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弟？”胡如海挑眉，上下打量了眼前站出来的人一遍，嗤笑道，“挺有勇气的。”
    他方才还在盘算着，若是没有人敢站出来，他就随意抓一人来比试，立立威风。
    结果…竟然还真有挑战者？
    胡如海看不起这应战的人，牧原闽，也对这位字里行间都充满不屑的师兄生出了不小的意见。
    互相看不惯的两人，在比武开始的一瞬间，就都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
    只是，从表面上看起来一样“凶狠”的两人，却在实力上，展现出了巨大的差距。
    第249章 凄惨落败
    牧原闽甚至没有坚持到十招，就被胡如海甩了出去，凄惨落败。
    “这…”周围围观的许多新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方的第一名，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被对方给解决了？
    素鸢与何凉风，虽然事先对事情的发展做了推测，但当真相真真正正地摆在眼前时，依旧是不敢相信。
    他们斗不过的人，就这么被人轻轻松松给打趴下了，实在…是一件令人震惊又沮丧的事情。
    “牧师弟，承让了。”胡如海得意地看了一眼不远处摔在地上的人，又环视众人道，“除了牧师弟，还有人愿意与师兄切磋切磋吗？”
    之前，还有两三点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在看到牧原闽的结局后，都不约而同地放弃了原先的想法。
    第一都走不过十招，那他们这些排名靠后的，何必自讨苦吃？
    见堂中鸦雀无声，胡如海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没有，那就算了，师兄我也不为难你们。”
    “都散了吧，练剑去，别围在这边了。”
    胡如海已经放话，围观的一群人，自然不敢再接着看。
    很快，众人就又恢复了之前三三两两，相约切磋比试、共同练习的状态。
    而胡如海，则是在几名讨好者的簇拥下，在堂内闲逛。
    还好，没多久他就待地无聊了，打了个哈欠，便挥挥手，打道回府了。
    “这祸害终于走了。”素鸢揉了揉因为不断练习而有些酸痛的肩，对着胡如海离开的方向撇撇嘴道，“第一天就遇到这样的人，也真是够倒霉的。”
    “算了，遇都遇上了，说再说也无用。”何凉风叹了口气，自我安慰道，“咱们也得庆幸，有人站出来了。”
    “不然，说不定倒霉的，就是咱们俩了。”
    …
    傍晚，结束了一整日的练习，素鸢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小院。
    对战式的练习，要比自己琢磨剑诀，空练招式要累上太多。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其产生的收益，也要大上许多。
    “呼…还好门派中也有花钱就能吃上饭的地方，不然以后的日子还真不知该怎么过。”素鸢在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自言自语道。
    可她还没坐下多久，“砰砰砰！”的敲门声，便传入耳中。
    “素鸢，你在里面吗？”姜暖温柔的声音自门外响起，让素鸢一下就放下了警惕的心。
    “师姐，门没锁，你直接进来吧！”一天的训练下来，她现在只想坐着。
    推门而入后，瞧见累瘫在椅子上的素鸢，姜暖不由露出了些微惊讶的神色，“怎么了？累成这样？”
    “刚从外门过来，还不太习惯内门弟子的训练模式。”素鸢无奈笑笑，“估计过段时日就好了。”
    不习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她为了能快些脱离内门的限制去看阿寒，而做出了加倍的努力。
    “这样啊…那你只能忍忍了，挺过这段过渡期就好了。”对于素鸢的话，姜暖并没有丝毫怀疑。
    第250章 执法堂长老
    外门弟子确实与内门弟子大不相同，从外门选入的每一名弟子，在初期，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适应。
    所以素鸢这份表态，也被姜暖划入了“正常”的范围。
    “我尽量早些适应吧。”素鸢顺着她的应了一声，又倒了杯水递给姜暖，随意问道，“师姐，你特意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姜暖忽然上门，绝不可能只是来找她闲聊的。
    作为这一脉的大师姐，她每天除了练功，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是不会有特意找人闲聊的闲心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姜暖接过水杯，蹙眉问道，“听说，你与何师弟，今日在演武堂遇上胡如海立威了？”
    闻言，素鸢不由诧异地瞥了一眼眼前的人，惊讶消息竟然传得如此之快。
    一日不到的时光，就连今日未曾去过演武堂的师姐都知道了？！
    在思考这些问题的同时，素鸢也点头承认道，“确实遇上了，不过有人出头，我与何师兄就仅仅是在旁边看了一会儿。”
    “呼…那就好。”姜暖长舒了一口气，拍拍胸口道，“说实话，今日听说他过去，我还真怕他找你俩的麻烦。”
