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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燕其无意识地哼声,陆谜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渐渐放缓、放柔,在燕其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身体中被他竭力忍住的欲/望,无奈地苦笑一声。
“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能有这么差。”
然后缓缓起身,将意识渐沉的燕其拦腰抱起,放在床上。
玉山雪莲的药效尽管很温和,但燕其的身体太虚,还是在药效的影响下慢慢昏睡过去。
陆谜让人打了温水来,想了半天,还是不愿意让别人动手,自己涨红了脸,笨拙地擦拭着燕其的身体。
解开衣带时,手还抖了一抖,虽然只是擦一擦,想让燕其睡个好觉,绝对不带非分之想,但这种趁别人睡着了脱衣服的情形,怎么看都像个登徒浪子,莫名地染上一些情/色和旖旎的味道。
将纱衣慢慢地掀开之后,陆谜的手却骤然停住。
胸口处厚厚的绷带在那一刻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
是什么时候的伤?
大概怕绷带松掉,裹得有些紧,压抑了呼吸的起伏,燕其躺在床上,看着无声无息的,脸上的红晕消散后,丝毫没有一点生气。
陆谜猛然一颤,握紧了燕其细弱的手腕,感受着脉搏平稳的跳动,心里那股突然的恐慌才逐渐褪去。
伤口被包得很好,陆谜怕冒然解开的话会让伤口裂开,手边又没有药粉,便只轻柔地擦拭了周边没有血色的肌肤,再将燕其搂在怀里,给他套上干净的绸衣。
弄完后已经是满头大汗,陆谜洗了个凉水澡后,又犯了难。
燕其此刻睡在他的房间,照理说他应该去侧厢房睡才是,可陆谜又觉得不乐意了。
都情意相通两情相悦了,还分房睡,有必要吗?多矫情啊!
但现在躺过去,又好像并没有得到燕其的同意哈?唐突了一些,多少有点不合适。
最主要的,是怕燕其明天醒来之后给他一巴掌。
陆谜抓着头发左思右想,出去不甘心,同床共枕嘛......又怂。
思来想去,想到了个折中的办法——他今晚就睡在这屋里——的榻上!
陆谜喜滋滋地摸了摸软垫的厚薄,十分满意,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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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燕其早上睁眼时,还花了一点时间来思考自己这到底是在哪里。
慢慢回想起来之后心头一跳,唰地翻身坐起来,突然感觉身体没有昨天那么沉重了,浑身轻松许多,看来是昨晚那碗价值连城的补药的作用。
又摸了摸胸膛,那道伤口也好像愈合了许多,只是......
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谁给他换的?
燕其的脸顿时变得忽红忽白,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还精确到了细节,崩溃地揪着被子呻吟一声。
“......想什么呢燕其!”他喃喃自语,明明清楚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八成人家就只是帮着换了身衣服,啥也没干,可脑子里那些带着颜色的画面却又怎么都驱散不开。
也不知道是在后怕,还是在兴奋和遗憾。
“燕其你没救了没救了,陷得好深......”
燕其烦躁地扯着头发,看了眼空荡的四周,眼睛忽然黏在了侧面的软榻上。
——陆谜蜷缩在榻上,长手长脚伸展不开,弯成一团,脑袋还是歪歪斜斜放着的。
这样睡了一夜?看着都让燕其觉得全身酸痛。
一颗心也跟着酸疼起来。
作者有话说:
就是正经的喂药,啥也没做,我是个正经人
第39章 秘密
燕其在陆府待了两天,也被陆谜拉着在府中到处逛了两天。
这两天他什么都没有做,甚至在跟着陆谜进到书房的时候,也刻意地不去看那些书桌上的信笺和书籍。
他下意识地抗拒着去做燕息白给他的任务,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赤焰鎏金的秘密一旦被揭开,便不是他和陆谜能承受得住的。
但陆谜又在焦急等着他爹回来——这是燕其每晚被碎妖草之毒折磨得浑身虚脱之际所想的。
那日他看到陆谜别扭地蜷在榻上睡,也看到晚间陆谜隐隐期待的眼神,但他躲闪了,他不敢跟陆谜躺在同一张床上,因为不敢让他看到毒发的样子。
每晚毒发的时候,他便只能死死咬着被褥,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在黑暗中感受着体内冰寒的疼痛潮水一般席卷而来,等着身下的被单慢慢被冷汗湿透,瞪着地上的小块月光,任凭全身逐渐瘫软,直至晨光熹微。
陆谜这两日都迷惑着,怎么这人喝了玉山雪莲的汤药,身体也并不见多么好呢?在大夏天的,手甚至时常都是凉的。
思来想去,他也只能归结于半妖体质特殊,且燕其为了给他疗伤,体内的虚空还没有恢复,便每日大把大把珍稀药材熬成补药给人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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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即便燕其再怎么逃避,他也逃无可逃了。
因为......付雅兰想办法支开了陆谜,单独找了他,将那个隐藏了多年的秘密,开诚布公。
那时,燕其待在房里百无聊赖地翻着书,听到声响还以为是陆谜回来了,一抬头,却看见踏进门槛的是一身青衣、浑身利剑出鞘一般的付雅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