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70页

      夜深时山林外狼鸣声忽地响起,姜若微皱眉欲起身查看详情,不料她却极快的醒了。
    “被吵醒了么?”
    “没有。”她坐了起来,似是犹豫地说:“我要出去。”
    姜若不解的询问:“这会出去做什么?”
    自她醒来后从不曾对姜若隐瞒任何事,可这会却像是在隐瞒什么事,姜若有些意外的望着她。
    可她却不愿开口说话,姜若没了平日的耐心沉下心来说:“现在夜深了,还是睡吧。”
    “不睡。”她拉开些距离,很是倔强的应道。
    “那你一定要出去?”
    她点了点头应道:“嗯。”
    那狼嚎声越发的临近,显然是靠近这方,姜若只得起身推开那门,便见岸上有数道光亮。
    “它们是会伤人的猛兽,你也要去?”
    “不会,它们很乖。”
    姜若不解的望着她,只见她起身牵着姜若吃了屋。
    待走近方才发现那几匹郎中有一人披着狼皮,她展现笑容的招手。
    那人慢慢走近,原是一身形健硕的少年眼眸似是敌意的打量着姜若,而后却满是友好对她招手说:“轻羽!”
    她侧头望向姜若,眼眸里显然是想要同这少年一处入山林,姜若那通红眼眸望向那少年,掌心不禁紧握成拳。
    “你是见他?”
    “嗯。”
    杀意涌上心头,四周顿时风雪大了许多,那狼群似是察觉不安的嚎叫。
    少年伸手遮挡住眼前,待风雪遮掩住视线,姜若伸手揽住她遮挡着风雪说:“外面雪大,他也要回家,轻羽不妨明日再见他吧。”
    她整个人被姜若拥住,大抵也有些懵,侧头望了望那白茫茫的风雪,未曾多疑的点头。
    再回屋内,那灯盏忽地被风吹灭,顿时屋内暗了下来。
    姜若未曾松开揽住她的手,她有些不安的拽着姜若的衣裳低声唤道:“阿若?”
    可却没有得到回应。
    就这般揽着她躺在矮榻上,姜若的手臂力道越发重了许多,她像是疼的想要挣脱。
    可却无法逃脱,姜若目光就这般凝视,恍若此时有一抹光亮探入,便能发现姜若的异常。
    那遍布面部的鲜红脉络重新浮现,甚至蔓延至手背。
    她痛苦的唤道:“疼……”
    “轻羽不许见那少年,好吗?”
    “为什么?”
    姜若逼近着,呼吸轻落在她脸颊,好似就要亲上来一般,却只是停在耳旁说:“我不许。”
    忽地没了声响,她像是疼晕过去,姜若恍惚地望着自己停在她脖颈的手,惊慌的松开手。
    “轻羽!”
    天明时窗外的明亮照入屋内,姜若双手拥着她,脸颊轻蹭了蹭她侧脸。
    直至她眉间微皱,缓缓睁开眼,眸中闪过恐惧的望着姜若。
    两人都未曾先开口说话,姜若眼眸展露笑意说:“轻羽再不醒,粥饭可就要凉了。”
    她未曾缓过神来,怔怔地不敢动,许是在打量姜若,又也许是在想昨夜的事。
    姜若尽可能让自己显得平静些,以免吓到她。
    待粥饭备好,她小心翼翼的捧着粥碗,目光偶尔探向姜若这方,却始终沉默着不应话。
    往日里她用完粥饭,便会出去玩,可这会她却安静的可怕。
    不确定她是否记得昨夜,姜若收拾碗筷,不禁懊恼为何自己会失控,竟然险些伤了她。
    自从入了魔,所有的私念仿若会无形中不受姜若的控制,甚至连同思绪也会变得越来越偏激。
    姜若独自一人出了门,外头的风雪已然消停,可浓雾却未曾消散。
    仙与妖魔的区别在于不受邪念的控制,可如今却一步步不受控制。
    迎面而来的寒风刺骨,姜若一步步的顺着这冰冻的水面踏入这深山,越逼近深处风便越大。
    入眼除却白便再无其他,好似迷失在这白雾中,姜若却发现自己无论怎样都寻不到方向。
    可心中并没有恐慌,甚至毫无波动,就像是茫然的旅人,骤然间才得片刻清闲。
    没有数万年前的执着,也没有那无尽的悔恨,就像是从前只一心修仙的姜若。
    唯有这般心间方得解脱,耳旁的寒风轻拂过姜若身后的发。
    铃铛的清脆声响在山间回荡,好似被风吹置这旁。
    “阿若!”一熟悉的身影忽地浮现眼前,姜若怔怔地望着。
    直至整个人忽地被揽住,她眼眶红润的枕着姜若,闷声的不说话。
    突然的温暖让姜若还有些未曾缓过神,可落至掌心的泪却险些烫伤姜若。
    “你哭什么?”姜若轻捧住她侧脸,微低头轻啄她眼角的泪,有些咸。
    她那本就细密的睫毛沾着湿漉漉的泪,显得越发楚楚动人,明眸中凝视着姜若,好似有许多话,可又一句话都不说。
    姜若知她还不擅表达,便也耐心的等着,在两人周遭设下禁术,风雪便被阻隔在外。
    许是太冷了,她整个人越发挨近了过来,恨不得整个人嵌入姜若怀里。
    “很冷么?”姜若掌心贴着她侧脸说:“那我们回屋去吧。”
    可是她却不愿动,只是固执揽住姜若,许久方才说:“阿若不见了。”
    “我没有不见。”姜若心疼紧了紧揽住她的手,只是自责差点伤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