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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言皱起眉,锋利的眉眼看起来有些可怖,和他平时清冷的模样大相径庭。
哈顿被那双琥珀色的瞳孔盯上后浑身一颤,他有些迟钝的想,果然是踏着无数尸骨走上来的上将啊。
季远征单手轻搂上幸言的腰,把他带到自己身侧,安抚性的拍拍他的肩。
“哈顿少校,你刚才说什么?”季远征面色冷淡的看向哈顿,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哈顿心口发闷,向前走了一小步,碧蓝色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季远征:“季先生,我、我想......”
哈顿的语气里带上祈求:“季先生,您收了我好不好?我不做雌君也可以,做您的雌侍我就满足了。”
周围一片哗然,从来没有哪个贵族军雌这么低声下气的求过雄主,他们通常都觉得只有雌君的身份才能配得上他们,没想到第一个这么卑微低头的,竟然会是哈氏最优秀的少将。
哈顿的做法像是开了头,四五个有心没胆的雌虫们都走上前。
“季先生,请您收我做雌侍吧。”
“我也愿意做您的雌侍服侍您。”
“我也愿意。”
季远征心情复杂,看着眼前几个雌虫一时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
幸言从哈顿表明心迹的那一刻就处在暴怒的边缘,这几个雌虫看向季远征的眼神让他暴躁又不安,那眼神里是明晃晃的爱慕和期盼,就像他一样!
幸言咬紧牙关浑身发颤,他知道雄主们都该娶几个雌侍雌奴的,他不应该这么自私的想要独占季远征。
幸言觉得再待下去自己可能会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于是一声不吭转身就走,他不怕这些虫,但他怕季远征说出让他失控的话。
季远征头一次遇到组团表白的,反应过来后刚要拒绝就被幸言挣开了相握的手,季远征心里一空,慌乱的小跑着跟上去。
强硬的拉住幸言的胳膊,回过头对艾尔喊道:“艾尔,帮我善后。”
“哦!”艾尔下意识答应,答应后又有些无语。
这种烂摊子扔给他做什么?这些随便揪出来一个都是身份显赫的雌虫,尤其是喝醉了的哈顿,即便艾尔是贵族雄主也没把握能说动他。
欧文看出他的为难,悄悄拉了下他的衣摆:“雄主,要不我试试?”
“你可以吗?”艾尔习惯性质疑他的雌君,又觉得他们都是雌虫,可能会有共同话题,便随他去了。
另一边,季远征嬉笑着紧紧抱住幸言的胳膊,直到两只虫歪歪扭扭进了军舰,那些看热闹的视线才收回去。
季远征没让幸言立刻启动军舰,反而拉着他坐下,拿出一副谈心的架势。
幸言一进舱内就没了那股虎虎生风的气势,蔫巴巴垂下头都不敢抬眼去看季远征,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
幸言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就是突然很生气很恐惧,竟然能失控到当着那么多虫的面给季远征脸色看,季远征一定觉得很丢脸,他肯定会讨厌自己的。
季远征看着幸言柔软的发旋,没忍住笑出声,之后越笑越开怀。
幸言红着眼眶抬起头,苦着脸看季远征。
季远征笑够了,才调侃道:“上将先生是吃醋了?”
幸言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提起醋来了,诚实的摇摇头,他晚上还没来得及吃饭呢。
“呃......”季远征有些尴尬,试探性问他,“你是不懂还是真没吃醋?”
幸言不知道季远征是不是生气了,此刻表现的特别乖巧,问什么答什么:“咱们晚上还没吃饭呢呀。”
季远征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他自作多情,心情颇好地对幸言解释:“吃醋的意思就是......”
季远征想了想,继续道:“大概就是你看到有别的虫喜欢我,然后你就会觉得心里酸酸的,很不开心。”
幸言可怜巴巴的看着季远征,声音又低又哀伤:“那我就是吃醋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季远征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口带响的,笑道,“这证明你在乎我,我高兴着呢。”
幸言悄悄红了脸,松了口气的同时思绪被这个吻带飞,昨天晚上季远征也这么亲过他......
季远征眼尖的看到幸言发生变化的地方,爆笑出声。
幸言觉得丢脸死了,小心推开季远征,红着脸一言不发的发动军舰。
季远征笑归笑,手下动作却没停下,在幸言的惊呼声中把自己贴上去。
......
科学院,二号实验室。
季远征虫逢喜事精神爽,连带着工作效率也高起来,带动着艾尔和加里加仑也莫名充满了干劲儿。
“你今天怎么了?”艾尔在休息间隙忍不住问季远征,“看起来春光满面的。”
季远征喝了口咖啡,心里美滋滋:“我们家上将昨天终于肯叫我名字了。”季远征昨晚上硬逼着幸言叫了他的大名,兴奋地缠着幸言来了一次又一次。
单身两辈子的季远征一开荤就不知道节制了,昨天最后那一次还差点失控伤了幸言。
想到这季远征心里有些不安,他昨天胸口那股暴躁的感觉来的蹊跷,让他忍不住想伤害幸言,但这不是他的本意,所以让他想起来有些心悸。
之前把艾尔吓哭那回,他也差点失控,那两种感觉很像。
艾尔停了季远征的话后一脸无语,吐槽道:“我现在对你什么话都不想说了,你真是每一天都在颠覆我前二十年的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