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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柠从鼻息间“嗯”了一声,道:“我也是,还好有你。”
……
翌日,晨曦徐徐拉开帷幕,破晓的晨光笼罩着宫墙边含苞待放的蓓蕾上,像在唤醒沉睡的生灵,思乐靠在一个清瘦的怀抱里,手却停留在一处饱满又柔软的位置,就像大橘圆乎乎的肚子,手感很是不错,于是半梦半醒中,五指一收,捏了捏,似乎不太过瘾,又捏了两下。
“嗯…”孟梓皱起眉头,摁住为非作歹的贼手。
思乐的手忽然动弹不得,双眼眯开一条缝,模模糊糊看见狗皇帝微微上挑的眼尾,赫然睁开了眼睛!
狗皇帝似笑非笑的神情逐渐放大,思乐的脑海里飞快闪过昨夜婉清她们走以后发生的事情。
“轻一点,思乐…”
“别咬,疼…”
“思乐,朕…朕喘不过气了…”
一声声酥到骨头里的较软呢喃久久萦绕在耳边,挥散不去,思乐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她索性闭上眼,回避狗皇帝的眼神,可脑子里又跳出昨晚香艳的画面,她和狗皇帝从寝殿大门痴缠到床塌上,一遍遍地啃咬她的脖子和锁骨,等她想再往/下时,就被丢在了浴桶里…
再然后,狗皇帝衣衫不整地给她洗了个澡,途中,药效发挥到极致,她的身子泡在水中,双臂环着狗皇帝的脖颈,主动献吻……
后来…她就记不得了。
“你不敢看朕,摸的倒是起劲啊。”孟梓覆着她的手,侧身小声问:“舒服吗?软吗?”
她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说这些荤话的,思乐听的羞耻,被逼睁开眼,方敢问:“昨晚…我们有没有…”
“你说呢?”孟梓稍稍抬起下巴,光洁的脖子上有好几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红痕,一直延伸到领口,不用猜…里面肯定也有。
思乐满脸通红,全身发麻,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吞吞吐吐地说:“女…女子之间也…可以吗。”
“可以。”
“什么?!”思乐猛地起身,后颈揪着疼,像落枕了一样,伸手揉了揉,闷哼一声,道:“我脖子怎么…”
孟梓一边揉她的后颈,一边道:“昨晚,朕把你打晕了。”
“你……”思乐赌气般从她怀里离开,瞪了她一眼。
“怎么?你还真想睡了朕不成?”又是那种放荡的笑容,孟梓倾身过去,把思乐逼进床角,空气都被这暧昧的姿势弄的缱绻了几分:“睡倒是没睡,不过,你摸/了朕一晚上,该碰的不该碰的,全被你摸/尽了,这笔帐怎么算?”
思乐无处可逃,粉嫩的脚趾关节都紧张的发白,细想一下,狗皇帝是女儿家,摸了人家一夜自然不太好,于是艰难吞咽一番,下定决心挺了挺小胸/脯,双眸紧闭,豁出去了!
孟梓眸色一沉,舌尖抵了抵牙齿,视线随即落在她的脚踝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手掌轻轻覆在上面,缓缓摩挲了一下。
思乐禁不住抖动了一瞬,似乎体内残留着春1药,身体的反应让她羞愤难当,努力岔开话题:“你…不上朝吗。”
“上…”孟梓瞥了一眼某人的胸1口,表情一言难尽。
“……”
思乐抱着胸口:“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种意思…”孟梓懒懒地丢下这句话,整理好衣袍,扬长而去。
……
自从那晚过后,二人鲜少见面,朝堂之事也越发多了起来,孟梓正批阅奏折,边关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一名身穿甲胄的年轻将士跪在承明殿,面带伤痛,道:“由顾统领带领的铁骑大军兵败于秦州境内,一万大军…全军覆没…顾统领…也未寻到,不知是死是活…”
孟梓手里的奏折落到地上,眼神涣散,迟迟不说话。
魏宏怕她承受不住,上前唤道:“皇上…”
“朕没事。”孟梓撑着额头,尽量平复心情,道:“秦州…顶多是个弹丸之地,连南离的京都一半都比不上,对方兵力远不如南离的铁骑大军,怎么会失守了呢?”
将士流泪不语。
孟梓用力捶了捶桌子,怒声道:“朕问你话呢,说啊.!”
“军报上说,顾统领偷袭了敌军的粮草,隔日便带兵埋伏在计划好的路线,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可在去的途中对方像是知道我们要来一样,早就布下了弓箭手,密密麻麻的毒箭…让将士们防不胜防…”
那将士说完,仿佛知道皇上在疑惑什么,立马磕头痛哭:“皇上,铁骑军绝不会叛国!”
孟梓眼眶逐渐泛红,嘶哑道:“下去…”
不多日,大臣们连番上奏,句句质疑顾北辰有叛国之嫌,据说那条路线是他独自外出一天一夜所发现的,用来偷袭敌军的绝佳之地,一万大军无一幸免,鲜血染红了黄沙,唯独寻不见顾北辰的尸首,不是与敌方串通好了是什么。
孟梓一身白锦金丝龙袍,墨发束金冠,凤眼生威,冷冷地睨着跪在下方义正言辞的恳求彻查此事,并削去顾易太子太傅一职,几位心系国家的“忠义之士”,眼前忽然闪过婉清泣不成声的凄凉模样…眼眶蓦然发酸。
此刻顾府,老百姓熙熙攘攘的站在门口,指着匾额上的丧幡,纷纷面露惋惜之色:“顾家少爷才刚过二十就没了,可怜这五公主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
府里气氛压抑悲怆,下人们腰间围着白色布带跪在正厅中哀嚎,顾家二老早已哭的没了眼泪,呆坐在椅子上,头发一夜之间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