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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曲水,另外两人也不相信,毕竟对左华章他们都有耳闻,而且铁扇门门人向来都是风雅之人,都像白玉恒一样风度翩翩,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神叨叨的老头?
左华章听到曲水说到他名字,他立马放下了筷子,从背后摸出一把和白玉恒相似的铁扇,刷的一下展开,一下子变得温文尔雅的样子,“在下正是乾坤扇左华章。”
曲水三人更加疑惑,左华章看起来脑子不太正常,白玉恒扯着嘴角赔笑了一声,然后问道:“太师叔您去了哪儿?不是说好只逛一会儿吗?”
“啊~我也没去哪里啊,一直跟在你小子后面呢,只是你笨没有察觉,也就是刚才我看见几个人才离开了一会儿。”左华章又收起了扇子别在身后,一边嚼着菜一边又道:“嘿嘿嘿,小白,别人都说我们铁扇门一年四季无论冷热都拿着把扇子装相,你猜我刚才看到什么?我看到一个穿黑衣戴斗笠的女人,你说她大白天穿着夜行衣似的黑衣服是不是有毛病?”
曲水也笑起来,“我也觉得这样是有毛病。不过兴许是人喜欢黑衣服,又或者黑衣服煞气重,为了挡灾。还戴个斗笠?不是太好看,就是太丑。你说你好歹也是老前辈,江湖上这样的人多了,你独独去看她干嘛?”
左华章手上一顿,他放了筷,说是正经又像是神情恍惚道:“看那身形体态绝对不丑。对耶,为什么我要去看她呢?脸都没看到,旁边的人叫她‘娘娘’,娘娘?我好像听过。什么时候呢?哎呀不想了。”
“娘娘!”曲水听得他这样说一下子就想到了去找夏桐华那次受伤的事,同样也是黑衣斗笠,是行尸楼的魅姬!“你说的那人在哪里?”
“就在这条街,现在想来怕是走到街角了。”左华章又开始吃着东西。
曲水开窗一看,远远看到一个背影向着另一条街走去,她不禁呢喃:“还真是她?”
白玉恒几人凑了过来,还没有询问,曲水已经关窗回身,几人见她陷入沉思,也没有着急询问。
街上,凝烟带着四人正往无常鬼安排的落脚地方走,突然心有所感,驻足回头一看,但周围都是相似的楼舍,也并没有什么异样,凝烟也就以为是自己多心。她很少离京办事,这一次萧槐杨之死属实有些蹊跷,不单单像是行尸楼的失误,她迫切地想为风飘絮分担一些事,她在风飘絮的羽翼下被保护得太好,真的该成长起来了。
明珠酒楼内,白玉恒还是忍不住问了曲水:“曲水姑娘,你看到了谁?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曲水沉思中听得此问,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只不过这一次倒是看到条大鱼。”
她的笑容竟然和她家小姐有几分相似,一瞬过后,她回过神恢复了平常,她拍了拍白玉恒的肩,道:“白大哥,已经来到韦陀门的地盘,我们还是商量商量怎么调查萧槐杨之死。”
白玉恒看了一下自己的肩,然后笑道:“好!”
是夜,好些道黑影朝着韦陀门潜去。
第177章
韦陀门在珠城附近荆山上,曲水四人趁夜准备夜探韦陀门,一个个抄着轻功,蹬树掠地一路潜行。
夜幕降临后,给潜行的人上了一层天然的伪装,当然也有例外的。
孙大宝几个起跃落在大树上,看着同站在一棵树上的白玉恒不由得揶揄道:“我说小白,知道你爱穿白衣裳,也不必时时刻刻都穿吧,我们这是潜入查案,不是上门行丧。你没听你太师叔说这是有病,大晚上穿白衣服和大白天穿黑衣裳不是一回事嘛。”
白玉恒横了孙大宝一眼,孙大宝朝另一株树上的曲水看了一眼,接着打趣道:“哦~我明白了你是觉得你这一身俏能在某人眼里添光加彩,毕竟江湖上风流倜傥的少侠俊杰大都爱穿白衣。”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饶是白玉恒再怎么严肃正经也经不住孙大宝这样调侃,“我喜欢怎么穿是我的自由,你不也给你的猴儿穿了一身夜行服。”
孙大宝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背上的猴儿,猴儿铃铛取了与他同样打扮,乍一看就像他儿子,孙大宝还一脸得意,“怎么样我家猴儿精神吧?”
白玉恒懒得理他,一个脚点树干就追上已经往前的曲水,孙大宝也紧跟上去,他们起落间也不耽搁说话,四人落在了一处小丘上头,曲水问道:“白大哥,左前辈怎么不一起来?”
白玉恒无奈道:“实不相瞒,我那太师叔失踪了很久,我也是根据师父透露的一些蛛丝马迹才知道他并没有死,千方百计找到了他,却不知道他遇到过什么事,性情大变不说,有时会变得神智不清,疯疯癫癫,我怕他犯病,让他在客栈休息了。说来曲水姑娘,我们既然是要调查萧槐杨的死因为什么不直接登门拜访,要深夜潜入?”
曲水看了林长英一眼,林长英便道:“其实是这样,早前我已经与韦陀门通过书信了解了一下萧槐杨之死的情况,但信中就寥寥几字带过,来到这里后我也先去的韦陀门才去的珠城,但是总觉得韦陀门的人支支吾吾,连祭拜萧门主也是急匆匆的感觉,他们好像不太希望有外人久留。我与水姑娘说道后,水姑娘便认为明着拜访不如暗地查探。毕竟如果只是被行尸楼所杀,以我们两派的交情有何说不得?”
孙大宝:“嚯,这倒也是了。我跟草台班子这几天也听说这萧槐杨才刚走没多久,这韦陀门新任掌门就继位了,还请了少林寺的了尘大师前来观礼,阵仗不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