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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可以种红山芋,也就是红薯,还有土豆、莱菔、西红柿、胡瓜以及寒瓜。当然,寒瓜只是祁有望想吃所以在规划的时候藏私了。
    红薯以及苗都可以喂猪,至于其余作物,也纯属是祁有望打算物尽其用而种植的罢了。
    她这一会儿养猪一会儿种地的,忙得不亦乐乎,倒是不知道祁家里早就因为祁三郎之事闹得气氛有些僵硬。
    祁二郎也上阵劝说祁三郎改变主意,不要再执着于一个农家女,但是祁三郎十分倔强,还道:“我从小到大都不曾求过爹,唯有这次,想求爹准许。”
    方氏见状,问他:“无论日后发生了何事,你都不会后悔?”
    祁三郎不曾迟疑:“绝不后悔!”
    方氏便将祁忱找去,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祁忱又找祁三郎密谈了许久,最终还是同意了去请媒人为祁三郎说媒。
    而这事后,方氏便以出去散心为由,跑到了楮亭乡的别庄去跟祁有望一起住。
    对于她的到来,祁有望自然是非常高兴的,亲自将屋子收拾好了,又拉着她兴奋地问:“嬷嬷要与我一起长住此处吗?这儿近着茶山,找小娘子买茶很是方便,还有我的生机闲园也近,嬷嬷随时都能吃到新鲜的猪肉,除了没有医馆,不过嬷嬷身体如此健康,也不需要医馆!”
    “是呀,整日闷在宅子里头,又见不到你,嬷嬷心里怪想的,就临时起意决定过来住一段时日。”方氏笑容满面地说。
    “嬷嬷,人家也好想你的呢~”祁有望又撒起了娇来。
    朱老嬷看着这祖孙俩相处,乐呵呵地吩咐仆役今晚加菜。
    等太阳西下,祖孙俩也开始吃晚食时,方氏才将家中之事告诉了祁有望。
    祁有望在方氏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神情,她惊诧地放下碗筷,道:“爹何时这么开明了?”
    方氏瞟了她一眼:“你爹在你眼里原来这么不开明的呀?”
    “爹开明吗?”祁有望反问。
    方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会儿才道:“宗华这么闹下去只会使得他们父子间的成见加深,甚至兄弟之间也会不和,所谓家无宁日,祁家也会因此而衰败,所以我劝你爹了。”
    “果然只有嬷嬷出马,才能说服爹改变主意。”
    方氏问:“你便不好奇嬷嬷是如何说服你爹的?”
    “嘿嘿,嬷嬷的口才可是我鞭长莫及的,即使我知道了,也学不来。”祁有望道。
    方氏对于她无时不刻不在拍自己的马屁感到好笑,但是内心里又十分受用,她没有藏着不说,而是道:“我劝他先将要分给宗华的东西都先准备好,若是担心宗华娶了一个身份低微的妻子,是对他的不公,那就多分他一些东西,弥补损失,日后父子兄弟间才不会互相埋怨。”
    祁有望并不关心她爹暗戳戳地给兄长分了多少家产,她只好奇道:“那面子上如何过得去?”
    “那陈氏的祖父是卒于任上的,陈氏好歹也算是官户之后,虽然如今没落了,但是这名头还是可以拿出来用一用的。”
    祁有望明白了,这也算是“自欺欺人”的说法了,陈氏还未发迹成名门望族,自然也不存在门户搭配的说法,不过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所以刻意找的理由罢了。
    大抵是这个话题有些沉闷,方氏便没再提,她听祁有望聊了楮亭乡的趣事,又聊了周家的茶园与自己的生机闲园。
    待到灯盏点亮,她才到自己的屋里歇着去。
    翌日一早,以为是自己把方氏气来别庄这儿的祁三郎跑来向方氏请罪,方氏没怪他什么,只问:“你看这儿与主宅有何区别?”
    祁三郎左看右看,看不出来。
    方氏才揭晓答案:“主宅的花草树木都已呈颓败之势,因为冬天要来了。可是别庄这儿,乃至楮亭乡,都依旧绿意盎然。所以我来此休养一段时日,与你无干,你不必自责内疚。”
    祁三郎松了口气,临走前祁有望却喊住了他,邀请他喝杯茶再走。
    俩人相对席地而坐,祁三郎默默地喝了一会儿茶,见祁有望依旧是一副“我有难题解不开”的模样,便道:“四郎有话不妨直言。”
    祁有望问:“三哥为何要执着于陈姐儿呢?”
    祁有望虽然未曾干涉祁三郎的选择,可心里头也是存在疑惑的,据她以往的记忆,为了得到爹的关注,他往往不会表现出自己的叛逆,可在这事上,却有些出人意表。
    莫非是迟来的叛逆期?同样身处叛逆期的祁有望如此想着。
    祁三郎反问:“当初四郎为何要执着于周小娘子呢?”
    他认为自己在这一点上与祁有望是一样的,都只是想得到喜欢的人。而他们之间不同的是,周纾本来也属意祁有望,陈见娇心里的人却不是他。
    “难道三哥也是为了成全陈姐儿?!”祁有望眼前一亮。
    祁三郎:“???”
    “莫非陈姐儿也想成为周小娘子那样顶天立地的女商人,而三哥为了实现她的梦想,为她保驾护航,才出此下策的?”
    祁三郎觉得自己可能是误会了些什么,他以为祁有望是因为喜欢周纾才求娶周纾的,可,希望她们成为顶天立地的女商人是什么鬼?
    他算是发现了,跟祁有望对话压根便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毕竟这人缺根筋,是不会想到那么深邃的层面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