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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南宫捕头她好得很。”忽而从旁又传来一道声音。
凝烟和曲水一同望了去,凝烟神色恭敬了许多,跟在来人身后的瑶红也是。曲水笑眯眯的打了招呼,“风老板。”
风飘絮一袭紫衣,袭香而来,面上还是那熟悉的金面具,一如既往的气度雍容,对曲水弯了弯嘴角,眼神示意瑶红把该给曲水的东西给曲水。
曲水接过她们的心意,扫了一眼风飘絮,看到她右手上的纱布,道:“风老板,前几天的伤还没好呀,要不要叫觞姐来帮你看看?”
“没事,已经擦了药,好多了。”风飘絮瞄了一眼右手,“你们查案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可别客气。”
“有风老板帮忙当然好了。”曲水肚饿疲乏,禁不住点心的诱惑,打开纸包当着风飘絮三人的面吞了一个,反正她们也早就对她贪吃的样子见惯不怪了,也没觉得失礼,边吃还不忘问:“对了,风老板你刚才说我家小姐什么?”
“你咽下,别急。”风飘絮宠溺地看着曲水,“我说南宫捕头一向运筹帷幄,什么事到了她那里都会解决的。”
曲水一头雾水,但向外面瞄了一眼后,立即将东西收好,道:“我该回衙门了,谢谢你们的好意。”一下子就下了风月楼门前台阶,走远了还不忘交代,“记住最近出入小心点。”
很快曲水就没了影。
“还真是个毛躁的丫头。”风飘絮呢喃了一句,就领着瑶红、凝烟转身回了楼。
走在楼里走廊,凝烟轻声询问:“姐姐,你说南宫碧落好得很,又说她运筹帷幄,是不是掌握到了什么消息?”
风飘絮只是轻轻瞄了凝烟一眼,并没有回她,脸上带着很轻微的笑意。凝烟的心思她还是清楚的,她在关心那主仆二人。
南宫碧落离京三月派了曲水随时走访风月楼,费心费力与凝烟拉近关系,其实风飘絮心里也有底,凝烟自然也有察觉,否则也不会任由曲水大咧咧叫她本名。
凝烟得不到风飘絮回话,也就不再多问了,她的性子就是这样,反倒是瑶红说道:“老板娘,听曲水的意思,剥皮魔是围绕着鸣玉坊犯的事,会不会是上面又有什么行动?”
风飘絮神情淡了,眼神也犀利起来,思索了一下,摇头:“不像。上面最近重心放在其他地方,会消停一阵,否则也不会让风月楼停止一些行动。对了,玄刚给下来名单的事、”
不等风飘絮把话说完,瑶红就呈上了一份卷轴,正是玄刚巡楼时扔给风飘絮那份。她将卷轴展开,上面已经划去很多名字,包括李恒的名字也被朱砂勾去,风飘絮扫了一眼后合上,“嗯,让我们的人都停止动作,有这个成绩已经可以了。南宫碧落一回来,大太监王瑾那里也会有异动,我们的人没必要去参这浑水,自保为要。风月楼该什么样就什么样,至于上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是,老板娘(姐姐)。”
“嫣然,你随我回房,我有话对你说。”风飘絮又单独留下了凝烟。
都察院。
曲水赶回都察院,王锐正火冒三丈地数落手底下的人,曲水见事情不对,正想要偷偷溜走,避一避王锐火气,偏偏王锐叫住了她,“站住。你把人都支走,现在才回来,又想去哪儿?”
“王大人,我这不是要去验尸房问问觞姐有什么线索吗?”曲水眼睛一转,反应倒快。
“你、”王锐气顶在胸口克制着,“好,那你把流觞也叫来,看看有什么进展。”
曲水暗自腹诽王锐没人性就会使唤她们,却也体谅王锐现在的处境,“唉~算了,王大人为人还是可以的。”曲水一边嘀咕着一边去叫流觞。
流觞、曲水二人一同回到偏厅,王锐立即问道:“说吧,你们分别查到什么了?”
曲水撇了撇嘴,却也老实上报道:“鸣玉坊二十四家大的青楼,八家有姑娘失踪,从后巷、暗角搜出人皮纸扎制品的几家青楼也在其列,不排除那些姑娘都遭了毒手。周边还有些民房,暂未收到报案,稍后会将名单上报,目前尸体身份还不确定,新的尸体也并没有发现,需要加大搜索范围。”
流觞也回报道:“尸体是女性,年龄在二十岁上下,身份不确定,死因是惊吓过度猝死,生前被剥皮,死后失血。有被吊起四肢的痕迹,未受侵犯。目前搜出来的人皮制品都不能与之匹配,那些人皮也不属于同一人,初步断定至少是四个人。现在还在拆装那些人皮制品,但因为上色和加工制作过,有用信息不太乐观。唯一我觉得奇怪的是尸体上的切口,凶手剥皮既不从头,也不从脚,而是从脊柱下的刀,手法娴熟,干脆利落,那切口还有齿痕印,我暂时判断不出是什么样的工具,至少大人抓回来的那些人里的工具没有一样能对上尸体切口,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是屠夫或猎户?”
王锐脸色铁青,“你还要我再把屠夫猎户也都抓来不成,那不真成了滥抓无辜。”
曲水、流觞都没说话。王锐背着手踱来踱去,定下来背转过身又思索了许久,道:“水丫头、老张加派人手挨个去寻访屠夫猎户。人就别带回衙门了,搜集一下屠刀和猎刀。流觞你加紧排查尸体和人皮,如果能确定身份最好。还有,把可能的工具描绘出来。”
“大张旗鼓反而打草惊蛇,助长谣言。尸体的身份和作案工具我都知道了!”一道声音从外传来,让偏厅里的所有人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