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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全愣了,一个不小心碰到了喇叭,刺耳的声音弄得杨凤霖差点破口大骂。
    “您……您知道啊!”
    杨凤霖真想翻白眼,就你那点心思连厉染这木头都看出来了,谁还能不知道。
    “我知道归知道,我是不同意的。八角那孩子我是当成亲弟弟一般的,他不喜欢男人,我还是希望他能往娶妻生子的平凡路上走。而且,没记错你龚家是上九卿之一吧,世家最看重门第,别说是个男人了,身世就过不去。你早点歇了那份心思吧。”
    龚全绷直的背瞬间塌了下来。杨凤霖知道他这话说得重,但没办法让他早点认清现实也是为他好。
    王国贵族等级分明,平民想进皇室是不可能的。他是例外,先女王亲自立的婚约,要不然就算杨家再有钱,他也进不去。
    不可能的事情,那就趁早斩断在摇篮里,各自的伤害也能少一些。
    约定的地点在一家酒楼,这酒楼只做晚上生意,白天歇业不开张。杨凤霖带着龚全从后门进去,进了包厢就看见早已等着的梁羡颐。
    杨凤霖让龚全在门口等着,坐到梁羡颐对面,“你好啊,梁先生。”
    梁羡颐看着他的眼神都痴了,伸手摸了摸脸,今天这个妆应该能掩盖住他的憔悴。
    “你可以叫我阿梁。”
    短短一句话,声音都在抖。梁羡颐将双手放在桌下,右手抓着左手极力克制着不发抖。
    杨凤霖给他倒了一杯茶,再给自己倒了一杯,“我已经记不太清楚当年在花楼的事情了。不管你是梁先生还是花楼的阿梁,我和你都不应该有交集。”
    梁羡颐猛地看过去,那双狭长的眼睛紧紧盯着杨凤霖,那是肉食动物捕猎的时候才会有的眼神。
    “你觉得我在西南的生意见不得人是吗?我可以立马停了那边的生意,我不做了。”
    梁羡颐这话不假,如果停了西南的生意杨凤霖就愿意和自己来往,他立马烧了罂粟田。
    “为什么?”杨凤霖镇定的看着他。
    梁羡颐愣了,不是这样的,他与厉染说话就不是这种语气。
    杨凤霖翘着腿,喝了一口茶,“因为你喜欢我?找了我这么多年你想干什么?得到我?和我在一起?”
    梁羡颐慌张地站起来,桌上的茶杯翻倒了,他不知所措的搓着手,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头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糖果。
    “当年,你给我的也是这些水果糖。”
    杨凤霖伸出手,从他手里拿过一颗剥了糖纸扔进嘴里,甜的腻人。
    “梁先生,如果当年我知道一把水果糖会给我以及我身边的人带来这么多的麻烦,这把水果糖我肯定不会送出去。”
    梁羡颐失神的向后退了两步,椅子挡住了他的路。
    梁羡颐眼角红了,“也许这把水果糖在你看来不算什么,对于我来说却是我黑暗岁月里头最好的慰藉。”
    “梁先生,我这么说可能会有些残忍,但那天就算受伤的不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你只是把一份平常的善意加以美化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是你错爱了。”
    杨凤霖喝了杯里的茶,嘴里腻人的甜味淡了许多,终于舒服了一些。
    “不管你对我有什么样的心思,我今天约你见面就是想和你说一声,不可能。你放弃了最好,可要是背地里还想玩什么阴险心思,就对不起了,我也不怕你。”
    梁羡颐木然坐下,盯着桌上红色的绣花绸布,“为什么厉染就可以?你能和他在一起,说明你不是不能接受男人。”
    “你都说了,他是厉染啊。世上也只有这一个厉染。”
    杨凤霖放下茶杯,笑了起来,“梁先生,在过去自己的幻想里这么多年,你也该醒了。你执着的是当年那个叫珊娘的小女孩,不是现如今的杨凤霖。”
    梁羡颐一声冷哼,再抬眼脸上已经没有了刚见面时的紧张,一双眼里全是阴冷,
    “你这是明确拒绝我了。”
    杨凤霖摸着领带上的蓝宝石领带夹,“没错。”
    “我要是不愿意呢?”
    毒蛇终于放弃伪装,露出了它的毒牙。
    杨凤霖敛起笑意,“那你可以试试。”
    从酒楼里头出来,杨凤霖大口吸了好几口空气,和梁羡颐待的时间不长,他都快憋死了,太难受了。
    龚全问他接下来去哪里,杨凤霖说了一家店。等两人到了,才发现原来是一家点心店。
    杨凤霖挑了几个小兔子形状的糯米糕,龚全不解,“您还喜欢吃这个?”
    杨凤霖付了钱,“这是给厉染的。”
    龚全瞪着眼看了看手里的点心,想想七殿下,猛地晃了晃头。
    回了商行,应扶林正坐在他办公室里。杨凤霖脱了大衣,“你怎么来了?”
    应扶林正色道,“上次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有眉目了。议会白总长是大公主的人。”
    杨凤霖扔了一包烟给他,“你既然提到这人,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应扶林不客气的接过点了一根,“他能做到总长的位置靠的是他老婆。两人结婚多年没有孩子。你上次在医院看到的,就是他。”
    杨凤霖躺在躺椅上,“难怪这么鬼祟,那可是妇产科病房。看来我们得恭喜他,白家终于后继有人了。这白夫人要是知道自己做了便宜妈,该有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