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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萧身体不便,接下来的事情都是李青山安排的,洛邑城中有一处他名下小院子,旁人都不知确切的位置,原是在战事焦灼之时,独自过来静思所用,如今正好可以安排叶萧住下。
    带上十日分量的安胎药和一剂落胎药,李青山趁着夜色扶叶萧悄悄离开宜宾楼,来到那处小院子安置,至于每日的饭食,也安排了人按时送到院门口。
    黄诚和李青山的人后来陆续去宜宾楼寻自家主帅,可想而知都没有找到人,一时两边的主帅都没了踪影,局势越发剑拔弩张,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任谁也想不到,两边的主帅竟然任性到避开众人,偷偷“过小日子”去了,而且这小日子还越发有滋有味,除了头一天有些剑拔弩张,此后有意无意地,倒也渐渐和谐起来,毕竟谁也不能天天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两人待在院子里足不出户,李青山除了每日替叶萧熬药,便无事可做了,叶萧成日里躺在床上,更加无聊得紧,为了打发时日,便想出了一个法子——纸上谈兵。
    如今暂时无法真刀真枪地干架,纸上谈兵也算聊以消遣,你一言我一语地排兵布阵,每每有了奇思妙想,都忍不住为对方拍案叫绝。
    偶尔四目相对,心念微动,也当真只有眼前这人才堪为对手!
    叶萧想起原著中原主的结局,他并非败于李青山手下,而是死在南晋朝堂的争权夺利之中,原主死后,李青山的部队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短短两年时间,就横扫整个南晋。
    想想也是可笑,都已经失却了半壁江山,偏安一隅,几大世家还在搞党派争斗,这南晋小朝廷不亡也是没天理了。
    这日晚间通过饭食和汤药,李青山便催促叶萧休息,叶萧白日里睡得多了,夜里反倒来了精神,他语带调侃道:“怎么,等叶某睡熟,青山兄就能自由来去了?”
    李青山无奈摇头,虽知是玩笑话,倒也顺着他的意思说了下去:“云扬兄若是信不过我,直接找跟绳子绑在身边岂不干净?”
    叶萧被他逗笑了:“既是青山兄主动,叶某岂非却之不恭?”
    烛光下,叶萧眉眼间的峥嵘柔和了不少,因腹间时有作痛,双掌皆习惯性地隔着薄被搭在腹上,倒叫李青山平生一种想要长长久久把时光停驻在这一刻的感觉。
    若是生活安稳,又有合意之人相伴,谁愿意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战场冲锋陷阵不算,还要每日殚精竭虑,会走到这一步,何尝不是时事所迫,蓦然回首,却早已深陷漩涡,脱不开身了,他没有选择,只能继续在这条道上走下去。
    所以,如今这短暂的平静,倒真是给了他一个喘息之机。李青山忽觉,此刻竟有种两人初见时,互相皆不知对方身份,却仍将对方引为知己的愉悦感。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勤奋的作者令人害怕?_(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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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鸿
    察觉到李青山的愣怔,叶萧并未立刻打搅他,这么好的气氛,最易勾起内心的情感,他若搅乱了李青山的沉思,才是得不偿失。
    所以,直到李青山回过神来,叶萧才继续方才的调侃:“青山兄怎的还不去拿绳子?”
    李青山一时心绪畅通,遂笑道:“哪里用得着绳子,云扬兄要是不放心,李某陪你睡就是,”他朝床榻里侧努了努嘴,“我睡里头,云扬兄总该安心了?”
    叶萧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挪动着身体往床榻外侧让了让,木着脸以眼神示意:上床。
    李青山还真的一点也不客气,手掌在床沿上一撑,就凌空翻到了床里侧,丝毫没有碰到叶萧。
    两人背对背这么睡着,还真算得上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到了夜半时分,叶萧忽觉身上仿佛有重物压下来,耳边也传来均匀的鼾声,他本就睡得不深,这一下便完全被闹醒了。
    抬手往重物的源头摸去,那是一条坚硬的臂膀,毫无疑问来自李青山,他下意识地嘀咕,此人睡姿实在不雅,鼾声如雷不算,还梦游一样地动手动脚,跟个小孩子也没什么两样。
    正这么琢磨着,膝盖处便又被压上了一条腿,叶萧磨了磨牙,暗骂两声“大老粗”、“泥腿子”,随即直接赏了枕边人一个暴栗,成功把熟睡中的人弄醒。
    凭哪条他从睡梦中被闹醒,这人就可以好整以暇地呼呼大睡,没这个道理!
    当头的暴栗之后,李青山果然惊醒过来,他尚未弄清到底发生了何事,睡眼惺忪地摸着头顶,略带迷茫:“怎么回事……嗯,云扬兄,哪里不舒服了?”
    叶萧动了动被压住的膝盖,沉声道:“腿!”至于原本压过来拿条臂膀,方才摸头顶的时候就收回去了。
    李青山这才反应过来,讪讪地将大腿从叶萧身上移开,说话时的声音也虚了几分:“抱歉,抱歉。”接着便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应是将身体往床榻里侧挪了挪。
    叶萧转过身去,黑暗中看不清头脸,但他的语气十分认真,好像在讨论有关于家国存亡的重大事项:“青山兄的睡姿,一直是这么……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