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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跪在风飘絮面前,交还魅字玉牌时,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你没杀龙继?”
凝烟点头,风飘絮又问:“因为薛丁?”
凝烟不说话,风飘絮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儿后,冷声道:“去领二十藤条,之后闭门静思。”
“是。”凝烟神色不变,就离开了风飘絮的房间。
风飘絮幽幽叹息,“看来她火候还是差了点。”
这时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出现在房间,模样是王府杂兵的男人样,声音却是竹无心的,只听她道:“我倒觉得这一次她大有长进,谬空、赫连霸才让人糟心。”
“哦?”风飘絮回过头去将玉牌给了竹无心。
“其实最让我觉得有意思的还是南宫碧落。”
“南宫?”
“呵呵,这个南宫碧落啊——”竹无心撕扯下了易容面具,脸上的笑又邪又玩味。
此时,南宫碧落已经回到了家中,一家人正高高兴兴入了饭桌,添了酒。
“阿嚏!”南宫碧落打了个喷嚏。
“怎么,还能着凉了?”苏映月关心道。
“没有。来,五叔,我敬你一杯,为我之前的过分言辞道歉。”
“小姐,一家人哪能有隔夜仇,我也有不对,来,干了。”
……
推杯换盏,人微醉,在苏映月有意的控制下,南宫家的人几乎都没喝醉,只有不胜酒力的五婶一杯就倒了。
南宫碧落回到房里,突然发现她装着血三更的竹筒被人打开了,立马又冲到了流觞房里,此时苏映月和曲水都在流觞这里。
苏映月:“你不是回房了嘛?”
“流觞,你把血三更拿走了?快给我!”南宫碧落语气有点重。
流觞一头雾水,苏映月接了话,“你急什么眼啊,血三更?哦,你说这条色长虫啊。”
苏映月捞起了袖子,血三更正好好地缠在她手上睡觉。南宫碧落额角一跳,就要去拿,“娘,你怎么乱动我房里的东西。”
“我是你娘怎么动不得?你别动它,它睡得好好的。”苏映月拍开了南宫碧落的手。
南宫碧落无奈道:“这蛇很重要,跑了就麻烦了。”
“你放心,我晓得你房里的东西很重要,只是这玩意儿身上全是宝,给娘玩儿几天。它在我这里跑不了,还能很好掩藏它身上的香气,让人找不到它。”
“真的?”
“骗你干嘛。快滚回去休息了,别打扰我们娘仨儿说话,明天不是要早起吗?”
“最近衙门没事,我不用去那么早。”
“咦,小姐,那是好事啊!”曲水眼睛一亮,“那灯会你和我们一起玩呗。”
“灯会啊,倒不是不可以,不过可能不能像你们一样撒开来玩。”
“哦,就知道王大人不会让你偷闲。”
“不关王大人的事。”
“那也行啊,那天我会把秀才和秦嫣然都喊上,还有秋英、采春姐、瑶红姐、凤舞姐……”曲水掰着手指头数着。
“咳,那不如把风老板叫上。”
“那是当然的,搞不定风老板,怎么让秋英她们放松玩儿!”
临近灯会的头两天,誉亲王朱洪彦又邀请了刘福通过府一聚。
这老太监正春风得意,正吹说着灯会一过,就要亲自监斩剥皮魔朱大富,好让世人知道能断案追凶的不只刑部和都察院,能保护他们安全的除了衙门还有东厂。东厂好了,他们才会好,他哪知道夺命刀已经悬在了头顶上。
第93章
刘府,客厅。
昨天从朱洪彦那里得到了一对儿白玉狮子的刘福通显然心情好得很,把玩着玉狮子不住得称赞,一旁的韩业和薛丁也不停阿谀奉承,时不时爷三儿就哈哈大笑起来,许是谁说了不入台面的荤段子,都一脸的猥琐。
三人正聊得兴起,管家刘平进了屋,“主子,南宫碧落求见。”
“她?”三人顿时没了笑意,刘福通皱着眉头冷哼了一声:“真稀奇,这烦人的捕快主动来找咱家,只会为了公事,不定就是来添堵的,不见!”
“欸!干爹,问一问南宫碧落所为何来也无妨啊。”韩业却有了不同意见,他别有深意地向刘福通使了个眼色,“最近她忙着找刺客,无缘无故闹了同济堂吃了瘪不说,干爹那块金匾一送,她也被不少人戳脊梁骨,我还蛮想看看她现在,呵、来这儿的样子。”
刘福通也一下明白过来,心照不宣笑道:“你呀还真是个坏东西。哈哈,好,让她进来吧。”
女捕一进客厅,脸色黑得足以让刘福通三人暗自嗤笑。刘福通咳嗽了一声,虚情假意道:“哟,怎么了这是,你这气色可真够差的。”
南宫碧落冷笑:“公公私下里答应了王爷共同操办京城灯会,还问我为什么脸色差?”
刘福通挑眉,“呵,消息还挺灵通。这不是王爷有心邀请咱家与民同乐嘛,你脸黑个什么劲儿。”
南宫碧落脸色顿时又阴沉了几分,厉声道:“公公不是不知道行尸楼刺客在逃,随时都可能威胁到公公安危。你答应去灯会不是给刺客机会吗?到时候举城同欢比画船上情形更复杂难控,稍有不慎就让刺客有机可乘,这根本是在胡闹!”
“南宫碧落你是在和谁说话,注意你的态度!”韩业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