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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没看到一个是短发吗?!”不耐烦的声音迅速消失在隔壁,“而且那间房的门锁刚刚响,很明显是楼下喝了酒,才急不可耐上来的,跑了的人不可能下去开房,底下有人守着!”
“而且你知道什么……有些人得罪不起,尽量不要冲撞……”
“抱歉,打扰了你们,我们过后会有一份补偿送达,谢谢。”
伴随着隔壁情侣的怒斥声,一众私自冲进去查房的保安面无表情地迅速道歉退出,开始查下一间。
段汀栖这时才从余棠的脖子上起来,咔哒一声,轻轻关上了房门——如果室内没有针孔摄像头,这会儿就暂时安全了。
而那些人刚才既然会冲进隔壁查房,就已经说明至少这一层的室内大概率是没有的。
还没来得及开灯,黑暗中的感官和气息都被无限放大,余棠喉咙刚悄无声息地动了下,段汀栖探进她衣服里的手轻轻抽了出来。
下一秒,这个人忽然说:“余棠,不要喘。”
“……我没有吧?”余棠开嗓,接着重复否认:“没有。”
段汀栖什么都没说,只是在黑暗中又猝不及防地偏头轻轻含了一下她的耳垂。
“……”余棠顿时被她这种行径震撼了,瞬间反过来把段汀栖扣在了墙上,寂静了半天,才缓慢开口:“你真是……我也想让你试试这样喘不喘。”
段汀栖又说:“余棠,不要随便说这种话。”
余棠:“……”
第56章 作妖
段总的脸皮可能是城墙二尺五,余棠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她又迅速给自己做出了一番不要脸的陈词:“再说,我肖想你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都不用试,你要是碰我的话,我一定会……”
她说到这儿,将后半句不好描述的话在余棠的眼神中用“唔唔”囫囵代替了过去,但是叠出层次的眼尾轻轻一翘,“你不信的话,试试也行。”说着往前一蹭,把颈窝完全凑到了余棠面前。
“……”余棠不得不承认,她以前接触的那个正经骄矜的段汀栖都是假的,是她为“放肆作妖”而披得一层迷人惑眼的皮。
偏偏小段总作起妖来非常具有可持续性,这会儿又刚好趁着这个姿势眼皮儿一垂,瞧着余棠某个地方忍不住嘴欠道:“我刚才发现,以前有件事儿错怪你了——该长的地方还是长了的。”
余棠的骨架是那种非常纤细的类型,所以有些地方不是没有,而是平时都自然而然地含着,不明显。
“段汀栖……你想死吗?”余棠终于一把将只差纳米级别就供到睫毛跟前的脑袋推开,忽然低眼问:“你是不是又喝醉了?”
段汀栖:“……”
“又”喝醉了是个什么措辞,她上次喝醉了还干过这么直白奔放厚脸皮的事儿吗?
“啧……我在你心里到底一直都是个什么形象。”段汀栖顺势退开一点,自觉今晚确实撩过头了,于是乖乖地没再得寸进尺,只是打开了她品如的衣柜,脱下“油嘴滑舌”的皮挂好,以便下次再用。
外面的声音渐近渐远,不断来回。两个人在这几分钟里都已经适应了黑暗中的光线,所以也没开灯,双双并排靠着墙,将这间乏善可陈的房打量了一遍。
段汀栖安分了没两分钟,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又捞过了余棠的手把玩儿。余棠右手中指的第二个骨节处有一块儿非常小的印痕,大概是曾经受过伤,摸起来有额外特殊的摩挲感,段汀栖好像非常喜欢用指腹翻来覆去地刮抚。
这几乎是这段日子形成的一个娴熟消磨的小习惯,余棠也一直都由着自己的手被玩儿来玩儿去,从来没说过什么。但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刚被撩拨过,还是这会儿的地点实在不对,又或者黑暗的环境促使感官被放大了数倍——余棠默不作声地忍耐了一会儿后,手腕轻轻一翻,将段汀栖乱动的手指扣进了手心。
“嗯?”段汀栖抬眼,在幽微的光线中朝她投了个询问的眼神儿。
余棠没解释,面不改色地微微一阖眼角:“别乱动,专心听。”
整栋楼挨个追查的人还在继续,分成几组的脚步声若即若离,两个人都听力敏锐,细听的话,不时还能听到非常低微的说话内容。
“啧,听着呢,专心的。”段汀栖又垂下眼皮儿,另一只闲了半天的手顺着摸过去——没舍得抽出已经被余棠十指相扣攥进手心那只。
不过这只爪子的待遇不知道是说好还是差,还没占到几分便宜,又被余棠规矩地握了起来。
“行吧。”段汀栖索性“好说话”地一低头,觅香似的托起余棠的手,在她手背上又轻又点地亲了一下。动作之迅速好似蜻蜓——下一秒就施施然地飞走了。
余棠:“……”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百零八个小动作还能停下来吗。
段汀栖用特别不怀好意地目光在余棠眼睛和薄唇上划过:“别用这种索吻的眼神盯着我瞧了,虽然我长得还行,确实能考虑诱惑上位,但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余棠:“……”
“啧……不止是这个。”段汀栖补充。
余棠伸手一拽她的衣领,亲手按住了面前人的嘴。
段汀栖笑眯眯眨了下眼。
随着时间的流逝,红樽花事大概是察觉到他们的“安保措施”也不是那么百分百完善,追查了半天的人可能早就悄无声息地溜走了,所以排查完所有房间后,动静逐渐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