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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站的进的叶酌听清了他们在说什么。
    肃月道人“端秀老贼,你还有脸在我面前逼逼,截我清一色,早知道老娘放炮给肃清了。”
    端秀“承让承让,下次我也放炮给你。”
    等到所有弟子依次进入大殿,他们这才端正坐好,等宣读了一通类似“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今天你以下泉为荣,明天下泉以你为荣”一类没什么用的屁话以后,端秀就挥开一道赤金长卷,其上有诸多比试条目,密密麻麻列了诸多名姓。
    到现在为止,所有宗门的内推弟子都已经张榜公示了,叶酌随意看了看,反正他全都不认识,等他视线划过长舟渡月的那一栏,却不由挑了挑眉。
    长舟渡月阁有三个内推名额,规格算的上庞大了,但它的名册下面,却只有光秃秃的一个名字——朱白。
    这个人的名字放在人间很是普通,放在这上头却有些奇怪了。
    修仙界向来不用名字用道号,比如简青就是简青,没人叫他俗家名姓,而道号讲究清净飘逸,放眼望去,这长卷上尽是清,幽,宁,净这种字。 朱白就显得很俗气了。
    更奇妙的是,这个人前两天没有安排任何对战,叶酌也是来凑数的,然而端秀给叶酌还安排了两场试手的,这位却是光秃秃的枯坐到最后。
    然而仁兄还不是最奇葩的,魔修那边内推的榜首叫清婉,名字意外的恭敬温顺贤良淑德,比起魔修内推榜,她可能更适合出现在绣花大赛上。
    等他看到了剑修榜,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名字还是简青,简青的对手居然也是个熟人。
    他回过头看向简青,“又是谢阳礼。”
    简青显然给那场比试打击的不轻,现在还有心理阴影,他瑟缩了一下,求救似的看向简白和叶酌,叶酌就打了个响指,笑道“不慌,我们做个弊,保证把他的头打掉。”
    下了会,他率先揽过简青的肩膀“害怕?”
    简青撇撇嘴“他上次打断我两根肋骨,能不害怕吗?我第一次见比试下手这么狠的。”
    叶酌道“他不是对你狠,后头和他比试的也没少见被他拆了腿骨的。“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篆符”收好,只此一张。”
    简青拿过来翻来覆去的看了老半天,怎么看都觉着这就是在厕纸上随便涂了两笔,不过他也知道叶酌好东西多,就问“这是什么?”
    叶酌神神秘秘的不说话了。
    第二天,简青将符咒往身上一揣,昂首阔步入场,他刻意踩着点进,谢阳礼显然已经在大太阳底下等了他许久,他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风度翩翩道“简青道友来的有些迟了,莫不是第一场又是我,昨晚太紧张了?”
    简青刚想国骂一通,草字还没说不口,身体却不受控制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风度翩翩的回了个礼,姿态超凡脱俗,一身浩然正气,接着唇齿开合,笑道“道友断的肋骨今天还疼吗?”
    南怀琴派的仲裁点了点头“今天这小弟子倒是颇有名门风度。”
    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惊呼,几个下泉宫的小道长聚在一起,叫道“天啊你看简青师兄好帅!”
    简青默默把背挺直了。
    谢阳礼打断了简青两根肋骨,叶酌前几日随手的那道剑气恰好不小心废了他四根,,现在还隐隐作痛,他彬彬有礼的表情一时挂不住了,道“还是手底下见真招吧。“
    简青二话不说,拔剑便是一个劈刺,他身法迅捷如雷,谢阳礼措手不及,横剑来挡,简青却侧身腾转,如鬼影一般,腰部从他的手腕上翻过,抬臂反手,剑尖顷刻之间划过脖颈,留下一小串血珠,若是再往前片刻,便是毙命当场。
    场上议论不断。
    “天啊,两天时间简青进步那么大。”
    “我天,简青师兄忽然这么厉害?”
    而剑锋擦过脖颈的片刻,谢阳礼尚来不及反应。
    叶酌默念”你听说过七擒孟获的故事吗?”
    简青也道”你听说过七擒孟获的故事吗?”
    谢阳礼咬牙切齿。
    叶酌默念“认输吗?你现在不认输,我就也放你七次,打到你认输为止。”
    简青跟着读了一遍。
    这一场比赛叶酌特意带了个斗笠,将满脸倨傲藏在帽檐下,全场只见简青立如老松,神态清贵倨傲,气势逼人,唬的谢阳礼险些半跪余地。
    不少长老捻须“不错不错。”
    场上开始有人喊“简青师兄超厉害!”
    简青想羞愧的低头,然而叶酌还在凸表情,他只能梗着脖子,扯着自己的肌肉,险些把脖子扯抽筋。
    叶酌传音,循循善诱“别紧张,放松一点,你这个会比较妨碍我的气势。”
    简青的脖子更加僵**。
    简青不舒服,谢阳礼的脖子也不舒服,他捂着脖子上的血口,心道“见鬼,这人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心中发怵,面上不显,反而冷笑一声“认输?剑修一往无前,怎么可能认输?”
    叶酌抬指,简青拔剑,他俯身躲过谢阳礼攻来的长剑,足尖点地腾转而上,自背后俯身劈刺,一道‘长街半尺雪’打出,谢阳礼背上顷刻之间又多了一道血痕。
    仅仅两个回合,他已经险些两次命丧黄泉。而且简青没有用一丝一毫的灵力,单凭剑意,却将他逼到这种地步。
    叶酌又问“认不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