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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玉殊抬眼看傅长陵,傅长陵定定看着傅玉殊:“你解释一下,什么叫‘没有……吧’?”
    “这个,”傅玉殊不好意思笑笑,“我们不只是少主吗?阿尘还好一些,你是咱们傅家人,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傅家的少主那都是备选,我下面有一百二十三个序列备选,都等着我出点事儿好当少主呢。”
    听到这话,傅长陵愣了愣。
    他后来的傅家不是这样的。
    他记忆中的傅家,虽然少主之争也挺多,但是基本只限于嫡出。也就是他们这一代里,只有傅玉殊的子嗣有参与少主之争的能力。
    他隐约是听过之前他父亲的家主之位来得颇为艰辛,但也不知道这里竟然有一百二十三个人都在竞争。
    傅玉殊到底是怎么改了傅家规则的?
    傅长陵有些不敢深想,他正思索着,就看傅玉殊脖颈腰上一块玉佩亮了起来。
    傅玉殊赶紧起身:“阿尘叫我了,肯定在燕孤鸿那里受了委屈,我去安慰她,你自便啊。”
    说着,傅玉殊便自个儿回了自己的厢房。
    傅长陵坐在原地,他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了几分那么说不出……
    酸?
    他想了想,拿出秦衍给自己的玉佩,傅玉殊有聊天的人,他也有!
    他拿着玉佩,开始叫秦衍:“师兄,师兄,你在干嘛?”
    玉佩没有回音,过了一会儿,悠悠传来秦衍的声音:“何事?”
    “师兄,”傅长陵趴在桌上,“我无聊啊,我想和你聊天。”
    秦衍沉默,过了一会儿后,他淡道:“诵清心经三遍后,再来与我说话。”
    说完,玉佩就黯淡下去。
    傅家到鸿蒙天宫路途遥远,结亲那天,要把路途压缩为两个时辰,这中间需要十一个大型传送阵。
    传送阵这东西,又费灵力又费神,最重要的是费时间,每一笔每一画都得慢慢画。
    傅长陵和傅玉殊每天趴在地上画传送阵,有时候他们两个人合画一个,两个人就散漫无际聊天。
    有时候两个人分开画,各自画一个,傅长陵无聊,就找秦衍聊天。
    鸿蒙天宫近来热热闹闹,蔺尘的婚事是鸿蒙天宫的大事,秦衍从未看过这样的鸿蒙天宫,他像个外人,游走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他看着鸿蒙天宫张灯结彩,周边人来人往,没有人同他打招呼,也没有人认识他。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游魂,每每这个时候,他耳边就会传来傅长陵聒噪的声音:“师兄,你在干嘛,你吃过吗?你今天开心吗?”
    有时候是晴天,傅长陵会和他说:“师兄,今天太阳太辣,我觉得我就像个苦力,傅玉殊他就不是人!他口口声声叫我前辈,他像个晚辈对前辈的态度吗?”
    “他是你爹。”
    秦衍淡然开口,傅长陵瞬间哑然。
    有时候下着大雨,傅长陵就顶着个草帽,抬手结了结界,一面画着传送阵,一面和秦衍抱怨:“师兄,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这里雨好大!我想回来,我不想干了!”
    秦衍坐在书桌前,执笔看着纸上的清心经,听着傅长陵的话,便忍不住笑起来。
    七天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傅玉殊和蔺尘成婚前一天,这一日蔺尘各路好友都提前过来道喝送礼,蔺尘有些忙不过来,终于找上了秦衍,有些尴尬道:“秦道友,能否劳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客人?”
    蔺尘的客人大多身份尊贵,普通人去接待,不免失了体面,秦衍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份,但修为放在那里,站出去也绝不会失了体面。
    秦衍听到这话,他愣了愣,随后便点头应下,只道:“若少主不嫌弃的话,我去山门接待也可。”
    “不必去山门。”蔺尘笑道,“在无涯峰就好。”
    秦衍点点头。
    当日人来人往,秦衍其实也不必做什么,只是在屋中负责接待来人,收下礼物就好。
    这本该是蔺尘兄长之流做的事,只是蔺尘早早入世,自己选择在鸿蒙天宫出嫁,她父兄都在山门内闭关,留给她的人身份又不够,只能让秦衍来凑数。
    秦衍作为鸿蒙天宫的大师兄,虽然大多数时候不管俗世,但关键大事上,却也是要管一管的。
    他一一接待了来客,一天到晚,客人越来越少,秦衍本以为可以休息,不曾想黄昏时分,院子里却来了一个人。
    他一身素衣,和后来没有什么太大的两样,身边带了个一个孩子,看上去不过四、五岁的模样,穿着鸿蒙天宫亲传弟子白衫,长得倒是剔透可爱,但神色平静木然,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个孩童。
    秦衍见得那个孩子,他动作顿了顿,片刻后,那人便领着这个孩子到了他面前。
    秦衍起身行礼,恭敬道:“见过桑乾君。”
    桑乾君回礼,随后看向秦衍:“敢问蔺道君呢?”
    这么问,便是要见蔺尘的意思。秦衍了然,他点头道:“稍等。”
    秦衍让人去通知了蔺尘,而后回头看着桑乾君,他看上去十分消瘦,神色倒还算镇定,一双眼没有半点光彩,一片死寂。
    没了一会儿,蔺尘就走了出来,她明显是在换嫁衣,听到桑乾君来了,竟然是直接穿了嫁衣里的单衫就走了出来。
    秦衍看见蔺尘出来,他恭敬行礼,便退了下去。他走了几步,刚上庭院中的小桥,耳边又传来傅长陵的声音:“师兄,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