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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兄_分节阅读_27

      那些正不忿的蛮族陆陆续续的把头转向了我们这边,当看到我的时候,他们的眼睛都亮了一下,但是随即那些火花又熄灭了。
    很明显,也许我带有他们那个民族传说中某个有名人物的特征,所以蛮族少年把我当成了救星或者精神支柱,他想让周围的同伴也能从我这儿得到勇气和鼓励,以面对接下来的残酷生活。
    但是我并不是他们的部落之神,他们看到连我都处于与他们相同处境的时候,只怕会更加失望和丧气。
    蛮族少年沉默了,但是依然不放弃的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这得到支持。
    我想了一会儿,站起来,看着天上那轮炙热的太阳,发出一声长啸,周围安静了下来。
    我温和而又严厉的看着他,希望他能明白。
    希望从来不能靠别人的施舍,也从来不能从他人处得到,只有依靠自己。
    老大和黑狼王也走了过来,我们三个并排站在那儿,他们随着我的目光看着那个蛮族少年,他们领导着狼群集体发出了一阵响彻云天的大吼。
    这一幕,让那群站在高台上,任人指指点点,出价拍卖的蛮族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虽然很快就被监督镇压了,但是我知道,他们的眼睛重新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蛮族少年咧开嘴笑了,爽朗大气的笑,刚刚的屈服好像一阵轻烟一样消散不见,他重新充满了勇气和力量,不过这一次他学会了隐藏。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更新都很晚,每天只有这个时候才有时间也才能写出来,哎。
    25
    25、命运 ...
    拍卖会进行得很顺利,数之不尽的奴隶一批批的被赶上高台。
    哈克——也就是那个胖子,喜笑逐开的晃动着钱袋里的金币,他已经把所有同船而来的奴隶卖出去了,那几个美貌的异族女奴都得了个好价钱,现在只剩下我们这些动物了。
    我们被扔在那个空出了许多地方的栅栏里,等待着不能自主的命运的到来。
    老实说,我厌恶透了这种感觉。
    唯一让我心情好点的是,在船上有些焉头焉脑的老大终于恢复了精神,正懒洋洋的卧在我身边,把头搁在自己的爪子上闭目养神,它对周围的那些大声噪杂,不论是奴隶的惨叫,动物的哀鸣或者商客的喧嚷都毫不在意。
    就好像还身在草原,我们刚刚捕猎到了一头瞪羚,美餐了一顿之后,开始享受悠闲的休憩时光,打打瞌睡、追逐打闹、互相舔舐、奔跑跳跃,快意而自由。
    哈克笑嘻嘻的陪着一个买主来到了栅栏外,肥肥的肚子随着走动的步伐一颤一颤,一步一低头,正和那个买主解释着什么
    那个男人肤色蜡黄干瘪,有一双像蛇一样阴森的眼睛,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不是个善茬。
    他一边听着哈克的介绍,一边绕着栅栏走来走去,很快,他就做出了选择。但是很明显,他的这个决定让哈克有些为难,那个男人蜡黄色的脸阴沉沉的看着哈克,嘴里飞快的吐出一连串的话,转身就打算离开这里。
    哈利急得在旁边跳了起来,赶紧拉住他。他妥协了。
    生意谈成了。
    哈克的脸色却并不好,很明显,这个结果并不理想,但他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
    我们就这么被当成商品卖出去了。
    很快,一群裸着上身,肌肉结实的陌生男奴就来到了栅栏前,他们左脸上烙了一个交叉的剑戟图案,一个个训练有素,对付每一种动物都很有经验,食物与长鞭并用,很快,栅栏就被清理一空。
    宽大的石头砌成的整洁平坦的街道,两旁是高高低低类似古罗马风格的建筑,随处可见庞大的被几个人合抱的雕刻着各种图案的柱廊撑起的公共建筑,路边很多无事可做的游民三五成群的围成一团高谈阔论,或者在某些建筑中进进出出。
    最让我惊讶的是,我居然看到了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妓女——光明正大的在街上拉着生意,她们体态丰腴,穿着暴露,画着浓妆,媚笑着看着过往的行人,一旦发现有人多看了她们一眼,就会一拥而上。而周围的人却见怪不怪,满脸镇定在妓女们中走过,遇到纠缠不清的妓女也会毫不客气的怒斥,惹来周围一群吃吃的笑声。
    车队在城中缓慢的穿行,我看到了巨大的公共浴场、剧院以及竞技场、斗兽场,还有无数的供奉着光明神以及其他神祗的恢弘的神庙。我也看到了夹杂在这些光明面下的阴影,那些狭窄的街道上低矮的房子,衣衫褴褛的人们目光呆滞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我们在一座建筑物的后门停了下来。
    蜡黄脸的男人踩着男奴的背从马车上下来,吩咐了周围跟随的仆从一句,离开了这里。
    我们被送入了那个建筑物的一楼。
    血腥的气味迎面扑来,让人差点窒息,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浓厚的血腥味,这只有成年累月屠杀成千上万的动物才会有这么浓烈味道。
    这味道渗入了石墙中,即使外表洗刷干净,而永远不会消散。
    我终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终于知道我们将面临什么命运。
    这里是斗兽场,或者说是竞技场,而我们,就是即将上场的祭品。
    穿行过一个个的格子,里面有些空着,有些有动物住着,在看到有人经过的时候,它们站起来,走到笼子边,吼叫着,或多或少的带着伤,缺了半只耳朵或者半截尾巴还算轻的,有些少了一只眼睛瘸了腿。
    我不寒而栗的一一看过去,心里阵阵发凉。
    我们被关在最里面并排的四个笼子里。
    晚上,照顾我们的男奴往笼子里扔了半只牛羚,第一次,我看到食物没有丝毫的食欲,那只牛羚全身伤痕累累,两只角,一只是陈旧性伤痕,被折断了,另外一只是新伤,被整个齐根断掉。
    如果我没有猜错,它是刚刚斗兽场上的牺牲品。
    老大看我碰也不碰那个食物,不解的看了我一眼,走过来,趴在我身边,舔舐着我的脸,梳理着我的毛发,我苦笑的看着他,冲它低低的吠叫了几声,想让它不要理我,自己先吃。
    老大没有理我,反而安静的靠在我身边,呜呜的安慰着我。
    我叹气,我没有过多的选择,如果不吃东西,没有体力,那么面临残酷的争斗时,必将不能幸存。
    只是,现在,此时此刻,我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
    月光从栏杆外照射进来,给地上撒了层银粉。
    我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喧哗声,“杀了它,杀了它!”“你个垃圾,快点干死它。”“必须死!”各种疯狂的喊叫好像让人进入了一所疯人院,野兽的嘶吼声几乎被淹没在这些噪音中。
    我听到看守这里的那两个男奴正在讨论今晚上的战况。
    “怒牙一定会赢的,它一直都赢。”
    “我押了暴君,一赔一百的比率啊,而且暴君也已经连赢了五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