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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母仪天下_分节阅读_37

      士元尊没想到断隽不听事情的经过断然动手,他双手分开,一面闪着灰色光芒的盾镜挡在他面前,抵住了‘乞风’的攻击。
    “这位道友,我与你素昧平生,你为何对我出手?”士元尊怒道。
    断隽不回答,抽身飞上半空,轻飘飘地立在与士元尊相同的高度,单手划开一个姿势,“来战!”
    庄艳秋仰着脑袋看着断隽那副战意浓浓的样子,心里有点儿奇怪:断前辈不是要为他出头吧?
    焦然体贴的扶着庄艳秋,“我们退到一边去观战吧。”
    “这是要打架?” 庄艳秋知道士元尊是上仙,当初参加庄紫芙的宴会时,这位上仙一出场就吸引了全场的关注,他刚刚感应到上仙身上的煞气,很是霸道,前辈的修为还未完全恢复,毒素也未彻底清除,不会吃亏吧?
    不知不觉间,庄艳秋有点儿为断隽担忧起来。
    焦然看出他眼中的担心,“你放心,断兄不是没分寸的人。” 可也不是个懂得适可而止的人。
    若是士元尊真的要和断隽动手,怕是会影响着整个一片地域吧。希望他俩只是互相打个‘招呼’。
    随着断隽身上的剑气不再掩饰地外露出来,士元尊的神色也变得严正许多,这里离天权城太近了,若是与断隽放手一战,怕是‘天权柱’会受战斗波及,断隽没有什么顾忌,他却不行,谁让他士元尊代表的是太阴八大家族其一的‘金鹏岛’呢?
    “你若想战,下回我们约在虚妄海一战,在这里会波及无辜。”士元尊冷然道。
    断隽想了想,点了一下头,“那就下次,虚妄海一战!” 他倒是一时忘记自己余毒未清,勉强一战怕是讨不了好,还是等他彻底恢复之后,在虚妄海可以毫无顾忌的施展他全部的实力,届时定能给这位上仙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记。
    第79章 老不死的你要做什么?
    士元尊临走之前,眼角扫到了下面站着的庄艳秋的侧影,当下觉得有些眼熟,看到焦然一副守护者的姿态,她难免有些上心,停下脚步特意仔细看了看,心中纳罕:这不是上回在昊正王府扑到他怀里的那个小修吗?
    士元尊认出了庄艳秋,却对庄艳秋的身份不是清楚,他以为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从来没放在心上,要不是有一双过目不忘的眼睛,或许根本不会记得庄艳秋的模样。
    能让焦然和断隽保护着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士元尊这样一想,生出一种想要试探一下的念头,焦然见士元尊目光不时的往庄艳秋身上瞟,故意挡住了他的视线,不客气地高呼:“士元尊上仙,慢走不送啦!”
    断隽这方面的反应有些迟钝,等他察觉到士元尊的目光有些不善时,士元尊已经悠然离去,半天空只留下大鹏那直达九天的长鸣声。
    ‘乞风’贴地滑行,将方才断隽拿回来的东西一一‘捡’起,献宝般的送到了庄艳秋的面前。
    庄艳秋很轻易就明白了‘乞风’的意思,这是来向他求表扬的,庄艳秋不吝啬地伸手拍拍‘乞风’的剑柄,“不错!”
