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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水和玉飞花却是要动起手来。
    “好了。别闹了。”南宫碧落微带喝止地喊停了她们,沉了一口气柔声道:“今天这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要提。装作没看到。”
    “为什么?”玉飞花、曲水异口同声道。
    “不管怎么说,在这种地方,她们本就不容易。我不想她们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就当做好事吧。”南宫碧落叹了一口气,“水儿?”
    “知道了小姐。”
    南宫碧落又看向玉飞花,玉飞花也点头,“我不会说的。”
    “好。那也看得差不多了。回别院吧。”南宫碧落下了令。
    “哦。”玉飞花有些不情愿地应了声。
    “哦什么哦,还不走。”曲水让玉飞花快走。
    两人又斗着气,走到前面去了。
    南宫碧落这才看向凝烟,“凝烟姑娘,不好意思。”
    凝烟回过神来,“该是楼里让你们见笑了。”
    南宫碧落摇了摇头。
    凝烟看着她嘴边一如平常的淡淡笑意,问道:“你当真不吃惊?”
    “说不惊讶也不全然,只是可以理解。她们并没有伤害别人,我又怎么能随意评价。”南宫碧落轻声道。但是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曲水说突然受了刺激的司徒凌霄,该不会他也发现了吧,南宫碧落为自己的猜测感到头疼。
    “凝烟姑娘,今天给你添麻烦了。刚才就如我所说当做一个秘密吧。别为难瑶红姑娘她们。我还有事情要安排,先告辞。”
    南宫碧落做了别,然后追上了先行离开的曲水二人,她担心一不注意那两人又闹出什么事来。
    凝烟却在南宫碧落走后,向着那暗门方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第32章
    京城近郊,顺义县。
    顺义是皇都京城附近的县城,距离京城三十里,通往京城的路有三条,官道一条,怀柔小道一条,曲峰山路一条,不走官道约两个时辰的路程。其中曲峰山路最为荒僻古旧,在有了怀柔路和官道之后几近荒废,沿途多有树林,偶有樵夫猎户,鲜有行人。
    就是这幽静的曲峰山道,今日偏有两人惊林中鸟兽而行,所过之处,山鸟忽而惊飞,散落几片枯叶,飘飘荡荡落在地上,被他们走过碾碎。
    本应在风月楼悠哉休养的南宫碧落不知何时出现在这偏僻的古道,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左手包扎虽不扎眼但也显而易见,有伤在身持有佩剑,右手中牵着一条缉捕犯人的铁链,拴着一白衣公子的双手,是那肩带血迹,略显狼狈的桃花仙采花贼:玉飞花。
    两人相距一个身位,正往京城赶着路,偶尔南宫碧落拖动手中铁链,铁锁链咣当作响,玉飞花便一个踉跄向前快行了两步,始终逃不过南宫碧落两步距离,乍一看就是一个失踪多日的女捕终于擒获了犯人,正回京复命。
    玉飞花忽而又走近了一些,手肘撞了撞南宫碧落,低声说话,“喂,这铁索少说有二十斤吧,用不用这样逼真?”行为熟稔,声音微沉,一开口此‘玉飞花’便非彼玉飞花,乃人假扮。
    “戏做全套,二十斤对你来说很重吗?”南宫碧落语气平淡,斜眼看向‘玉飞花’,阴柔精致的五官与真的玉飞花几乎一样,唯有熟悉的人才能从一些小动作里知道,这人是那吊儿郎当的天外山庄的挂名庄主司徒凌霄。
    “嘁。”司徒凌霄不以为然地嘁了一声,多是对自己与南宫碧落相识的孽缘,从而导致自己受苦受难的不满。
    一直腰板挺直,又风度不凡的司徒公子此刻像霜打的茄子,整个人蔫了下去,丧气得不行,倒是挺符合现在被捕囚犯的身份。
    南宫碧落见状微微勾了嘴角,“要你配合,也不用这么丧吧,司徒公子?”
    “扮了这么个娘娘腔,还要受苦受累,正主却在风月楼里好吃好喝伺候着,我怎么就认识你这么个朋友。”司徒凌霄斜了南宫碧落一个白眼,玉飞花本就是女子身,扮了男装也多属阴柔。司徒凌霄实打实的男儿,一个白眼生生被翻出了几分哀怨娇嗔,不得不说风飘絮的易容术也是十分了得。
    “当真只是这样?”南宫碧落不以为意,多年的朋友,她知道司徒有心事。
    司徒凌霄又见到南宫碧落那洞悉一切的眼神,熟悉又让人无所遁形的讨厌,他撇了撇嘴,别开了头去,拉开了距离,外人只当他们这是疏离,却不知他低头时,微带困惑又亲密的问话。
    “南宫,是我孤陋寡闻了吗?女人也能喜欢女人?”
    “嗯?”南宫碧落虽然嗯了一声,但见司徒凌霄垂头丧气的样子,也知自己多半猜对了。
    天外山庄的少主人很低落,好不容易有了心动的感觉,却又很快遭遇了晴天霹雳。他看上了瑶红,但瑶红的心上人却是那妖娆美艳的花魁凤舞。
    也许他不该好奇心太旺盛,躲在梁上欣赏了花魁的惊艳才艺,还好奇地偷偷跟上了百般推诿了恩客的退场花魁,却听到了别人浓情蜜意的情话。偏偏那柔情无限关怀着花魁的人是他有好感的姑娘。
    就一个过场的间隙,两三句话而已,但其中的情意,司徒凌霄不是笨蛋,察觉得到。而花魁流露出的笑容也是舞台上看不到的美丽。
    “唉~南宫,我失恋了,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司徒公子的初恋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