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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长紧咬着牙,“你别太过分!把厉染引下来再把它杀了,这是最稳妥的办法,失去这次机会下次再想动他就难了。”
“可你不该打杨凤霖的主意!”一声暴吼。
“你给我听着,你要是再敢乱来,我就把你的事情抖出去,记着,你那一条条的受贿记录可都在我的手里。”
议长狠狠挂了电话,气得一把扫了办公桌上的东西。
秘书在外头敲门,议长稳了稳呼吸,“进来!”
“议长,执行长带了话,说七殿下把他挡回来了。”
议长沉着脸,拿了外套披上,“我亲自去。”
杨凤霖回了皇宫,心情烦乱干脆拿着鱼竿去荷花池塘钓鱼。看着平静的湖面,他的心始终静不下来,脑子里头走马一般的换过许多画面,他有些小看梁羡颐对自己的执念了。
安保那么严格,怎么还能让人混进来,近卫队有问题,近卫队是赵玉成负责的,赵玉成和死了的厉诤又是那般关系,如果没猜错厉诤的上家就是梁羡颐。
厉诤死了,梁羡颐势必要再找一个人接替厉诤的位置,赵玉成是个蠢的,梁羡颐为什么选了他。
为什么那么凑巧,赵玉成身边的女人会去闹事,会把姐姐推下楼。
姐姐死了以后,梁羡颐立马就找人上门示好。
梁羡颐想挑拨他和厉染之间的关系,那么阿致呢,她的死也是一场阴谋吗?
握着鱼竿的手猛然抬起,杨凤霖紧紧抓着,深吸了一口气,额角一阵一阵的阵痛。
你所谓的喜欢和得到,就是这般伤害我身边的人吗?
鱼竿落地,原来,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第二十九章 花娘
议长来了,言语间充分的表达了自己的关切,和对自己工作疏失的检讨。
厉染一直看着缠着厚厚绷带的手,没有说话。议长小心打量他,看不出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要说生气,实在看不出来他有恼怒,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
“议长,听说西南没有官员敢去,那块的辖区管制一直是块空白,看来那块也不算是我们王国的地界了。”
突然提起西南,可把议长吓出一身汗,他这是知道什么了?
“自从外派到西南的官员意外被杀后,的确就没有人再愿意到那处了。”
厉染起身经过议长身边,“最近我听到一些风声,对议长你不太好,我想议长一向清廉高洁,肯定不会和西南臭名昭著的梁先生有瓜葛,可人言这东西最可怕的就是哪怕不是真的,说的人多了,也就成真的了。”
议长赶紧道,“谣言,都是谣言,我怎么可能会和那种人有瓜葛呢,七殿下,您是最明白的,可别听了这些流言。让你我之间留了嫌隙。”
厉染招呼赵长松准备车回皇宫,“开春就要大选了,议长也该好好想想了,怎么才能把自己撇干净。”
议长盯着厉染离去的背影,转身来回走了几步,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还是故意拿话套自己。
的确开春就要大选,这样的流言的确对他参选会有影响,这是逼着自己摆明态度,要他对付西南。
厉染回了皇宫,进了里屋洗漱,刚拿了毛巾才发觉自己手不方便,想叫赵长松进来,手里的毛巾就被杨凤霖接过去了。
将毛巾浸水拧干,厉染要拿过去,杨凤霖说了一声别动。
拿着毛巾仔细的擦起他的脸,从额头到眉毛,一点一点擦得很小心。
厉染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杨凤霖手里动作没停,“推我姐姐下楼的女人,你怎么处置了?”
厉染将手放下,盯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
“没了。”
杨凤霖转身将毛巾浸在水里搓洗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有对我说。”
厉染板正他的身体,“你让我说什么?难道眼看着你去找梁羡颐吗?那人是个疯子,脑子不正常,我不能把你置于危险之中。”
“可他算计我的家人,厉染!”
杨凤霖手中的湿毛巾落在地上,啪嗒一声摔出水声。
“我不能放过他。”
厉染紧握着他的肩膀,“你去找他,正中了他的下怀,你相信我,总有一天他和西南我会全部剿清,凤霖沉住气。”
杨凤霖垂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我沉不住,我恨啊,厉染!我真后悔,当年我就不该可怜他,不该的!”
“你没错,凤霖,你一点错都没有。你放心,有我,一切都有我。”
晚饭过后,龚全来找厉染,厉染带他去了书房。
“出了什么事情?”
龚全脸色紧张,“七殿下,陈秋白传来消息,说是花娘出太原道的那队人失踪了。在离太原道三十里的地方发现了保护她们官兵的尸体。死状惨烈,全都……全都没有头。”
门边传来瓷碗摔裂的声音,杨凤霖扔了手里的托盘,快步走到龚全面前,揪着他衣裳的前襟,“你说什么?花娘怎么了?”
龚全眼神闪躲,“亲王殿下,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没有见到尸首就不能确定是出事了,陈秋白部长已经派人去找了,您先别担心。”
杨凤霖松开龚全的衣襟,倒退了两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喃喃间,杨凤霖有丝不好的预感。
一双温热的手抓住他的下巴,“看着我,凤霖。花娘会没事的,那一带常有匪盗出没,也许是为了劫财,你别多想。陈秋白对那带很熟悉,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