    ‘乞风’乐得吐了吐舌头,绕着庄艳秋飞了两圈。
    庄艳秋再一次接收到‘乞风’的意识,知道他是想让自己把东西收起来,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乞风’不能说话,他的脑海里却能准确地明白他的意图,他很是惊讶,“前辈,我好像能听懂‘乞风’的话。”
    断隽同样惊讶的扬眉,走过来打量了庄艳秋一会儿,抓起他的右胳膊,把袖子高高推起,露出他的肘关节来,并在关节处发现了一圈淡的几乎看不见的肉色剑纹。
    那剑纹的纹路与‘乞风’剑身上天然形成的剑纹一模一样,正是‘肉身鞘’与剑身完美契合的象征。
    断隽的嘴角忍不住的勾了起来,他细细地摸了摸那圈纹路,抬眼再度看向庄艳秋时,眼神比之前更柔软了。
    “咦,有纹路?” 庄艳秋这会儿也发现了那淡淡的剑纹来,他转着胳膊仔细的查看那纹路的模样,十分确定这玩意儿他从前并没有。
    焦然一脸的艳羡,“恭喜断兄,找到最完美的剑鞘。”
    断隽表达得意的方式,仅仅是嘴角的弧度翘得更高了些,谁能想到原本只是勉强收下的‘肉身鞘’,结果变成了最完美的剑鞘,当初,‘乞风’自行选择庄艳秋时,断隽还挺不乐意的,现在一想,若是当时一力反对的话,这之后接二连三的好运他就撞不上了。
    “从今日起,我会教你一套藏剑诀,你要好好修炼。”断隽盯着庄艳秋道。
    庄艳秋不解的看向焦然,希望他能为自己解惑,之前与断隽交流过的经验告诉庄艳秋,他和这位前辈的意识总是不在同一条线上,自己问好几个问题,断隽不见得能回答他一个,而且回答的还不在点子上,所以,还是转而和焦然沟通,这样他才不至于永远摸不着头脑,弄不懂断隽行为下的意图。
    果然,焦然很快明白庄艳秋的疑惑,就对他解释道:“断兄修行的是剑道,而我们太阴的剑修一开始是以阴气为主进行修炼,继而转化为剑气的,这样修行的过程中,剑气很容易由阴转邪,引发邪性全部积累在剑身之中,越是修为高深的剑修,他的剑越是危险,要抑制住剑身中的邪气,必选天材地宝锻造属性相克相生的剑鞘,‘乞风’太过阴邪毒辣,断兄修为越高,‘乞风’的邪气就越重,只是,断兄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剑鞘压制‘乞风’,而‘乞风’此时以断兄第二元神幻化出了剑灵,即便是天材地宝锻造的剑鞘也纳不住他,能在‘乞风’邪性大发时克制的只有他自己接受并认可的‘肉身鞘’以及‘少魂印’。”
    听到‘肉身鞘’,庄艳秋连连点头,这个词汇他曾听断隽说过,他就是‘乞风’选的‘肉身鞘’。
    “可这‘肉身鞘’也并不能永久克制剑之邪性,若是‘肉身鞘’能够完美的融合剑的邪气和灵气,幻化出与剑相同的剑纹,才堪称最完美的鞘。” 焦然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庄艳秋胳膊肘上的剑纹,“如今你有了‘乞风’的剑纹……断兄自然要教你‘藏剑诀’,这样,不单单你能更顺畅的压制‘乞风’的邪性,对你本身的修为也大有好处。”
    庄艳秋拢了拢眉头,他并不想做什么剑鞘啊,若是成了人家的剑鞘,不等于得时时刻刻跟着对方了?他还打算等着替断隽清完毒后,回家过自己的小日子呢。
    “这个……可以不要吗?” 钟艳秋扣了扣那剑纹,很是为难的样子。
    断隽脸色垮了下来,这人竟然不愿意做他‘乞风’的鞘,那可是许多修真想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呢。
    焦然意外的咋舌,“庄兄,你可知做‘肉身鞘’的好处吗?‘藏剑诀’虽然听起来只是收纳剑的功法,其实意通全道,只要是修真,无论修行的是什么,均可从这功法中体味‘道’之精髓,一旦悟了道,修行可谓一日千里,这可是一般人想求却求不来的好功法呀。”
    庄艳秋仍旧不为所动,修行一事他向来比较认同一切皆有缘法,虽然能够提升修行的进度,还能更容易的悟道,可这一切都比不上他今后的自在。
    “我要是当这剑鞘,是不是不能有自己的自由了?”