    “幸好有人托大，强行出头，无意中保住了你与何师弟。”
    得知自己这一脉的弟子并没有被为难，姜暖不由放松了心情。不然，她这个做师姐的，可得自责死。
    “师姐，这个胡如海…真的有那么厉害？”既然聊起了这个话题，素鸢也就着胡如海的情况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是长老的儿子，就可以这么嚣张？”
    “他爹不是一般的长老。”姜暖无奈地摇摇头，“他爹是在执法堂都有一定地位的长老。”
    “你也不是初入门派的弟子了，理应知道，执法堂在门派中是个什么地位。”
    “他爹是执法堂的掌事者之一，那自然会有不少弟子想要巴结。毕竟一些灰色地带的问题可大可小，具体如何处理，就要看执法堂的人怎么想了。”
    说到这儿，她不由停顿片刻，看着素鸢道，“师妹，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大概懂了。”素鸢点点头，接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所以，没有机会直接接触长老的普通弟子，就把目光放在胡如海身上了？”
    “对。”姜暖微微颌首，感慨道，“毕竟，讨好一名弟子，比讨好一名见都见不到的长老，可要容易多了。”
    “怪不得那么多人围在他身边打转。”素鸢撇撇嘴，讽刺道，“与其围着别人鞍前马后，不如把精力放在正事上。”
    “自身实力强大了，话语权自然也有了，何必给他人做狗？”
    姜暖闻言，不由轻笑，“你这话，是不是太直白了些。”
    “不过，你说的这些道理，未必所有人都懂。利益诱惑无时无刻都存在，一旦被蒙了眼，人就不理智了。”
    说着，她又无奈道，“当然，更多的人心里边儿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只是自己努力，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去，所以有了捷径，他们便毫不犹豫地踏上去了。”
    第251章 师父很厉害
    “谄媚，可比坚持日日早起练剑，要容易太多了。”
    说完这些，姜暖又道，“师妹，今日我与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嘲讽这些人。”
    “主要，还是告知你胡如海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他不仅有个极宠孩子的爹，自己也狂傲得不行。”
    “遇上他，能避则避吧。”
    稍微一顿，她又严肃道，“若是实在避不开也没关系，你大可以和我说。”
    “若是我这个做师姐的解决不了，咱们还有师父。”
    “你别看我们这一脉普普通通，实力不如其他支脉那般强悍，但师父，却是实实在在的高手。”
    “在诸多长老中，师父的实力，绝对可以排进前五！”
    “呃？师父这么厉害？”在一个实力处于下游水准的支脉中，竟然还有这般厉害的高手，是素鸢完全没有想到的。
    她之前还以为，像这样的厉害人物，绝对是那些大支脉才会有的。
    “哈哈，想不到吧。”姜暖弯眸笑道，“你别看师父他平日里糊里糊涂、沉迷酒水的样子，其实他很厉害的。”
    “好好跟着师父学功夫，说不定以后比那些大支脉的弟子还厉害。”
    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思索许久，素鸢最终还是只应了一声，“…好。”
    其实她很想问，为什么师父这么厉害，他们这一脉的弟子实力却普遍不怎么样？
    但想了想，她还是放弃了这个问题。当着师姐的面这么问，似乎…很不给对方面子。
    她看得出来，师姐是真心希望他们这一脉强大起来的。
    在得知胡如海没有打扰到自己这一脉的新弟子后，姜暖不由放轻松了很多。
    在与素鸢闲聊一阵后，她便回了自己的住处。
    至于素鸢，在与师姐的这番闲聊中，也得知了许多外门弟子所不知道的秘密。
    同时，在胡如海一事之后，她似乎又找到了新的努力目标——没有强横的背景，那就只能用实力来说话了。
    …
    次日，素鸢再次早早儿地来到演武堂，开新一轮的训练。
    或许是立威的目的已经达到，除了第一天，他就没再在出演武堂出现过了。
    而在这期间，许是感受到了素鸢的努力，何凉风和钟柯景也日日勤跑演武堂，与素鸢一同泡在那边练武。
    “师姐，我说你也太努力了吧。”趁着中途休息的时候，钟柯景赶紧跟素鸢吐起了苦水，“以前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可遇到你之后，我突然自觉得自己以前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确实，若不是秦师妹，我也坚持不住每天往演武堂跑。”何凉风闻言，连忙在一旁附和道。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之前听说师妹得过洛师兄指导，我还觉得羡慕，认定了师妹能在短时间内进入内门，是有洛师兄指导。”
    “现在看来，之前是我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我也是我也是。”钟柯景点点头，一脸认真道，“以前我还觉得不服气，现在对师姐，我算是彻底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