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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思蕊敏锐的察觉道伍思才的心绪变化,不过是小事一桩只需吩咐下面的人便是哪里需伍思才亲自去送。
    伍思蕊笑意不达眼眸,“不知是哪家公子?我差人替你送去。”
    伍思才心里惦念着靳芳菲,心不在焉道:“不必劳烦二姐了,明日我再亲自送去。”
    “也罢。”
    伍思蕊有些遗憾,她匆忙拉着陆氏出门为的便是一看究竟,不想恰巧错过那人,小弟的嘴严又不肯透露半分,一时之间竟无从下手。
    任远林仍有些心有余悸偷偷拉着吴磊告辞,伍思才心中莫名烦闷匆匆与二人道了两句并未挽留。
    伍思才本打算送走陆氏和伍思蕊,不想陆氏率先道:“思儿可还有事?若是无事,不如一道回府,正好难得你二姐今日回来,你们姐弟想来也许久未见了。”
    伍思蕊道:“是啊,许久不见,我这个当姐姐的对弟弟颇为想念。”
    “诶……“伍思才怔了怔才摇头否认,“无事,我这便陪娘和二姐回家。“
    伍思才下意识的隐瞒关于靳芳菲之事,总觉得或许会因此引出一些麻烦。
    半道上,一行人碰巧遇上来接伍思蕊的陈珏,原是陈府上来了贵重客人,陆氏怕他们耽搁于是直接让伍思蕊同陈珏一道回了陈府。
    伍思蕊离开时看着伍思才欲言又止,终究只字未提关于心中的疑虑。
    伍思才坐在马车里,心中是没着没落的,她决定送陆氏回府后便去一趟秦府,先前靳芳菲行为异样,她不放心。
    不想才到西伯侯府,陆氏便拉着她道是有事商量,不得已伍思才只好跟随陆氏回到内院,此时西伯侯伍其渊还未归来,主院显得格外清净。
    伍思才一进门便迫不及待的询问,“娘,你有何事需得此时谈,若是不急,我先出府一趟办些事。”
    陆氏愁眉苦眼,欲言又止。
    伍思才心中“咯噔”一声,“娘,可是出了大事?您为何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想到今日伍思蕊回来,伍思才猜测,“难道是二姐出了事?”
    陆氏拉着她的手,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只是娘听你上回提到靳将军府上的公子,于是着手查了查,可这一查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呐。”
    伍思才一怔,“不对劲?”
    陆氏面色犹豫,带着几分心痛,“娘一查这位靳将军的儿子靳飞实则是其英年早逝的兄长的遗腹子,并非亲生子。”
    伍思才这才恍然大悟,先前在画舫上她一直觉得靳芳菲所言稍显怪异,她说父母只她一个女儿,原是其中曲折这般。不过那时在狩猎场,靳芳菲提起兄长并无不喜,想来关系应十分亲近。
    陆氏慢慢道:“娘也是今日才得的消息,靳卢见侄儿孤苦伶仃于是收为养子代为照顾,只不过有一件事娘不慎明白,靳将军膝下一儿一女,这一儿便是那侄儿,可他这侄儿自幼养在邙州外祖府上,从未至京城。”
    一瞬间,伍思才如雷劈于身,动弹不得。
    伍思才喃喃道:“娘,您这是何意?”
    陆氏道:“他既然从未到过京城,娘想你幼时遇到的那见义勇为的小公子又是何人?会否是你认错了人?”
    伍思才下意识道:“可他分明说他爹是靳将军……”
    他……
    靳芳菲今日离开时的背影出现在眼前,伍思才心底一颤,原来是她!
    伍思才眼眸黑如墨,眼中卷起风云,心弦也跟着轻震。
    若是如此,无论从前或是如今,救她的只有一人。
    “靳芳菲……”
    伍思才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在心底久久徘徊。
    陆氏见状以为她备受打击,出声安慰道:“许是旁的府上哪家公子,娘再替你找找,一定将人给你找着。”
    伍思才抬头,“娘,不必了,我知道她是谁了。”
    冥冥之中,她们真的再相遇。
    陆氏疑惑,“是谁?”
    伍思才微微一笑,“除了靳姑娘还能是谁?当年她着一身简约长袍,又见她武艺了得,自然而然将她当做男子。”
    “你是指前些日子于你有救命之恩的那位靳姑娘,靳将军的千金?”
    伍思才点头,她回想起与靳芳菲相处的点点滴滴,原来她早认出自己,难怪在狩猎场时听到自己提到往事并不震惊相反更多的是置气。
    伍思才如今明白过来,或许当时靳芳菲是在责怪自己错将她当做她兄长。
    陆氏叹道:“那真是误会了,娘还以为能给你寻一门好亲事。不过幸而不是那靳家公子,娘这一打听才知靳家公子早早的定了亲,不久便会成亲。”
    陆氏一开始怕伍思才得知真相伤怀,如今见伍思才模样除却震惊惘然反倒有几分欣喜,想来是不曾将那幼时所谓的承诺当真。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这姑娘一番情意付诸东流。
    陆氏稍稍放心,“诶,如今弄清真相也好,既然不是靳公子而是靳姑娘,自然没那英雄救美以身相许一说,不过这位靳姑娘几次三番于你有恩,娘一定得备上厚礼感谢才行。”
    陆氏絮叨一番,没见伍思才在她这一番话后顿时煞白了脸。
    与先前的震惊不同,这一次,伍思才心底还有浓浓的担忧。
    “思儿,不知这位靳姑娘喜欢什么……”
    陆氏转身倒茶的功夫,哪里还有伍思才的身影,只听见门扇拨动的“吱呀”声在房中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