    断隽和焦然没想到庄艳秋是在为这点小事纠结,尤其是断隽,此时他还不明白庄艳秋口中的‘自由’是什么意思,有些为自家的‘藏剑诀’感到可怜,若他放出风去愿意传授‘藏剑诀’,他敢肯定,不少地仙级别的大修都会心甘情愿的跟随他。
    “容不得你拒绝,一切都成了定局。”断隽半眯着眼睛,生硬的威胁庄艳秋,随后他甩下一袖的凉风,傲娇的带着‘乞风’走开了。
    庄艳秋无言地垮下肩膀,顺手又搓了搓那道剑纹。
    焦然望着好友离开的身影,在心里长叹一声,明明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他这位好友就是不知道把话说完,这要不是他焦然比较会观察,揣摩,又和他相处过,绝对不会与这人成为知己好友。
    “你放心,你只需要偶尔为‘乞风’一滴‘曲池穴’取出来的血就好,并不用真的去当剑鞘的。‘肉身鞘’本就是精神体。” 焦然凑到庄艳秋的耳边,小声对他说。
    庄艳秋听闻,松了一口气,之前他就喂过‘乞风’自己的血,只是眼下多加了一条限制,需要是从‘曲池穴’取出来的血,‘曲池穴’恰好生在手腕外端,靠近手肘部,想来应该与剑纹有所关系。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做‘乞风’的鞘也没关系了。他挺喜欢‘乞风’的,也希望那把剑能不为邪气诱导。
    ‘咕噜噜~~~’
    好几声闷响从庄艳秋的肚中传出。
    焦然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肚皮,庄艳秋侧过身去捂着肚子,表情有些不自在。
    “你饿了。” 焦然道。
    张艳秋嗯了一声,确切的说是他肚子里的胎儿饿了,因为这种饥饿感明显是从丹田窜出的。
    “断兄带了食材回来,庄兄可会煮?”
    “惭愧,……我不擅烹饪。”
    焦然为难的提起鱼和菜,“怎么办,我从未入过厨房。” 虽然他是炼丹高手,掌握火候什么的不是问题,除此之外,他连五谷都分不清楚,就别提煮饭做菜了。
    庄艳秋与焦然两两相望,均是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神情。
    庄艳秋再度揉了揉肚子,果断从怀中掏出辟谷丹,他还是吃这个吧。
    焦然把辟谷丹给夺走,“这东西不好,吃这个还不如吃我刚刚炼制的丹药。” 说完,他手腕翻转间,极品保胎丸送到了庄艳秋的眼前。
    庄艳秋本不打算接收这等贵重物品,只是那保胎丸散发出的香气勾得他口涎泛滥,那5个催活了的小东西叽叽喳喳的吵着:“吃呀~~吃呀~~爹爹吃呀!!”
    焦然倒出一颗保胎丸送进庄艳秋的嘴里,那丹药入口即化,一开始是涩涩的苦味,化开之后变作了浓浓的甜香味,比蜜糖的滋味更丰富,且层次分明,庄艳秋双目绽放出惊喜的神采来,“这怎么会是丹药?”
    焦然颇为得意,“这自然是丹药,你从今日开始,每日吃一颗,保管你精神饱满,身体强健。” 而且,安胎宁神,补气益血,酝胎养灵。
    这最后一句话,焦然没敢说出来。
    庄艳秋回味着那丹药的美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吃了那颗丹药后,胎儿们便安分了下来,饥饿感也随之消减了一些。
    他眼巴巴的看着那丹瓶,真想再吃一颗啊。
    焦然把丹瓶塞到庄艳秋的手上,“送你的,不过每日可不能吃多。”
    “这不好,无功不受禄。” 庄艳秋虽然很喜欢这丹药的滋味,也不是那眼皮子浅的人。
    “庄兄不拿我当朋友了?” 焦然拍拍他的手背,“我方才咳疾发作,庄兄对我照顾有加,我早就把你当知交了,你若与我这般见外,便是看不上我,不愿与我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