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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不是南宫捕头吗?怎么来这儿啦?”男人一进门就先对南宫碧落打了招呼。
“沈义。你不跟在王爷身边,跑这儿来又是干嘛?”南宫碧落反问男子,来的是朱洪彦的人,她心里已然有了猜度。
沈义笑道:“这不是王爷又犯病了,要我来请刘大夫过堂。刘大夫再劳烦我走一趟吧。”
刘仙看着南宫碧落未动,“就怕南宫捕头不让。”
“这又怎么说?”
南宫碧落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王爷犯病了?呵,难得的机会竟然让你来同济堂请大夫?”
“嘿嘿,其实王爷也不愿错过见流觞姑娘的机会,就是——”沈义凑近南宫碧落耳边,神神秘秘道:“王爷犯的是痔瘻,怎么好意思让流觞姑娘过去。”
南宫碧落愣了一下,沈义则又道:“对了,你还没说为什么不让刘大夫去王府?王爷正遭罪,可离不开他呀。”
“没什么,既然王爷离不开他,我也就不找事儿了。”南宫碧落已然回过神,她别有深意地看着沈义、刘仙。
“嚯,那正好。刘大夫,南宫捕头都发话了,我们就走吧。”沈义熟稔地去提了刘仙的药箱,带着刘仙往外走。
南宫碧落一直看着他们,直到他们走出门口,她叫道:“沈义,告诉王爷,将息身子,我不日就会登门拜访。”
沈义闻言回头,笑道:“一定带到,随时等南宫捕头上门。”
等他们走后,南宫碧落才沉下脸。
她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随即向罗长安赔罪,“长安伯,今天的事是我得罪了。”
“得罪不得罪的不至于,就是我家姑爷不会干窝藏逃犯的事的。”罗长安又强调了一遍。
南宫碧落笑了笑,避而不接这话,而是道:“今日我让长安伯受惊了,不如让我先送您回家休息吧。”
罗长安揉着胸口,想了想也没有拒绝,南宫碧落便扶着他离开了医馆,周围的人看到南宫碧落离开了医馆,还搀扶着罗长安,也就又陆陆续续进出医馆看病买药。
走在去罗家的路上,南宫碧落问道:“长安伯,罗姐姐近来可好?”
说起了女儿,罗长安也就放松了戒备,和南宫碧落闲谈起来,南宫碧落趁机把刘仙的底细探了干净。
从罗家离开后,南宫碧落习惯性地背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手里的佩剑。
将龙继刺杀刘福通一事在脑海中串过一遍后,想起半路杀出的朱洪彦,她不由得叹气:“王爷呀王爷,说你闲散逍遥,你还总想着闹些大事啊。”
南宫碧落收拾了心情,准备回都察院,她要去把流觞带出来。结果回到都察院,张捕头告诉她流觞已经将验尸工作做完,离开了衙门。张捕头顺道把整理好的案宗交给南宫碧落,让她过目和补漏,还告诉她顺天府衙的徐晃已经来讨走了一份备案,听意思是刘福通示意的。
南宫碧落收下一大摞案宗后就离开了都察院,没有把卷宗带回家,而是打包收好,去了自家的杏林堂,找到了流觞。
杏林堂距离同济堂也就隔了两条街,南宫碧落一去,流觞便问道:“小姐,听说你今天闹了同济堂,还把罗大夫气得不轻?”
“嗯,我故意的。”
“故意的?小姐,罗大夫行医多年,久劳成疾,身子不太好,你为了办案也就算了,还故意气他是为哪般?”
“为了试探长安伯和他家姑爷啊。呵收获还是不错,把王爷也给扯了进来,沈义也真够大胆的,为了带走刘仙竟然连王爷犯了痔瘻这种事都能拿来当幌子。”
流觞蹙眉,虽然不知道刘仙怎么招惹上她家小姐,但见南宫碧落带着个包袱,不由得先道:“那你来找我是?先说好啊,我不去王府。”
“呵呵,你放心吧,你是南宫家的人,我才不会便宜王爷。我们不去王府,不过要去风月楼。”
“风月楼?”流觞脸色并没有好转,但见南宫碧落那不容她拒绝的微笑,就叹气道:“去那里做什么?”
“当然是为人看病。走吧,我帮你拿药箱。”南宫碧落起身就要去柜台后提流觞药箱。
刚碰到肩带,就感觉药箱不对,有东西在里面乱动。南宫碧落一下子挑开了盖子,一条红影当即从中窜了出来,冲她脸面飞扑,那獠牙血口,分明是蛇。南宫碧落当即提剑一绕,就将红影缠在了剑鞘上,握剑的手还腾出两指掐住了蛇头两颊,单手就擒住了红蛇,让它不能逞凶。
流觞急呼道:“小姐,别伤它!”
南宫碧落何许人,下手一向有轻重,并没有下死手,定睛一看,这蛇还是老相识,“血三更!”
流觞赶忙上前,从南宫碧落手里把血三更解救了下来,小心观察它有没有受伤。血三更也乖巧地缠在流觞手臂上,死死盯着南宫碧落。流觞见它没有大碍,疑惑道:“小姐也识得血三更?”
“看它那凶狠的样子,我们是老相识了。”南宫碧落对着血三更蛇瞳笑起来,看见血三更急促吐信,她断定了这就是谬空那条好色的蛇。“流觞,你怎么会有它?”
“它自己来的,三天前我在医馆发现的它,当时它正往我脚踝爬。我见它颇有灵性,遂将它养在医馆了。”
“它没有伤人?”
“没有,没人的时候缠在我腰上,我有事它就钻进药箱,许是血三更天性善辨药识毒,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