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茶馆里的说书人
“鲨齿佣兵团的人找你们要令牌了吧,若是父亲没有出事,父亲会亲口和你说这件事情。”
“在父亲的令牌内藏着一道符箓,是开启杨公宝库的钥匙。”
“要在太阳即刻落山,就留一丝昏黄光线的时候,在渤海郡城最高处的观天台把令牌取出,让令牌上的小孔对准那抹昏黄光线,令牌解体后飘浮出的符箓自会将通往杨公宝库的空间通道打开。”
“杨公宝库内收录有各种珍宝和修炼资源,最让武修和灵修趋之若鹜的莫过于能让拥有灵根的人不需要感悟道就可踏入修真者行列的筑基丹!”
“武者服下筑基丹虽无法踏入修真者行列,但却可一步先天。
这么逆天的存在,不知吸引了多少人趋之若鹜地来寻找杨公宝库!
父亲也是机缘巧合之中寻到了这张开启杨公宝库的符箓,但宝库内的杀阵,黑风裹着黑沙,埋伏暗中的邪气如剑极为可怕,有大凶险!
父亲出来时,被邪气击伤,还好父亲脸色比较白,没有让人看出父亲受了重伤。
可父亲不知为何心跳紊乱,很是压抑,有不好的预感,故而留此信告知尔等,若要破那杀阵,最好联合其他势力,各凭机缘获得宝贝。”
看完这封长信,何小建等人总算是明白为何暗害墨魂的幕后黑手和鲨齿佣兵团的人要想方设法地拿到墨魂的令牌了。
财动人心,更枉论像筑基丹这种逆天的存在。
不过,暗害墨魂的幕后黑手和鲨齿佣兵团的人相比,他要来得更加自私,想独自占有整个杨公宝库的宝贝。
“依然,现在怎么做?”
野狼佣兵团的十八罗汉望向了墨依然,他们几个舞刀弄枪还行,做决策方面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墨依然略微思考了下说道:“派兄弟告知独眼鲨、虎鲸还有豹子头,想要进入杨公宝库的话,就到天茗阁评书场雅间喝茶。
对了,玄德爷爷也要通知到。”
“好!”
野狼佣兵团的十八罗汉应道。
……
狭墙弄是渤海郡城中一条平平常常的小巷,长不过百米,宽只有一米有余,连接着石羊溪路与渤海老街。
昏黄的路灯下,可见路面上一颗颗白色的鹅卵石闪着光芒,有老人光着脚板在上面走着,那酸爽的感觉让他们龇牙咧嘴着。
顺着小巷往里走,两边都是灰墙黑瓦的民居,在巷子尽头,有一颗古桑树,远望如车盖,将一家名唤“天茗阁”的茶馆盖住。
人云常在此喝茶者,定能成大事。
故而,茶馆虽深,却不少的人来此喝茶谈事。
在茶馆的二楼设有评书场,一共有六个房间,有雅间与俗间之分,在俗间一遛遛的长板凳,摆得整整齐齐。
说书又叫“讲书”,说书人大多是男的,穿着古式长衫,手里拿着折扇,时不时地用手中惊堂木拍一下。
讲书一般在晚上进行,有时下午也加讲一场。
吃过晚饭,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屋子里围着翘首以待的人们,那似乎是很高雅的一件事情。
小孩子都挤在最前面,仰望着干瘦的说书人,长长的书桌算是表演的舞台,桌上放着一杯大大的茶缸,一把折扇,一块惊堂木。
雅间内,有一个虎背熊腰的青年将脚踩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大碗茶喝着,说道:“纪先生,今晚讲什么啊,是仙秦演义还是霸王朝演义啊!”
他为人粗犷,身上有着浓郁的血腥之气,雅间内与他同桌的几个青年身上同样有着浓郁的血腥之气,看来是佣兵了。
干瘦的纪先生沙哑的声音说道:“今晚既不说仙秦演义也不说霸王朝演义,说的是双刀赴白虎堂。”
“噗!”
虎背熊腰的青年冷不伶仃地听到白虎堂的名号,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惊道:“纪先生,你说的白虎堂该不会是我们鲨齿佣兵团的那个白虎堂吧。”
“正是!”
纪先生的折扇一挥,众人知道说书要开始了。
虎背熊腰的青年心情异样,这什么时候还整了个双刀赴白虎堂,他可要好好听听。
“话说鲨齿佣兵团的二团长虎鲸在白虎堂摆下鸿门宴邀请野狼佣兵团的少团长墨依然前来赴宴。
以此同时,鲨齿佣兵团的大团长独眼鲨前去找野狼佣兵团十八罗汉喝茶。”
纪先生摇头晃脑,沙沙哑哑的声音,富有感染力。
“哦?”虎背熊腰的青年还真不知这个茬,他刚做完护卫商船的任务回来,还没回鲨齿佣兵团就来天茗阁喝茶。
“野狼佣兵团应该是让其他人代替墨依然少团长去吧。”
鲨齿佣兵团和野狼佣兵团的名头在渤海郡城众人皆知,关于他们的八卦事,自然也是有许多人关注。
听纪先生这么说,一下子就引起了广大吃瓜观众的兴趣。
“这可没有,墨依然和她的未婚夫一起去了,所以才叫双刀赴白虎堂啊!”
“她的未婚夫很厉害吗?”有人问道。
纪先生回道:“并不厉害,也就武士境界。”
“就武士境界也敢去白虎堂赴宴?不论是鲨齿佣兵团的二团长虎鲸还是三团长狮子头,那都是武师境界的佼佼者啊!”说话的人神色很是惊讶。
“那他应该没命了吧!”许多人理所应当地说道。
“这倒没有。”纪先生回道。
“哈哈,那他肯定也被吓得屁滚尿流了。”有一个肚子很长的中年胖子嘲笑道。
摇摇头的纪先生说道:“你们啊,太小瞧他了,他可不简单啊!”
“在宴会期间,鲨齿佣兵团的二团长虎鲸多次逼迫两人将令牌交给他们保管,可都被两人以只来喝酒饮宴岔开话题。”
纪先生的语气中带着些佩服地说道。
“那他不是死定了!”神色惊愕的听客说道。
“然而,并没有!”纪先生的语气更加佩服地说道:“他假借酒醉,将淬了毒的刀放在了鲨齿佣兵团首脑人物羊先生的脖子上,这本来是死局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纪先生,你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未婚夫?墨依然的未婚夫?从哪个旮沓蹦出来的。”
虎背熊腰的青年神色惊愕,将腿从椅子上放了下来。
“哦,我听纪先生中午讲过,墨依然少团长和她未婚夫在庭院里公然调情,连大腿都摸上了。”
“什么,大腿还摸上了!”虎背熊腰的青年嚯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的长发贲张,看起来像愤怒的狮子。
“这个贱人!还有那个黑腾搞什么啊,他不也喜欢这个贱人吗!
看见他们在庭院调情也不阻止?他那个小人什么时候还这么大度了!”
他的心中妒火熊熊,毕竟墨依然是他所见最美最有气质的,也令他最是动心的女子。
“虎狮,你说谁呢!”
俏脸冰冷的墨依然从门外走进来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