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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意浓说:“嗯。”
    唐若遥说:“所以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不会出现太多次,下次我再拍这种戏的时候,你就当我在宾馆睡觉没有来片场,片场没有唐若遥,只有韩子绯,那个人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意浓攥着手指,下颔线绷紧:“……嗯。”
    “今天我没理你,对不起。”唐若遥又道了一次歉,诚意十足。
    “没关系。”秦意浓还是说。
    唐若遥顺势环住她的肩膀,下巴抵在女人柔软的发顶上,蹭了蹭,认真保证道:“一切都是权宜,我保证杀青以后,绝对能缓过来,到时候我天天在片场给你端茶倒水,捏腰捶腿,好不好?”
    秦意浓垂眸笑了下,只有唇角上扬,窥探不出真实的情绪。
    唐若遥闭上眼,低头在女人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秦意浓往她怀里窝了窝,说:“我有点冷。”
    唐若遥已经抱得她很紧了,单手牵过她垂在身侧的右手搓了搓,往里哈气,担忧溢于言表:“你怎么这么冷?”都夏天了。
    秦意浓:“你不是知道么,体寒。”
    唐若遥俨然以她女朋友自居了,她们之间只差一个名分,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有。于是唐若遥半开玩笑地数落道:“衣服穿少了。”她作势起身,“我给你拿件外套,是都在更衣室里吗?”
    秦意浓拉住她,下巴指了指沙发另一边的薄毯。
    唐若遥一只手扯过那张毯子,展开来盖在秦意浓身上,整个人包住。
    唐若遥握紧她的手,心疼道:“好点了吗?”
    融融的暖意从毛毯里散发出来,近旁还有年轻女人无微不至的关怀照料,在熟悉的怀抱里,秦意浓生出一分迟疑。
    她拉了拉唐若遥的袖子。
    唐若遥低头:“嗯?”
    秦意浓试探她道:“你喜欢我穿成这样吗?”
    哪样?唐若遥反应了一秒,才明白她说的是标志性的红色长裙,说:“喜欢。你不是一直这么打扮吗?”
    秦意浓敛眸道:“我有一段时间天天穿长袖长裤的。”
    唐若遥说:“也喜欢。”想了想,她问,“你是不是更喜欢休闲一点的打扮?”
    秦意浓点点头。
    唐若遥笑道:“那就穿得休闲点吧,你开心最重要。”
    秦意浓一句“我是谁”涌到了嘴边,怕唐若遥起疑,咽了回去,低低地说:“嗯。”
    唐若遥看她乖巧得不像样,心底涌上万般柔情,忍不住低下头,一口一口地慢慢吃掉了她唇上红润的胭脂。
    分开后,她对上秦意浓明显有些懵然的墨黑双眸,好笑道:“早上你和我说的话,忘记了?”
    “什么?”
    “我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亲我,你说要让我美梦成真。”唐若遥曲指刮了一下女人的鼻梁,轻笑着说。
    “你的梦还没有成真。”秦意浓说。
    “为什么?”
    “因为……”秦意浓直起身,抬指卡住了年轻女人的下巴,迫得她仰起头,目光锋利,“你梦见的是我亲你,不是你亲我。”
    唐若遥属弹簧,秦意浓弱她就强,秦意浓强她就弱,此消彼长。现在秦意浓忽然强势起来,她便有点儿腿软。
    她主动凑上前,秦意浓却往后一撤,没让她碰到。
    唐若遥睁开眼睛,流露出一丝不解。
    她张了张嘴:“秦——唔!”
    秦意浓忽然封住了她的嘴唇。
    不管面前的人是不是唐若遥,她不是沈慕青,她要对方认清并记住的只有她秦意浓。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唐若遥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眼前出现画面都是再久以后的事情了。
    秦意浓去倒了两杯水过来,一杯放进仍在出神的唐若遥掌心,嗓音低哑道:“喝一点。”
    唐若遥两只手掌合拢,低头抿水,悄悄用余光去瞟秦意浓,对上她揶揄的视线却又不好意思地垂下眼。
    这个秦意浓有点像她最初认识的那个,温柔、强大、充满难以抗拒的成熟女人的魅力,不同的是,没有以前刻意划分出来界限的疏离感。她可以随时牵她的手,十指紧扣,和普通的情侣一样。
    秦意浓看着唐若遥在自己的注视下脸越来越红,桃花眼微微上挑,坐到了她身边。
    “喜欢吗?”她笑着问。
    唐若遥点点头。
    “喜欢你亲我还是我亲你?”赶在她回答之前,秦意浓抢先道,“不能回答都喜欢。”
    唐若遥认真地思考了一番,抬眸迅速看她一眼,复又低下,声若蚊蝇地哼哼道:“你亲我。”主动是表达,被动是接受,她能从秦意浓的亲吻里清晰感觉到自己是在被爱着的,目前对她来说比爱人更重要。
    秦意浓揉了揉她的脑袋,弯起眼睛,说:“乖。”
    唐若遥动了一下肩膀,忸忸怩怩地问:“所以能不能再……”
    秦意浓欣然应允。
    她不想沉溺在自己的主观臆断里自怨自艾,这是她现在唯一想要主动争取的,她舍不得放弃。所以她要发掘对方属于唐若遥的一面,越多越好,来说服自己坚持下去,不要动摇。
    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唐若遥,能够拥有无穷无尽的勇气,去追求,百折不挠。她不行,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刺激她脆弱敏感的神经,她怕光,也怕暗,怕伤害,也怕受伤,身后就是她躲惯了的硬壳,在里面什么都不用担心,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有一盏油灯,不亮,但足够支撑她安然无恙地活下去。但她感受过外面的鲜花和阳光,脚就跟扎根在原地似的,无论如何也退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