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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自然明白爹爹的好意,只是……
“他家世再好,品德败坏也是枉然!”
“他如何败坏了?”
“他下作猥.琐,色.欲熏心!他看夏儿的眼神恶心至极!”
尚书夫人是过来人,如何不懂男人那些小心思?
她拉过女儿的手轻拍了拍,“你不是想让他纳了夏儿吗?如此岂不正好?他要便给他,这世间男子素来多情薄幸,你让他吃够了吃腻了,他自然不会再缠着夏儿。”
月娘懵然,“如何才能让他吃够吃腻?”
“交给母亲便是,正好,你还不懂夫妻之道,也让你见识见识。”
月娘不知母亲让她见识什么,若早知是扯了夏儿衣衫让那无耻小人强压在床榻,她抵死都不会同意!
她一脚踹翻屏风,举着花瓶狠狠砸下!
尚书夫人惊呆了,根本来不及拦她太傅嫡子的后脑勺就已开了花。
爹爹会如何震怒,月娘已顾不得了,她拉起顾凌洛,帮她掩好衣衫,拽着便跑了出去。
银月如盘,不用挑灯依然看得清晰,她没回闺房,一路跑到花园假山后,按着顾凌洛扯开了刚刚掩好的衣衫。
“他都轻薄了你哪儿了?”月娘眼圈通红噙着泪。
顾凌洛想说他还没来得及,自己也不会给他机会,月娘的眼泪已如断了线的东珠,颗颗滚落。
她突然埋首在她身前,不管哪里,一遍遍吻过,好像这样便能消除被那无耻之徒碰过的肮脏。
“你带我逃婚吧,咱们天南海北,不管去哪儿都好!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我之外的任何人靠近你!”
哽咽的嗓音带着掩不住的悲伤,突然又道出一句。
“不,不止靠近,旁人多看你两眼我都难受,我只想就这么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瞧,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顾凌洛被她逼得节节败退,整个后背都贴在了假山上,九万年来从未有过的古怪感觉不断在丹田冲撞。
她气息沉乱,勉强吞了口气推开她道:“你若不喜他,我设法帮你退了婚再觅良缘便是,何苦要逃婚?餐风饮露的苦日子你还没过够吗?”
月娘梨花带雨摇了摇头,哽咽道:“当日觉得苦,如今回想起来,只要有你在,多苦我都不觉得苦,我,我……”
月娘突然滞住,月辉如霜,淡淡的撒在顾凌洛身上,那平日里冷绝的眸子湿漉漉地望着她,微红的眼角少了孤傲,多了几分任人宰割的味道。
月娘从不是隐忍的性子,她忍不住也没想忍住,探头吻了下她的眼角,辗转又吻过她的脸颊摩挲在她唇角。
“夏儿,我,我有点儿难受,我这是,这是怎么了?我,我好想……”
“想”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只能凭本能搂紧了她,堵上那让她如痴如醉的两片朱唇。
无师自通的月娘着实让顾凌洛惊叹,若不是露天席地,只怕她留了九万年的身子就要毁于一旦。
丫鬟小厮提着灯笼寻来,月娘赶紧抽出小手帮她整好衣衫,生怕被人看了去。
老尚书果然震怒,可这次月娘却乖巧的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天抹泪的承认错误,并保证绝不再犯。
太傅嫡子一看美人落泪,自然心疼的不行,又听她道歉道得也算诚恳,遂摆出大度的模样上前搀扶起了月娘。
“嫡妻尚未进门便妄动丫鬟,也是小生的不是,小姐切莫伤心,小生这厢给你赔礼了。”
太傅嫡子如此放低姿态,老尚书甚为满意,大手一挥,顾凌洛也一并饶过。
是夜,月娘搂着顾凌洛小声嘀咕着逃婚计划,再三表明,无论如何也不会嫁人,不止太傅嫡子,任何人她都不嫁!她不想被旁人碰,更不想旁人碰了顾凌洛!
月娘自小被惯宠的说一不二,顾凌洛劝了一夜也没劝住,还被解了肚兜占了好一通便宜。
“你若再惹我生气,我便吸光你的囡囡,让你将来的娃儿饿肚子!”
顾凌洛无奈叹气,她该如何告诉她没有男子是生不出娃儿的?
拦不住月娘,那便只能她先一步动手了。
自从月娘有惊无险而归后,月娘便不能再随意出府,如今婚期将至,更是不准她随意外出,月娘只能在大婚当日逃走。
离大婚还有十数日,婚期越近越不方便行事,顾凌洛没敢再拖延,第二夜便动身去了地窖。
然则,上次尾随只顾心疼月娘磕破的额头,并未思虑其他,这巨鼎宽三尺一寸,可地窖暗门却只有二尺二寸,根本抬不出去!
难怪老尚书这么放心巨鼎搁在这里,不说它多大多重,单说这门就是一道难过的坎儿。
虽说这根本难不倒顾凌洛,几脚下去保管破门而出!
可这势必会闹出极大的动静惊动老尚书,届时打斗起来,一个不慎触发了碎片能量,后果不堪设想。
顾凌洛略一沉吟,看来只能等大婚之日,借着鼓乐喧天,再加上那爆竹烟花的轰鸣,趁机破门而出。
大婚眨眼便至,月娘也终于知晓了何为夫妻之道,大婚前夜拽着顾凌洛追问。
“你且说说,那夜荒郊你到底是在帮我解热?还是趁机轻薄于我?”
顾凌洛面不改色,依然是坚定的一句“解热”。
月娘也不恼,笑嘻嘻搂着她吧唧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