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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陛下现在看起来很喜欢万清鸢,这又如何?先帝当年不够喜欢他的太子妃吗?后来还不是痴迷于万氏姐妹。
    少年人的喜欢,从来都维持不了多久的,尤其是坐拥天下的帝王。
    到时候,陛下后宫尊位究竟该如何排、又是谁笑到最后,还未可知。
    万家小姐入长安的消息卫初宴自然也是听说过的,她又换了职位,终于如吴翩所愿被调到了御史台了。在这里,她是一个新进的监察御史,职责往大了说是监察百官、肃整朝仪,然而实际上其实只是最等的御史,从品级上来说,甚至比不上籍田令。虽能入朝,却只能从侧门进,平时常做的,便是在朝臣入朝时检查他们的仪表、或是在平日里去到各个官署去检查官员仪态有无丑处。
    算是一个做的事情不重要、然而却又忙的要命的职位。
    但吴翩既然处心积虑将卫初宴调到这一职位上,自然是有着他的苦心的。
    吴翩已做了侍御史,也即御史台排名第三的长官,卫初宴平时在御史台任职,可以作为他的副手跟他出入各地、不断地学习,同时也能扩展人脉。
    再者,监察御史虽然官微,但其言不轻。百官皆有些忌惮这职位,这便方便了卫初宴做事,也使得卫初宴不会再受到之前常受到的怠慢。
    “在御史台所学到的东西比之原先,又有不同。初宴最近独处的时候,时常想到,我朝机构之繁多、分责之精细,现在来看,确有其道理。有时候我们看那些官署里的官员,好像做的都是同样的事情,然而当真正从一个地方调到了另一个地方,才知道其中变化。”
    徐府,卫初宴又来拜访徐治了,她虽然已不在籍田司工作了,然而徐治原先帮了她许多,又总让她去陪自己说说话,卫初宴便还是经常去徐府,徐治也有才学,最早是因文章做的好而被引荐入仕的,为官多年,却也没有丢掉,卫初宴和他总有话聊,不然就是聊些官场上的事情。这位在籍田司做了一辈子的大人,眼光却也并没有仅仅局限于籍田司,对于卫初宴所说的许多事情,都有自己的见解,偶尔也给些建议,对于卫初宴而言,确实是难得的良师益友了。
    “这倒也是一定的,术业有专攻嘛。咱们有三公、有九卿,又由他们总领各司,每一司分工明确、合作无间,才能保证不出乱子。你别看他们好似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做着同样的事情,然而真正进入其中,才知道其中的辛苦,才知道要做好一件事情所需要下的努力。然而这些都是可以通过补救的,关键在于找对要学习的东西,你现在在御史台学习,学的不正是如何应对百官、如如何令陛下修身律己而又不让陛下讨厌吗?”
    说到御史,徐治先笑了起来,他慈爱看着这个他喜爱并且看好的后辈,带着点回忆道:“老夫也有句牢骚话要说,你们御史啊,有时候也真是可恶。御史,言官嘛,一窝的严官,耍嘴皮子那是没人能说的过他们,想当年……”
    老人家到了一定的年纪,就总爱追忆往昔,卫初宴习惯了,见此也并没有不耐烦,只是给徐老换了杯热茶,含笑听他说话。
    她实在是生了一副极美好的眉眼,美丽而不媚俗、清雅而不寡淡,即使只是坐在那里微笑,也将这满园的鲜花压的没了秀色。
    一旁的廊柱下,缩着脑袋往这边看的人慢慢也看痴了,好似变成了个柱子。
    第27章 巧合
    这目光太赤.裸,使得卫初宴察觉到了,她往廊柱的方向看了一眼,见是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徐小公子徐绍景,便对他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在青年通红的脸庞上停顿了片刻,立时便收回了目光。
    徐邵景后来便跑来加入了他爷爷和卫初宴的谈话。
    醉翁之意不在酒。而且初宴与徐治所谈之事徐邵景也插不上话来,这样一来,为了避免尴尬,他们便聊了些其他的,没多久,徐治便推说受不了暑热,先行离开了,留下卫初宴和徐邵景在花园里。
    用意十分明显了。卫初宴却深觉尴尬,她本来也没有这样的心思,并且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徐邵景的信息素给她带来的困扰,她不想被干扰,躲着这位徐公子还来不及呢,这时被强行与他凑作一团,心中感到十分不自在。
    她面上端得住,只是因为这样的不自在而不太想主动与徐邵景搭话,免得引起他的误会,因此显得愈发沉默寡言起来,徐邵景却不在意她的冷淡,在这时的徐邵景看来,卫大人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是好的。
    他坐在初宴对面,话还没说上几句,自己先捧着茶盏,甜滋滋地笑了起来,其实也是个俊俏的男孩子,这时候隐去了骄纵,倒是显得有几分可爱了。
    自初遇那日之后,徐邵景便对卫初宴念念不忘,他又被惯的没边,兴起了,便几次出府去籍田司偷看她,也不敢过多地接触,毕竟传出去不好听,每次都是远远地看一眼,而后又跑开了。而即便是这样,即使每次都只是零星一点画面,也够徐邵景幻想的了。
    有时候,卫大人在官署处理文件,她惯常爱打开四周的窗户,方便光线照射进去,也使得找她的人远远的便你一眼看到她。她伏案写作的时候,态度总是很认真,大多数时候都是和煦如暖阳的,即便有时候拧着眉,也只会让人好奇她到底是遇上了什么难题,想要帮助她解决,而不会怕她。有时候,她在官署与下属谈话,吩咐他们去做事、或是给他们出主意,态度也并不倨傲,只是微笑的便少了,温和而带着淡淡的威严,尺寸拿捏的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