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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呢?”
“水儿端着饭菜回屋了,老五估计也吃不进去,巧姐端着饭菜去和他一起吃了。”苏映月没好气道,“对了我家觞儿今晚睡医馆,该不会你也把她得罪了吧!”
“流觞今晚睡医馆?”南宫碧落只对流觞没回来的事上了心,家里只有流觞的心思需要她猜上一猜,但她却对苏映月道:“她也不是第一次睡医馆,估计是在研究什么方子。那边治安很好,不用担心。”
苏映月点了点头,又忍不住抱怨:“你说你,这个差当得,时不时家里就会来几次冷战。”
“娘,家里最容易生气的人是你吧?”
“呵,你还敢顶嘴了,我生气是因为什么,你心里没点谱吗?这次是懒得说你,晓得你受制于刘福通,不过你会收下金匾的确让我觉得奇怪。”
“没什么,只是想让他少花点心思来对付我,让我能清净几天。”南宫碧落隐去了眼中的厉芒,刘福通有意坏她名声逼她就范,这账早晚得算回来!
“你想要清净?呵,那还真是难得。”苏映月撇了撇嘴,见南宫碧落一副有心事的样子,给南宫碧落夹了菜,“快吃吧。”
南宫碧落和苏映月吃过了晚饭,回房的路上遇上了吃过饭的曲水。曲水那嘴撅的老高,一副我不想见到你的样子。南宫碧落笑了笑,顺了曲水的意,无视了她就往房间走。
这下曲水不干了,她瞪着南宫碧落的背影,想了想哼了一声,先去把手里的托盘放下后,才去了南宫碧落的房间。
彼时,南宫碧落正在房间里看着人皮纸扎案的卷宗,屋子还拉起了五幅人像画悬挂着。
曲水见她看得认真,本来有些犹豫要不要打扰她,但一见着画上都是人皮案的被害人她又来了气,进屋就道:“小姐,我要休假。”
南宫碧落抬起头来,挑眉问道:“休假?你休什么假?”
“哼,忙活了那么久,吃力不讨好,你没听到那些官宦子弟怎么说你吗?说你终究还是做了阉党的鹰犬,我不想最近和你上街都被人戳脊梁骨。”
“好好好。”南宫碧落暗道敢情她还在生那些嚼舌根的气。“假,我准你了。不过你休假想要做什么?窝在家里吗?和五婶做那些针线活儿,陪我娘逛首饰店、胭脂铺?”
曲水犹豫起来,她才不想这样,见南宫碧落宠辱不惊的样子,她又觉得有气。“我去找秋英她们玩儿,对了,还可以照看一下受伤的秀才。”
南宫碧落扬了笑,眼中有了曲水察觉不到的深意,“你倒提醒我了,你还被我寄放在风老板那儿,你随时都可以去那儿。”
“对了,柳易枝……”曲水呢喃道,经南宫碧落一说,她想起来身上还有任务。
南宫碧落拿起了卷宗,见曲水还站在那儿,一脸纠结,她又笑道:“这假我也准了,你还有什么事?”
曲水一听,冷哼道:“明儿,我就住进风月楼里去,你就自己一个人东奔西跑去吧!”
南宫碧落看见她说完就急冲冲离开,也就不再去管她,继续低头翻阅案宗。
不一会儿,却是苏映月敲了门,进了南宫碧落的屋,见了屋子里挂的人像和满桌的文书,也没说什么。只是将书桌上腾了个地,放下了手里的托盘,托盘上放着个瓷瓶。
南宫碧落闻到了一股清香,“娘,这是什么?”
苏映月搬了个椅子,坐到南宫碧落旁边,将瓷瓶打开,里面是膏状物,清香就来自于此。她用指尖舀了一块起来,看着南宫碧落的脸道:“我看你左眼那块有点发红,这不拿药给你擦一擦吗?烧得不难受吗?”
南宫碧落乖乖扬起了脸,“娘真是好眼力。其实上过了药,脸上灼烧感早就消了,就左眼还有点刺痛。”
“那你还大晚上看这些密密麻麻的字,痛死你得了!啊呸呸呸,口快了,坏的不灵好的灵。”苏映月自己带了死字,又自己把话吐出来。
南宫碧落让她把药抹上,瞬间觉得舒服了很多,那股清凉感也很提神,她便继续埋首办公。苏映月收拾着药膏,想说她又忍了,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留在了屋里,将灯又添了一盏过来。她坐在一旁看着挂出来的人画像,看着看着,话就来了:“唉可惜了一个个水灵的姑娘,被天杀的杀人魔作践成那副模样。你说,青楼女子是不是都爱穿紫色?”
“嗯?”南宫碧落抬起头来。
苏映月却自言自语道:“紫色挺好看的,不过为什么要配个红手绢?”
南宫碧落抬头一看,五幅人画像还真的都是紫衣红手绢,连模样身形都极为接近。她又翻出十五年前的案底,同样是紫衣,不过没有红手绢,模样也相近。
“这也是她们都被朱大富盯上的共同点吗?”南宫碧落心里有了审问朱大富的方向。
次日。
南宫碧落去刘府想要向刘福通申请再次审问朱大富,却被刘福通以已经定案拒绝。南宫碧落并没有继续纠缠,她不动声色告了退,却又遇上了林采儿。
南宫碧落偷偷让人给林采儿送了薛丁那些花天酒地的劣迹以及利用林采儿的证据,但林采儿还是那冷淡的样子,依旧痴心于薛丁,却又将一张纸条在南宫碧落岀府后命人偷偷送给南宫碧落。
纸条上写着刘福通忙着与朱洪彦一起操办灯会的事,还说薛丁已经收买了一批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