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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韩南郡也这么做了。
    白耀元是个有起床气的人,但是他又因为身体不太好的原因,很喜欢睡觉。
    所以,在外行走出单的时候,白耀元经常会被别人说脾气差,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起床气。
    可是这会儿,白耀元被韩南郡叫起来之后,却十分神清气爽,甚至觉得自己都不虚了。
    名不虚传小太阳,白耀元都说倦了。
    两人下车之后,直接去了特殊案件办公室所在的七楼。
    柳闲和齐严等他俩到了之后,立马一起去了楼茗所在的审讯室旁边的指认室。透过单向透视玻璃,韩南郡和白耀元看到了一个和刚刚完全不一样的楼茗。
    此时的楼茗,囚服穿戴整齐,面容和善温柔,甚至积极配合警官的提问。刚刚那个疯狂叫嚣的楼茗仿佛是他们两个人的幻觉一样。
    韩南郡奇怪地盯着楼茗看,总觉得她还在耍什么花样。而他书包里的玻璃罐此时也轻轻响动了一声。
    楼茗突然转头,透过玻璃,直直地和韩南郡对上了眼,还扯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一幕着实有些诡异,警官们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而柳闲和白耀元则是十分有默契地一起看向了韩南郡身后的书包。
    下一秒,柳闲立马拉着韩南郡出了指认室,白耀元也跟在后面。而楼茗也在韩南郡离开了指认室之后,微笑着继续回答着警官的问题。
    齐严还站在指认室,总觉得楼茗这个态度邪门的得很。
    柳闲三人出去之后,立马找了一个空旷的场地,把三个罐子放出来摆好了。
    柳闲看着罐子里的三个鬼魄,咳嗽了一声,小师弟这是觉得上回玻璃罐好用,这回就带了这么多在身上是吗……
    柳闲蹲下,给三个罐子上都贴住了封闭符,尽量让鬼气不外泄。
    韩南郡皱眉说道:“楼茗太奇怪了。”
    柳闲也点头:“明明本人和能够利用的鬼童现在都被我们抓到了,杀了人也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怎么还能这么冷静?”
    白耀元倚在窗边,没有说话,但也在想这件事情里面是不是有遗漏的地方。
    三人正在商量的时候,齐严突然从指认室里面出来,神色严肃:“你们进来听一下。”
    柳闲贴好了封闭符,把玻璃罐又放进了韩南郡的书包,在进指认室之前,把书包就放在了门口。
    “先这样,”柳闲对着韩南郡说道:“鬼童应该和她有特殊的感应。”
    韩南郡点头,跟着齐严又进了指认室。
    这回没带鬼魄进去,楼茗似乎也是真的没有发现指认室这边的人,她现在目光平和,神情冷静,嘴里说着话。
    “去年,封思来滇都采风,说要写一个有关玄幻的剧本,学会就推荐我去和他对接,其实主要就是简单介绍一下我平时的工作。”楼茗说到这里笑了一下,“这种活儿我不是第一次做了,毕竟总有普通人对我们这样的人生活方式感兴趣,觉得神秘、不可思议,想要一探究竟。”
    楼茗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和遣词造句让韩南郡有些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白耀元也窝在指认室唯一的沙发里眯起了眼睛。
    楼茗继续说道:“但是比起那些我做的工作,封思这个人好像对我本人更感兴趣一些。这对于我来说,是个很新奇的体验。”
    彼时已经成名的楼茗,是滇都的一块金字招牌,大家提起她的时候,只有尊重和惧怕。在她的性别之前,更多的是她一身的本事。
    原先楼茗觉得这是理所应当而且习以为常的。
    但是封思在表现出对她本人的关心和感兴趣之后,几乎没用多长时间,楼茗就沦陷了。
    前二十多年一直在深山里修习巫术,出山之后能接触到的也多是一些神神鬼鬼之事,身边共事的也都是比她年长的长辈。突然从沪都来了一个风流浪子,长相不错,身家甚好,吃穿住用行里无不透露着另一个世界的五彩斑斓。
    这是楼茗没有接触过的生活,是她有些不屑但是又十分好奇的生活。
    被情爱和新鲜感冲昏了头脑,楼茗做出了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乌犽族的族长专程从深山里出来挽留,也没能救回一个已经被蒙蔽双眼的楼茗。
    她和封思闪婚了。
    楼茗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在嘲讽叶公好龙的封思:“在一起之后,封思才对我做的事情有了更明白的认知,他开始害怕,开始躲着我,甚至连上床都要我闭着眼睛。”
    “他说,我睁着眼睛他会害怕。”楼茗敛起了笑容,又面无表情了起来,“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给我戴了眼罩之后,是为了拍摄我们之间的性.爱视频。”
    无论是做笔录的警官还是指认室里面的众人,这会儿都有些惊讶地失语了。
    封思……还真是百无禁忌。
    楼茗轻笑,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有趣吧。他一边说着害怕,还一边敢玩儿火,我就在想他是真的害怕,还是想抛弃我的借口呢?于是我就试了试。”
    “原来啊,他是真的害怕。”
    被蛊虫和巫术吓得屁滚尿流的封思,第一时间和楼茗说了分开,并且买了回沪都的机票,走得干脆利落,留下了一栋别墅和已经怀了孩子的楼茗。
    一个回不了头,被自己族人除名,被整个学会不理解的楼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