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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王大伯与他们有过冲突?什么样的。”
“王大伯和师父走得近,当然也知道这些人是骗子,道士不都要作法吗?而且除鬼怪这些还得在晚上。有一次那道士又在作法骗人,王大伯倒夜香时路过,看不过去,就故意把夜香倒在他们那儿,吵了起来。他们要动手打王大伯的时候,师父在附近又出手教训了他们。南宫姐姐,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对了,小虎你最近要准备一下,我已经向大兴县衙推荐了你当个衙役。”南宫碧落转了话题,“你现在可以回去告诉你的姐姐,安排一下。”
“真的!”小虎喜上眉梢,确认过后,便告了辞。
南宫碧落向小虎打听到了张道清的道观,只是她现在没有马上去那里,而是转道去了风月楼。
白天的风月楼大门紧闭,所有人都在休息,南宫碧落也没让人通传,直接从后院飞进了楼里,落地就碰上了瑶红,还吓得人家姑娘差点摔一跟头。看着瑶红摔的跟头,南宫碧落眼一眯察觉到了瑶红的刻意却不拆穿,连忙去扶起。
“南宫捕头?”
“瑶红姑娘,我有急事找风老板。”
当风飘絮还没睡多久就被南宫碧落拉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观外面时,她对南宫碧落无奈道:“你还真是个怪人。我只看过急着结案的官差,没见过你这样压案的捕快。你又闯我的楼,把我带到这里来,究竟要做什么?”
“帮我认一个人。现在先等一会儿。”
一个风月楼的老板娘,闲来无事在穷巷一间破道观外面鬼鬼祟祟探头探脑也是奇怪,风飘絮尽量维持着自己的风度,耐心等着。
一会儿,南宫碧落道:“那个道长,你有没有在风月楼见过。”
“道士怎么会去风月楼。”风飘絮嘴上这样说着,却还是认真看了过去,“咦,我还真见过他。不过他当时不是道士打扮。”
“见过就好。”南宫碧落眉一挑,“你先去街口等我,我进去查一查就出来。”说完翻身入了墙。
风飘絮嘴还没张开,南宫碧落已经没了影儿,风飘絮也从来没有见过穿着公服还私闯民宅那么熟练的捕头。
她去街口寻了个隐秘的点等着南宫碧落,也很好奇南宫碧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一会儿,南宫碧落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把弯刀匕首和一本书,目光发亮,向着风飘絮走来。
“风老板走吧,我送你回去。”
风飘絮古怪地看着南宫碧落,“你都不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现在只是找到了疑似的物证,还差人证。”南宫碧落还是没有告诉风飘絮具体细节。
“好吧。”风飘絮也明事理的不再多问。
当南宫碧落将风飘絮送回风月楼的时候,风飘絮站在后门门口道:“姚付新是一个杀手,他身上本就背着不少人命,也不怕多背几条。你何不等今日过了再来查案,也好避过限期令。”
“或许这也可行,但我明明知道他可能并没有杀王福、乞丐四,还要冤枉他,我做不到。在我眼里真相就是真相,无法掩埋,他人已经死了,不该背负冤屈,这不关他是不是杀手的事,他一定不想背负上清颜姑娘伯父的命。我先告辞了。”南宫碧落告了辞。
风飘絮一直看着南宫碧落背影离去。
人已经看不见了,她才转身回去,却看到凝烟在她身后。
“姐姐,是南宫捕头吗?”
“恩。回去吧,你的事……”
南宫碧落回了都察院,将找到的匕首与尸体上的伤口对比,完全吻合,那找来的书里也有关于那鬼符的记载,张道清在这次吸血案里捞到了不少钱财。
不多时,曲水也把马三儿带了来,马三儿虽然狡灵,但南宫碧落将匕首扔到他面前,又几句威逼利诱,他便全都招了。
一切源头不过贪。
张道士他们是一个骗子团伙,平日里就靠卖些符纸、做些法事来钱。但鬼怪之说本就无稽,没有的东西,他们便无中生有,欺骗街坊邻居,那方仕显也是因为胆小怕事,做了他们坑蒙拐骗的帮凶。只是这群人也有克星,便是那毫不起眼的乞丐四,一个乞丐竟然会武功,时常破坏他们的计划,他们早就怀恨在心,后来还多了一个王老头与他们结下了梁子。
说到杀王福其实是个意外,那日马三儿和张道士本来是准备用鬼符吓人骗钱的,结果王福那晚路过将他们逮了个现行。那天王福心情不好,举止上也过于激烈,双方冲突下,张道士失手抹了王福脖子,张道士做惯了恶,慌张过后竟然想出了吸血妖害人的方法,他们杀了王福还不够,还放干了王福的血,用夜香桶将血带离了现场。
而方秀才就是他们引导传言的帮凶,由他散布谣言,很快他们不但没有被查,还收入了一笔不错的钱财。后来他们知道乞丐四在查他们,他们一群人一不做二不休,利用得来的遇仙散暗算了乞丐四,合伙杀了他,再度伪装了现场,吸血妖的传言再度加剧。
他们也担心事迹败露,但巧就巧在张道士也无意中知道清颜与王福的关系,他知道清颜是妓女,一直都想找机会去睡了王福的侄女。在王福死后,他心生恶胆利用得到的钱去了风月楼,可惜清颜是清倌,他没有得逞,也是在这途中他得到了遇仙散,知道了遇仙散的作用,更让他发现与王福有过争执的书生竟然是清颜的相好。于是他便时常暗中注意着他们,并思索着当官府查来的时候可以嫁祸给他们。过程中张道士渐渐发现那书生不是普通人,他在野外看到姚付新一掌拍死了发狂的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