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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南宫叫的可真的够温柔,其实还不是压制不住好奇心,故意的。
风飘絮立即横了吕三娘一眼,吕三娘却视而不见,柳易枝察觉到了古怪便不多话。南宫碧落也分辨不出现在是什么情况,以为她和风飘絮还有事便道:“好吧,有劳。”
“唉~”风飘絮叹息了一声,也不多说什么搀着南宫碧落转个身就往风月楼走。
吕三娘笑眯眯要跟上,却被柳易枝一拉落后了一段,在后面不紧不慢跟着,只看着前面风飘絮将南宫碧落轻挽亲密而自然,继而还低声说起了话。
“飘絮你这两天在忙什么?来家里都是匆匆来匆匆走。”
“没什么,生意上的事。”风飘絮想起了凝烟的急信,便又问了一句,“对了,水儿什么时候回来?你这也没个人跟着。”
南宫碧落嘴唇抿了一下,倒也如实道:“不用随时有人跟着。水儿那里来信说,韦陀门那边好像有些不对劲,不止新门主萧一鸣有古怪,行尸楼去而复返杀了少林高僧了尘也有蹊跷,以她一位江湖朋友失踪为契机,要好好调查一下韦陀门。而且我不是还让她顺道去一趟金陵城吗?正常情况下不会那么快回来。”
“是吗?”风飘絮知道曲水去金陵就会去秦淮河附近,但她并不在意,给凝烟的下一步安排也有了计划。
南宫碧落听风飘絮没了声,便又问道:“对了,你今天去吕姐那儿串门也是为了生意?她跟着我们是要去风月楼里继续谈?”
风飘絮:“吕姐?叫得倒是挺亲热,难怪她会那么关心我们的事,我和她谈好了,她呀跟着我们只是好奇。对了,早就想问你,柳易枝又是什么情况?她好像很给你面子也很关心你。”
南宫碧落:“是这样的……”
南宫碧落将柳易枝与柳絮的事讲给了风飘絮。
前边她们窃窃私语,后边柳易枝倒和吕三娘打起了哑谜,她越看越觉得风飘絮和南宫碧落看起来是挺正常,但有些小动作会不会亲密过头了?好比风飘絮为南宫碧落将耳发一别的动作,很不经意,可有些情况无心之举才最要命。
柳易枝用胳膊肘抵了抵吕三娘,然后指了指南宫二人的背影,对吕三娘比了个两个大拇指对拜的动作。吕三娘暗道柳易枝真是个老人精,却也摇头示意柳易枝别人的事少管,还不忘警告柳易枝少长舌。柳易枝要不是怕打扰到前面那两人,当即就又想和吕三娘理论起来。
南宫碧落和风飘絮不是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但也任由她们了,风飘絮斜眼一瞥还露出了一抹浅笑。
她轻声感慨:“其实这两人也算另类知交,连比划手势都能吵起来。挺好的。”
“是挺好的。”南宫碧落将竹竿换到了被挽着胳膊的那只手,然后空出来的手搭在了风飘絮的手背上。“快到风月楼了,你要是不急着回楼里,我们再走一会儿吧,反正这附近都是你们三家的地,这个点也清净。”
“好,你想走我就陪你走。”风飘絮将另一只手也搭在了南宫碧落的手背上,交叠。“走到你厌倦为止。”
“不会厌倦的。小心,前面有块石板是松的。”
风飘絮一踩果然是松的,她难掩惊奇道:“你怎么会知道?该不会是你偷偷来过吧?眼睛没好就不要乱走动,不然……”
南宫碧落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我是偷偷来过。在被你拒之门外那段时间,还有忙起来的间隙要是人在京城也会来这里。有时是无意走到此处,有时是有心过来。我眼睛伤着倒也不敢随意乱走,但鸣玉坊的路早就刻在脑子里。从都察院到这里的距离,从家里到这里的距离,我想我可以以步数推测个大概。呵,用步数测距离,我是不是很无聊?”
风飘絮凝视南宫碧落侧颜,她仿佛可以看到南宫碧落一个人缓缓走在巷子里的景象。她穿着捕服,单手背在后面,腰挺直,或披着残阳,或戴着月光……风飘絮以温柔缱绻在心底叹息,嘴上却道:“呵,是无聊,也只有你南宫捕头才会做这样无聊的事。”
“如果风老板现在笑了,无聊也就认了。”
“呵。”风飘絮不再说话了。
南宫碧落笑着本还想说什么,但突然耳朵一动好像听到了有人踩在瓦上飞来的声音,她当即用身子将风飘絮一护一声厉喝:“什么人!”
吕三娘二人因这声叱咤浑身一激灵,下一刻一个白衣人落在巷子里又吓得吕三娘惊叫了一声:“呀!”
南宫碧落感觉到风飘絮的双手一紧,又戒备地一声威喝:“来者何人!”
“是我。”俞点苍看着多年未见的徒儿,也不禁感慨时光易逝。
“师父!”南宫碧落惊讶不已。
后面的吕三娘也镇定下来,还不忘评价道:“南宫的师父长得还真俊。”
“别花痴了。江湖中人我们躲远点儿。”柳易枝虽然也是这样觉得,但还是老练地将吕三娘拖到了角落里。
“怕、”吕三娘还想说那是南宫的师父,谁知道刚一开口,又是一声厉叱。
“俞点苍,我要你的命!”
南宫碧落感觉到一股剧烈的杀意,并听到了凌厉的掌风,本能地护着风飘絮往一旁一扑,便听得像是山崩地裂一样的一声巨响。
风飘絮也看到了漫天扬起的飞灰中潜伏了许久的竹无心怒不可遏地冲向俞点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