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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纾一噎,她可不曾直面地夸过祁有望弹得好,只是她也习惯了祁有望爱像个孩子一样撒娇,又喜欢强词夺理,并未当真。
    她吩咐朱珠:“去将我房中的药油拿出来。”
    朱珠快步返回周纾的房中,没会儿便拿了一个小瓷瓶过来给她,她打开嗅了嗅,道:“是这个。这药油有散瘀的功效,祁四郎每日涂抹之,或许有效。”
    祁有望好奇地看着她将小瓷瓶递了过来,也不忸怩,接过小瓷瓶后便迅速地倒了一些出来搓手。
    周纾见她这般糟蹋药油,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下,忍不住抓住她的手,道:“不是这般涂抹的,要揉痛处才能散瘀、消肿止痛。”
    说着食指并中指,夹住祁有望的一根手指,由内拉至外,重复三遍,最后揉捏指头,让药油尽量被吸收。
    祁有望呆呆地看着她,心头随着她的动作又痒了起来,仿佛她按摩的不是自己的手指,而是那颗心。
    作者有话要说:旺旺:娘子,我娘虐待我。
    舒舒:哪儿疼,给你呼呼?
    吴氏:……感觉被人利用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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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交锋
    祁有望静静地看着周纾,说不清楚这一刻到底是因为周纾的样貌而神魂颠倒,还是因为自己只是憧憬她身上有那种后世的独立、坚韧不拔的女强人特性,所以才会想靠近她。
    或许两者都有。
    “小娘子怎会有这些药油?”
    “采茶时往往需要将独芽轻轻摘下而又不能损坏芽叶,也不能动作太大毁了别的茶叶,所以只能拿指尖来采摘,采一阵子,这指尖就会发疼。”周纾轻描淡写地说着。
    祁有望按住周纾的手,挑起她的拇指与食指,发现确实有些粗砺,可以想象得到她这指尖得受多少罪。
    “你是周家小娘子,本不必做这些粗活的。”祁有望怜惜道。
    周纾莞尔,回道:“祁四郎身为祁家四郎,本也不必亲自去养猪的。”
    说罢,她也没有了动作,心里却想着这人到底何时才会放开自己的手。
    祁有望长这么大,最经常握着或被握的是方氏、朱老嬷的手,而她们的手因年纪,已不复年轻时的嫩滑,故而周纾的手是她亲近过的人里,最柔软的。
    她不着痕迹地捏了捏手中的柔荑,而后才放开。
    周纾便这般眼睁睁地看着她吃自己的豆腐,心想着,若非怀疑这人是女儿身,就这举动,她怕是要剁了这人的手!
    “嘿嘿!”祁有望朝周纾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两排整齐又白的口牙险些闪瞎周纾的眼。
    周纾盯着她,想知道这人的脸皮是什么做的,竟这般厚!良久,她默不作声地拿水洗干净手上沾染的药油,又拿巾帕擦了遍。
    “祁四郎今年十七了?”
    祁有望虽然不明白她为何这么问,但是耿直地答道:“对!”
    虽然从觉醒了记忆那方面说,她应该已经二十二了,但是不知是否是她这十七年来的记忆占据了主导地位,以至于她的心性比起前世要跳脱了不少,而且这并非是她所能控制的。
    这便好像一个成人穿越成一两岁的婴孩,尽管拥有成人的记忆,却总是控制不住想尿床一样。
    “十七岁也快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吧?”周纾眼帘一掀,眼尾微微上扬,扔出了一个祁有望需要斟酌才能回答的问题。
    岂料祁有望想也没想:“十七岁便到说亲的年纪,那小娘子何以还未说亲?”
    祁有望反将周纾一军,周纾后悔不该试探,她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祁有望,心里琢磨着这人肯定是在装傻,不然这手段也太高明了些。
    “家父身子不好,周家家业唯有我能打理,我若是嫁了人,劳累的便只有家父。我不忍他劳累,只能舍掉儿女情长了。”
    周纾这一番话倒有八分是真心话,祁有望心中感慨她的不易,又道:“若令尊的身体好转呢?小娘子是否便不会插手周家家业?”
    这个问题无异于要周纾表露自己的野心,她在斟酌了片刻后,决定赌一把,道:“即使家父的身体并无大碍,我依旧会替他分忧;即使我有兄弟姐妹,我也想尽我所能。”
    尽她所能做什么?或许是从旁辅助她爹,又或许是想方设法夺得属于她的那部分家业。
    周纾暴露自己的野心的同时也在观察祁有望,她想知道,知道自己的为人之后,祁有望会如何看待自己。
    祁有望笑道:“所以小娘子未说亲并非是受环境所迫,而是因为小娘子不想说亲。同样的,我也不想因为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便说亲,在这一点上,我们一拍即合。”
    周纾心头微微震撼。说不清楚是因为祁有望的这番话,还是因为祁有望能说出这番话。
    这或许是她第二次认识祁有望。
    水榭里静谧了小会儿,周纾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眼神深邃不见底,道:“祁四郎似乎很笃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会发生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