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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黑嫙的声音有些颓废,听起来像刚睡醒时,那般虚软无力,又挑人心魄,带着靡靡的挑逗感。
长弥有些许的好奇,什么的女人,连女人都能挑动得起来,长弥起身,视线才和黑嫙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黑嫙跟帝昊天长相有些相似,帝昊天的俊美,就是遗传她的,但是相似的脸,长在女子身上,有了一分阴柔和妖邪。黑嫙的精致,不如将军,但是那股由内而发的媚姿,长弥从未见过,着实像是天生的狐狸精,不分男女的魅惑。长弥想,若是被黑嫙迷住的人,就像被蛇缠上了,怎么甩都甩不开了,这个女人是个祸水,而且是个厉害的祸水。
长弥又想北玄青蓝了,还是将军那样的女子好,漂亮精致无比,却不会到处迷惑人心,到处留情,所有的美,所有的好,都只为一人绽放,她羡慕花析,羡慕得心好疼好疼。
长弥眼里的伤痛,触动了黑嫙,花怜走时,自己也这么疼过,都疼了将近二十多年,都疼麻木了,她都忘了怎么疼了,只是一直断不了相思。
“你爱的是北玄青蓝?北玄青蓝真是该死,让这么漂亮的女子为她伤心,要是我一定好好放在怀里疼惜。”黑嫙一点不觉得调戏自己的儿媳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长弥看向黑嫙,她知道黑嫙这样的人,伦理道德皆不会放在眼中,但是这样□裸的挑衅伦理道德,还是让长弥感到惊讶,这个女人太放肆了,而且放肆的肆无忌惮。
“不劳太后娘娘担忧,我和将军只是主仆之情,娘娘多略了。”不是主仆之情,还能有什么?顺便提醒黑嫙,自己就是她儿媳了,要调戏也要看对象。
“是吗?”黑嫙笑得暧昧,长弥,以你的风采当个帝后,绰绰有余了,可惜帝昊天不知道有没这个命呢?
“长弥,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形式不同,但是本质一样。”黑嫙靠近长弥,长弥本能的后退,她怕此刻黑嫙,让自己有些惶恐。
“长弥怎能娘娘比,娘娘太抬举自己了。”自己怎么会跟她像,长弥听来像无稽之谈。
“长弥你心中有条痕,既然不能愈合,就会裂开,然后需要很多很多的东西来补。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别人的,有些人是注定被人等的,我们都是等别人的那一个,所以注定会寂寞,寂寞了,就会找人陪,找人来宣泄。”不信?日后,会应验的,她黑嫙看人,很少会看错的。
长弥不喜欢黑嫙,黑嫙所有的一切都不让她喜欢,魅惑人心的外表,莫不高深的眼神,莫名其妙的话,或许那话,她有些懂,但是她不想认同。自己怎么会和她一样,自己即使等不到,也不会随随便便的找个人,她自己不会像她一样,是个滥情的人。
长弥离开凤鸣宫之后,心情还是很阴郁,这个秋天,来得太早了。这个皇宫,终究快有些不平静了,将军、帝昊天、黑嫙,长弥总觉得,要风起了。自己这个若离树的孤叶,还是找不到落地的土壤。
凤鸣宫很热闹,走了一拨人,又来了一拨人,热闹得让帝昊天非常不悦,王公子弟请安就算了,一拨又一拨的大臣也去凑热闹,这就不寻常了。
“传朕旨意,太后刚从青州回来,需要清休,不准任何人前去打扰。”帝昊天眯眼,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当个太后就好,既然你清净不了,我就让你清净个够。
“主子,陛下把我们软禁了起来了,外面重兵把守,不让任何人来,也不让我们的人出去,原来他乘大婚把我们召回宫,就是为了软禁我们。”枫叶说道,帝昊天看来不顾母子情,那主子回敬也算合理了,搞不好,主子就是这样打算,让帝昊天先下手,自己回敬的时候也有理有据的。
“还有什么地方困得住枫叶吗?”黑嫙不以为然的说道,帝昊天召自己回京打算切断自己和江南八省的联系,来到京都,就孤掌难鸣,谁知道,一回京都,不少官员就来请安,人一多,帝昊天心就慌了,不知道自己暗藏了多少势力。
那倒是,自己的易容术过人,害怕走出不去不成。
“皇兄,你把黑嫙她们软禁起来了吗?”帝云伈问道,她总觉得黑嫙哪有这么容易就败了。
“怎么能算软禁,只是清养。”帝昊天继续练他的书法。
“那皇兄最好把黑嫙的贴身侍女,枫叶给我,不然,皇兄忙了一场都是空。”帝云伈说道,她不敢明目张胆和黑嫙作对,但是,黑嫙若一直那么神气,枫叶就没有落到自己手中的一天,所以这次是唯一的机会。
“为何?”帝昊天停下笔问道。
“原因,我不能说。”若是告诉帝昊天枫叶会易容术,此刻帝昊天就留不得她了枫叶只有自己能对付她,其他人,都不准。
“既然不说,人就不能给你。”帝昊天,不能为一个侍女能有多少的作用。
“随便你!”不要怪自己没警告他,他们之间的事,她不爱插手。自己一定有法子的,黑嫙此刻自顾不暇,此刻就是困住枫叶的最佳时机。
“喂!你去哪?”这些都是重兵把守在凤鸣侍卫喊住往外走的同伴。
“老子上茅厕去。”大胡子守卫出声回答到。
“赶紧回来,皇上说了,一直苍蝇都不准飞进凤鸣宫,也不准一直飞出来,否则我们大伙脑袋都得分家,谨慎点好。”守卫甲对大胡子守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