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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拎起它脖子上的挂牌,想重新系一系,无意间瞥到了上面刻着的字。
哥哥的银背,爱骨头也爱家。
“……”
良放肆这会的笑容有些勉强,动了动嘴唇,只无声地骂出了一个脏字。
良母啧啧了两声,也不知道这傻儿子是怎么搞到男朋友的,说什么他都信。
“二白,听我一句劝,漂亮的女人说话不可信。”良曦和戳了戳叶白的腰,拍良母彩虹屁的同时还揩了一把男朋友的油。
良母抿唇一笑后道:“第五只叫威廉,是从你爸同事家里转让来的,你别瞎给起名字。”
话间,叶白也翻了一块金属铭牌在手里,上面刻着手写体字样:是阿和的小小白!
“哦。”身边的良少女拉长声音,不知道想到什么事情,笑容干净又亮眼,接着沉声道:“四口人的时候养四只狗,五口人的时候养五只狗。”
叶白原本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忽然听到他这样说,耳尖不自觉地又红了起来。
良母当然能够反应过来是哪儿来的五口人,不经意地抿了抿唇角,轻声说:“你们俩先玩吧,晚饭的时候再叫你们下去。”
“辛苦阿姨。”叶白礼貌回应。
二白看着良母乘电梯下楼,再转身回来时良少女已经躺在地垫上了,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语气有点欠揍道:“阿和的小二白呢?”
叶白无奈地笑笑,俯下身躺去了良少女身边,五只狗子排排坐在一侧,个个用水汪汪的大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人。
被十目盯着,实在是有点不知所措,叶白刚想动动,就看见他正上方的那只狗子给了他一记歪头杀。
灰耳是这群德牧里面最好辨认的,因为它只立着一只耳朵,另外一只还是趴着的,配上歪头的动作简直是又帅又呆萌。
“没事,它们在认新的家庭成员。”良曦和偏头过来笑笑,“你最好别挡住你的脸,这直接关系到以后遛狗的时候会不会被突然扯一个跟头。”
“我不会。”叶白回答地斩钉截铁。
良曦和眯着眼睛看头顶的一扇小天窗,笑着说:“也是,你还是有点狗缘。”
“你嘴里真是吐不出象牙。”叶白虽然鄙夷,但语气还是一如常态的温和轻缓。
明明用有爱心、或者有亲和力这样的词语就可以表达,可他偏偏用了个“有狗缘”。
如果是因为词汇量匮乏也就算了,一个语文一百三十分打底,偶尔还能造出惊世骇俗词语的人,这么说话完全就是因为“嘴上缺德、身上欠打”。
“不是。”良曦和突然就从软垫上坐了起来,一脸三观崩碎状,疑问道:“叶校草,你的大度谦逊呢?我现在越来越发现你的嘴很毒啊。”
叶白漫不经心地回应了两个字:“有吗?”
“你对我的态度,就像是峨眉山的天气和乌鲁木齐的温差啊,你好歹给我用一招温水煮青蛙吧?”良曦和拧着眉头抱怨。
好的时候是现世安稳晴空万里,撩得人腰酸腿软,差的时候就是世道险恶气氛冰点,把人迎头一顿暴揍,这谁能顶得住啊?
“你是青蛙吗?”叶白似乎听到了一个很是无理的要求,良少女居然想被温水煮?
“……我不是。”
“那不就完了?”叶校草伸手揽了一条狗子,像是枕头一样抱进了怀里。
良放肆看着小白一脸享受地吐着舌头,整个人都有点酸溜溜的,试探着提问:“不抱抱我吗?”
叶白摇了摇头,挑着眉梢轻笑着:“屁话太多。”
叶白和狗子们玩闹了一会,抬腕看了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良少女正趴在很远的小窗口边抽烟。
“阿姨一个人准备晚饭,我们要不要下去帮忙?”叶白刚开口问了一句,身后就传来响亮的犬吠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背上就已经被狗爪大力地扑了一下。
良曦和闻声朝着叶白的方向看去一眼,顿时一惊。
我靠,打起来了。
手上掐了烟几步走过去,先把二白从战局里拉了出来,然后才看清是威廉和银背咬了起来,灰耳和小黑在里面一脸懵。
“没扑着你吧。”良曦和先询问二白情况,回身还冷声斥责一句:“别咬!给我坐下!”
银背听见指令有了点反应没有再扑咬,但是威廉仍不见安静,朝着银背狂吠。
两只德牧的体型都很大,没牵绳子的情况下根本就拉不开,银背被挑衅烦了,一个窜身上去就扑到了威廉身上,龇着獠牙维护自己地位。
“草。”良曦和低骂一声,转身告诫叶白离远一些,自己上前去关了一道隔离门,把打架的两只和其他三只狗分开了。
做完这些后看见威廉和银背还是边叫边咬,一副势如水火的样子,吵得人灵魂出窍。良放肆朝着身边铁笼子抬腿就是一脚,咣当一声响,屋子里的犬吠声明显弱了下去。
“老子才几个月不回家,你们就不知道谁是老大了,是不是皮痒?”
从高架子上拿了嘴套,给两只头脑发热的狗都戴上了,先给身边的银背下了坐的指令,然后又去教育威廉。
隔离门另一边的三只复制粘贴一样的吃瓜动作。
“都咬秃了。”良曦和看着威廉脸上的毛一块一块的,刚才也没看见银背朝头上咬,应该不是第一次打,至少两三次才咬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