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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梓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玉壶,道:“辛苦了,快起来吧。”
“不辛苦,臣妾应该的。”
严九香起身,献宝似的将玉壶凑到孟梓眼前:“皇上,你看,臣妾采了好多呢,呆会回宫了臣妾就用它泡茶,给皇上送去。”
“嗯…”孟梓看见她素白的手指上有一道划痕,便轻声询问:“手怎么弄的?”
“不小心划到树枝了。”严九香将手指举起,娇嗔满面地看着孟梓:“皇上,您能给臣妾吹吹吗…”
“……”
孟梓淡定地快速吹了两下。
远处几位嫔妃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似乎习惯了这些,面无表情,只有璃鸢像是在看戏,她懒洋洋地说:“我说呢,早上不给皇后请安,原来在这等着呢,这香嫔娘娘还是有两把刷子,瞧把皇上迷的。”
说完,她又绕有兴趣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思乐,亲昵地同她勾肩搭背:“小丫头,看着自己的丈夫跟另一个小老婆卿卿我我,心里不太好受吧。”
姚紫一脸黑线,展开日常提醒工作:“主子,注意礼节,这是思嫔娘娘。”
思乐往推开她的胳膊,往旁边站了站:“我挺好受的。”
“嗯,有魄力。”璃鸢瞥了一眼少女的胸口,偏头和她说起了悄悄话:“小思嫔,多吃点啊,皇上喜欢丰满的女人,你这样的,怕是留不住男人的。”
她本来就没想留住狗皇帝,巴不得他天天沉迷女色,她查过医书,男人要是不控制欲1望,无节制地享受,最终会因哪啥而死。
思乐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再抬起头时,突然对上狗皇帝的视线,他正抱着严九香,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眼神却从她的脸上迅速转移到了璃鸢身上。
众嫔妃见皇上看过来了,慌忙行了个礼,纷纷散开,不知是哪位妃子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瞧见没,要说论功力还数璃贵人,皇上怀里抱着别的女人都不忘和璃贵人眉目传情呢,人家这身本领哪里是我们学的来得。”
璃鸢在心里暗自骂了两声,扭着水蛇腰走上前狠狠地撞了一下方才那位嘴碎的嫔妃。
“岂有此理,小小一个贵人竟敢撞本宫!”
璃鸢装作崴了脚,痛苦地“嘶”了一声,娇滴滴地说:“哎呀,不知是谁撞的我,我也要去找皇上吹吹呢…”
嫔妃咬了咬牙,气的甩袖走人。
“皇上,您给臣妾的药好苦…臣妾可以不喝了吗。”严九香靠在孟梓怀中,娇声道。
孟梓的手一顿,最终仍然温柔地落在她的肩上,语气不轻不重却不失威慑:“宠爱和孩子,你只能有一样。”
严九香没有说话,双手攥紧了皇上后背的衣服,闭上眼听着他胸腔内平稳的心跳。
日暮时分,孟梓用完晚膳,看起了奏折,她忽然停下笔,对一旁的魏宏道:“魏宏,这避子药对没有经过人事的姑娘危害很大吧。”
魏宏如实道:“是,避子药乃是至凉之物,女人不论有没有经过人事,其危害对身体都非常大,长期食用,会永远怀不上孩子。”
孟梓听的一惊:“那…璃鸢和严九香她们…”
后宫中,子嗣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奢望的,除了跟皇家沾亲带故,壁如皇后,其他的只要是背后有强大的势力,就算南离皇嗣稀薄,也绝不能让有所企图的人觊觎。
当然,璃鸢是个特例,那都是她自愿的,怨不得谁。
魏宏见过后宫太多的恩怨是非,他淡然道:“皇上,这些都是没办法的,您用不着自责,香嫔这辈子无子嗣的结局已经注定。”
孟梓心里还是难受,她是个女人,一个女人不能有自己的孩子,该有多绝望,一辈子孤苦无依,老死在宫中,她实在不忍,但又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她想让自己好受一些,便说:“那你明日去清欢殿传话,告诉璃鸢,说,朕知道她在服用避子药的事情,让她立即停下,反正皇兄生前是最爱她的,这总没关系吧?”
魏宏摇头,叹息道:“没用的,皇上,璃贵人的身子已经…怀不上了,先前,皇后亲自夺下她手中的药,她不但不听,甚至随身佩戴有麝香的荷包…”
“璃贵人对先帝…还有皇后的恨意太深了…没人能劝的动她。”
孟梓听完心中唏嘘不已,她听说璃鸢在宫外是个歌姬,多少达官贵人掷千金买她一笑,她都不理不睬,心中只有情郎,若没有被先帝抢回宫中,估计现在跟心爱之人儿女美满了吧。
“皇上,翻牌子吧。”
孟梓心情沉重,只扫了一眼花花绿绿的牌子,道:“不用了,去夕云宫吧。”
收到消息的思乐,在泡满花瓣中的浴桶里,撅起嘴抱怨道:“烦死了,他怎么又过来了,他一来,我就要跟这些乱七八糟的花瓣一起泡澡。”
查素笑道:“我们小公主好看呗,招人喜欢。”
思乐嘟起嘴吹开水面上的花瓣,说:“要说好看,我觉得皇后才是真的好看,偏偏狗皇帝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娶了那么多老婆。”
查素:“确实如此,可皇后不爱笑,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再看看璃贵人,风情万种的,多讨皇上喜欢呀,男人嘛,就喜欢那样的,小公主你活泼可爱,男人也喜欢。”
“阿素,你怎么懂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