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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琅一抖,应道:“好的,老板娘。”
    风飘絮便轻振衣袖,转身离去,南宫碧落目光紧随着她,风飘絮头也不回朝着楼里走去。
    水榭里有喝醉了酒的客人冲着路过的风飘絮大声喊道:“老板娘过来喝酒啊,等着你呢!”
    风飘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轻扬嘴角大声道:“我现在有事,一会儿忙完了,陪你慢慢喝!”
    这话传到宾客耳里,没了拦路的人,自然也传到了南宫碧落耳里。
    南宫碧落笑着拿起风飘絮放下的酒杯,倒了一杯酒喝下,然后起身搭着朱洪彦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道:“王爷,还真是多谢你了。”
    她拍了拍朱洪彦的肩,拂了拂本就没有的尘,然后也朝着楼里走去。
    朱洪彦见南宫碧落离开了,才敢嘀咕道:“你这个祖宗!谢我什么?谢我给你买酒吗?那你倒是喝啊。”
    琳琅这时又坐回了朱洪彦身边,“王爷,寒潭香来了。”
    朱洪彦当即哭丧了脸,“琳琅,爷的命苦啊。满上,爷今天不醉不归!”他还扯着人家琳琅的袖子抹了把眼泪,最后喝得酩酊大醉。
    南宫碧落自然不知道朱洪彦那倒霉样,她进了主楼后,就轻车熟路地往三楼走去,走到风飘絮门口,屋里没点灯,她抬手敲了敲门,就听到门里传来风飘絮的声音。
    “进来。”
    南宫碧落推门而入,就看见了站在窗边的风飘絮。
    轻风吹,夜色照,她倚栏听窗,回眸美好。
    南宫碧落便笑着关上了门,走了过去,迎上风飘絮微凉的目光,看向窗外喧嚣笑道:“我该喝几口寒潭香才上来的。”
    风飘絮闻言叹息起来,“你说你,乔装进来随意逛一逛就罢了。你还偏偏去坑王爷,他可是风月楼的大客户,好些人脉得靠他来带,真要得罪了他,得不偿失,你在想什么?”
    “呵,王爷哪有那么小气,我也帮他找到不少挣钱的机会,他不会真的生气。何况我这个翻墙进来的人总也要对风月楼有点表示吧,只好借王爷的花献个佛了。”
    “你还真会说。”风飘絮翻了个白眼,“总之这里没事,我能应付得了,你还是回去吧,别再给我添乱。”
    南宫碧落微微皱了下眉,应道:“好~我不添乱,可来都来了,也别赶我走啊,让我休息会儿。”
    风飘絮无奈摇了摇头,“有时真不知道你是捕头还是流氓。我下去了,你要是想待在屋里,桌上有茶,柜子上有酒,要是肚子饿,叫个认识的人去给你拿糕点。”
    南宫碧落见风飘絮转身又要走,立马拉住了她的手,“你这就要下去?又要去喝酒?”
    风飘絮目光落在南宫碧落拉着她的手上,微微挣了几下没挣脱,她目光闪烁,连语气都是一冷,“你这是做什么?我已经没事,风月楼开门做生意,我总不能躲起来不管吧。”
    南宫碧落听出了风飘絮的不悦,却不松手,“好,你做生意我不拦着你,但你也不必这么实诚,实打实的喝酒吧,酒壶装些水,不照样可以和他们周旋。”
    “你放心吧,这点瑶红已经想到,我没事的。你其实不用这么操心,风月楼好歹这么些年,我还应付不了他们吗?松手。”风飘絮手晃动了一下,希望南宫碧落自己松开,她还不想撕破脸。
    南宫碧落叹息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锦盒,“行,这是我今天从一个朋友那里得来的解酒神药,你吃下去,我就松手。”
    风飘絮将锦盒打开,拿起了那颗红药丸,二话不说吞了下去,果然一股凉意散开,头脑也舒适了许多,但她察觉出不妥来,惊讶道:“这是万灵丹啊,延年益寿,重金难得,你竟然用它给我解酒!”
    南宫碧落倒没觉得什么,“再难得的东西,也要物尽其用啊,我觉得给风老板用正好,比起那十年功力,这还轻了。”
    风飘絮心里一悸,有负疚有慌乱,垂眸幽幽道:“我是有所求而讨好你,你不用这样,这样让我很过意不去。”
    南宫碧落却将风飘絮的手握得更紧,将她轻轻拉近了一些,也让她看着自己。
    她看着风飘絮的眼睛,微笑。
    “如果我说我也是有所求而刻意讨好呢?”
    风飘絮被南宫碧落双眼所摄,一时的沉默。南宫碧落觉得喉咙有些干涩,维持着笑容,又道:“还要我说得更明白一点吗?”
    风飘絮心里一慌,有了预感,她将手硬缩了回来,“有话稍后再说,楼下客人很多,我忙。”
    她心慌意乱地逃了。
    南宫碧落看着空荡荡的手心,胸口升起了一丝惆怅,她垂眸舔了舔干涸的唇,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窗边,看着那个走入人群里的身影。
    人们在狂笑,将积压的空虚在风月里释放。
    南宫碧落摇头失笑,“风老板啊风老板,忙,真是个很烂的借口啊。”
    她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楼下的一切,话都说到这里了,她有耐心等着众人散去的时候。
    夜过半,人走楼空,笙箫散。
    凉亭里,瑶红向风飘絮汇报道:“老板娘,都收拾好了,你上去歇息吧。”
    风飘絮疲惫地坐在亭子里,不愿意上楼,“你先上去吧,我在这里坐会儿。”
    瑶红从没见过风飘絮哪次散场后像这次这样心事重重,但她不敢多问,点头回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