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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钟罩这种功法尤为难练,一旦大成就是金刚不坏的神功,牛犇有蛮力还有这一身硬气功,着实不得了。
南宫碧落这一分神,手中的剑就被牛犇握住,一折而断,南宫碧落连忙后退,青青也在此时将手中佩剑扔给南宫碧落。
“南宫捕头。”
南宫碧落接住了青青的剑,一边退一边打。面对逼上来的牛犇,她剑在手完全有胜算却只守不攻,不多时再被断去手中剑。
云天行想到自己的佩剑,找到了霍天的马立即取回了他的龙渊剑。
“南宫捕头,接剑!”
南宫碧落再度接剑,一接住由云天行抛来的剑她便是一讶,这是剑痴之龙渊,削金断铁,吹毛立断,任他有无硬气功,遇上这样的名剑也要忌惮三分。这下南宫碧落利器在手,却反而更加束手束脚,被打得节节败退。
风飘絮自然也发现了牛犇那身刀枪不入的硬气功,但金钟罩虽难破,却不是无解。一是力竭不攻自破,二是罩门被破武功尽废,她眸心一沉,对退守的南宫碧落道:“南宫攻他腋下,刚才你打他腋下,他便倒了。”
霍天一听当即慌了,牛犇打得正激烈顾不上保护罩门,但南宫碧落却并没有听从风飘絮的话,仍是不停躲闪,手持龙渊却是只守不攻。
风飘絮紧盯着南宫碧落的动作,面具下的眉头紧蹙,而后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明白了南宫碧落打算。
曹雨安虽然不懂武功,却也看得出来牛犇占着上风,急道:“那蛮人好生凶猛,南宫捕头怕是敌不过。”
青青和云天行对视了一眼,同道:“我们上去帮忙。”
风飘絮却道:“慢着!说好了单打独斗,莫去添乱。”
青青不解,凭南宫碧落的武功,若是他们上去帮手,必定能很快制服那蛮人,她带着疑惑道:“可是南宫捕头她——”
风飘絮微微摇了摇头,青青就不再多话。
打了快要半个时辰,牛犇的动作终于慢了下来,一直收剑于身侧躲闪的南宫碧落此刻出手了。
有利刃不用,非用拳掌在牛犇双肩、胸前、两臂、脑门以及太阳穴重重打击了数十下,勇猛的牛犇才轰然跪地。
只见牛犇双膝跪地闷哼了一声,然后直挺挺仰面朝天倒下了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没再爬起来。
南宫碧落也退回到了风飘絮他们身边,手抬起了反握的龙渊看了一眼,然后往呆滞中的云天行一扔,龙渊不偏不倚地归了鞘,清脆的合鞘声让早就已经看呆的天狼帮众人一个激灵回过了神。
南宫碧落胸口轻微起伏,平复了气息后往牛犇躺在地上的牛犇走了过去。
她的影子落在牛犇面上。牛犇抬起手臂,对南宫碧落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就又垂落下去,喘着气不说话。
南宫碧落见他没有大碍,眼里流过一丝赞赏,就往霍天他们走去。解开了霍天的穴道,拉住他身上绳子用力一震,连在一起的绳子就一同被震开。天狼帮的人纷纷站了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头脑还有些发懵。
南宫碧落扔掉断绳,单手在身上击了击灰,对霍天笑道:“你们帮主输了,我解开你们,要是不服就再出来赐教,要是没意见,我希望你们遵守约定投案自首。如若敢当面答应背地反悔骗我,那别怪我这个女人心眼儿小,有的是手段,让你们从今往后鸡犬不宁。”
霍天一听大笑起来:“好一个南宫碧落,我服了!我们天狼帮愿赌服输,格老子的以后从良,一会儿就去衙门投案。”
牛犇也从地上坐了起来,听着霍天的话,露出憨直的笑。霍天与他对视,嘴角也是一抹无奈的微笑,仿佛认命的叹息般。
南宫碧落神情柔和了不少,她拿出了自己的腰牌,“霍兄,这是我的牙牌,你给衙门的人看,让他们官老爷修书一封将牙牌一并给五旗营参领将军赵德。你们服刑后就去他的骠骑营里谋份差事吧,赵将军为人敦厚,爱兵如子,凭你们本事在那里一定能有所成就。”
“这——”霍天惊讶地看着南宫碧落的牙牌,随后露出了一丝苦笑并未接过。
南宫碧落拉过霍天的手将牙牌塞了过去,“就算不去军营,有了牙牌去了衙门衙役也不会为难你们。你把这个交给他们,他们自然会把牌子送回都察院,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收下吧。”
南宫碧落拍了拍霍天的胳膊,然后就看向了风飘絮他们,道:“青姑娘驾马车,我们走。”
南宫碧落的目光与风飘絮接触,露出了一抹事情解决后的微笑。风飘絮却没什么反应,上下扫了南宫碧落一眼,然后自己蹬上了马车,一进去就坐下闭目养起了神。
曹雨安想要问什么,见她那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对南宫碧落投以钦佩仰慕的目光。
南宫碧落未觉,拉上惊帆就问云天行:“云兄是要去哪儿?要是顺路的话,就上马车捎你一程。”
云天行见南宫碧落和他说话,有些紧张,“我,我去益州,我自己有马。”
南宫碧落闻言就是一笑,“那我们还真是同路,一起走吧。”
一行人加入了个云天行就不作停留离开了那片荒原。
南宫碧落坐在惊帆上,目不斜视,云天行好几次想要搭话都欲言又止,有心结识广受称赞的女捕。
南宫碧落则是摊开手掌看了看,掌心被木屑磨破了不少。她幽幽一叹,又收起了掌心,正要和云天行说话,身后却追来了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