苦槠豆腐给征服了,她边吃边狂点头,“学会了学会了,这也太好吃了,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嫩滑的东西。”
哈密也吃了一口,嗯,风味独特,柔嫩爽滑,美味可口,还留有一层微微的苦味,苦香苦香的,真的好吃。
哈密将豆腐盛出锅后,兽人们也带着大背篓小背篓的回来了。
自从知道哈密能将野果保存下来后,兽人们今天又带回来不少野果,还有从坑洞里带回来的一只岩羊和赤芍三七等草药。
大家分食了一锅的豆腐炒肉沫,都赞不绝口,歇息过后,就开始给岩羊扒皮。
羊肉膻味很重,不适合做成腊肉保存,再者哈密手里头已经没有足够的盐来腌制,他想了想最后决定今晚在烤个烤全羊吃。
他尝了尝野果,将甜的和酸的分开,然后拿一部分酸的和一部分甜的野果切碎,放入锅里熬成酸甜酸甜的果酱,然后加入适量的盐,羊前腿与后腿部分用刀按羊肉纹理划几个口子,将果酱均匀的揉搓在岩羊身上,腌制入味。
那边虎翼和藤岩找来两根带分叉的粗树杈,在地上埋个坑,将树杈埋上,然后拿来一根竹子,将竹子从整只羊身上串过去,在将竹子搭在分叉的树杈上,烧火烤。
哈密在一边拿一把野山葱沾油,将油和葱香味刷在岩羊上,边烤边刷,每当烤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候,就翻一次面,防止烤焦。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羊肉烤得金黄,外皮焦脆,香味四溢时,哈密在地上放了几张芭蕉叶,用骨刀将羊肉片下来,让大家沾着果酱和腌葱吃,解腻。
浓厚的果香将羊肉自身带的膻味遮去了不少,让哈密这个本来因为膻味而不愿意吃羊肉的人,都多吃了好几块。
兽人们更是,哈密原本以为兽人们已经吃了不少的苦槠豆腐,肚子里已经撑不下了,羊肉会剩下不少,正好明天当早饭吃。
可现在看来,他哭笑不得的想,能剩下的估计也就只有一堆羊骨头了。
大家围着火堆,坐在竹院子里边吃着烤全羊,边畅聊接下来的打算。
哈密道,“藤岩,咱们的盐都用来腌制腊肉了,手里现在还剩的盐,也就够做几天饭的了。”
赤果皱眉,“要去煮盐吗?可煮盐就要原路返回到之前居住的冰川,可要到冰川就要经过有翅一族的领地,”赤果将啃干净的羊骨头扔到地上,气鼓鼓的道,,“可他们太坏了,我不想经过他们部落!”
虎翼也闷闷的道,“翅羽死了,如果经过他们部落的话,这次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我们呢!”
狼目抱着胳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闻言嗤笑一声,“还怕了他们不成?!”
“不是怕,是我们不能再有伤亡了。”哈密忧心忡忡的说。
狼目不屑的嘁了一声,随即狠厉阴鸷的道,“我和有翅一族还有帐没算完!碰上正好!真当我狼目的眼睛那么好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