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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安分的崽子?”宁王大吃一惊,这么多时日以来险些将这么一位忘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也是,还是要讲究证据的好,你先查,有事只管说,这里不好久待,本王先回府去了。”
宁王灰溜溜地出府去了,事关恒王就不好多说话,等有了证据才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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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楚染回卧房时,榻上的人已然清醒过来,眉眼如初。
陆莳只靠在迎枕上,揉着自己要裂开的额头,听到声音后不觉抬首,眼神如寒霜融化,道:“昨夜发生何事?”
“无甚大事,不过有一宫人见陆相貌美,想要品尝罢了,恰好有人告知我,被我当场捉奸。”楚染笑意清浅,让人看不起她的情绪。
陆莳初次尝了酒醉的滋味,头痛欲裂不说,还使得那人生气,她只知宁王敬酒,其余的事并无印象。
眼下不能随意猜测昨夜的事情,更不能去误会宁王,她沉吟过后,看向楚染:“殿下站在那里做什么?”
“看着陆相的笑话罢了,那名宫人姿色尚好,还懂得调香,催.情的熏香更是让殿内□□弥漫,我去后陆相幸好是衣衫完整的,不然此事难以善了。”
楚染站在原地不动,她观一眼陆相眼中的情绪就知她在哄骗她。进门到此时都不提脚上小玩意的事,明摆着拿她当孩子在耍弄。
她才不会上当。
最好的选择就是站在远处不动。
陆莳见她不动,就知她当真生气了,旋即温声解释道:“昨夜宁王屡屡敬酒,我不好拒绝,谁知他千杯不醉,我不过饮了几杯罢了。”
“饮了几杯就着了道,陆相近日里愈发放松了。”
“殿下莫闹了。”陆莳几乎难以启齿,原以为一句玩笑话,竟不知她竟当作真话,更不知她何时起的心思,做了锁链过来。
她不觉脸红,垂首不去看楚染,这件事的始末还未曾查清楚,不好与殿下解释,她斟酌着语句不能将这人惹恼了去。
楚染踱步过去,站在陆莳触手碰不到的地方,“哪里就闹了,时辰还早,陆相可以再睡会,再者昨夜都醉了也无人在意,急甚。”
伸手碰不到,说话又不听,陆莳觉得头疼得要命,她无奈道:“殿下如何肯解开?”
“陆相态度不好,没有认错的模样,不解。”
“殿下总得给臣去查清始末的机会,一味绑着也无甚用处,不如晚间再与殿下解释,可好?”陆莳耐着性子去哄,脚腕处的小玩意绑得肌肤都疼。
事到如今,楚染也熟悉她哄人的套路,也不去信她,“等你晚间解释?指不定晚间就欺负我,今日陆相不用下榻,除非陛下来传召,十万火急,其余之事不用陆相忧心,好好休息就是。”
陆莳口干舌燥,心里亦是燃气起意,她略微动了动,就听到闷闷的声响,眼帘里的人笑得眉梢扬起,似是很开心。
罢了,她觉得好便好。
陆莳也不再说话,复又躺了下来,脑海了仔细去理会昨夜之事,她醉得头疼,犹如一团乱麻,不知后续之事也理不清的。
她躺下后不久,楚染觉得无趣,也跟着一道躺了下来。
身旁顿时塌陷下来,她欲说什么,耳畔喷洒一阵热意,肌肤酥麻,楚染的容颜近在眼前,“陆相怎地妥协了,既然不去署衙,就不好浪费你脚上的小玩意,不如我在上面可好。”
陆莳一阵惊心,脑海里略过楚染旧时的话:“下次用铁链绑住你……”
第80章 八十
今年有太子楚瀛过世, 陛下也未曾提及去行宫避暑, 闷热的郢都城内让人懒得出门。
宫内同样如此, 小皇孙方满月, 被乳娘抱在怀里,贤妃远远瞧了一眼后,乳娘就抱着孩子退回寝殿, 她哀叹道:“陛下心思让人愈发看不清了。”
恒王差事办砸了失宠不说,连带着下面两位小皇子也跟着不受待见, 贤妃在宫里时间久了,也不再患得患失, 紧紧握着掌宫之权就可。
给陛下送过汤水后, 就瞧见疾步匆匆的丞相, 她想起前天夜里的事, 略有些尴尬就想避开,方转身就听到丞相的声音:“贤妃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贤妃不得不转身, 与丞相去偏僻之处,方屏退宫人就听到丞相说话了:“娘娘可查出什么?”
“人被关在殿内, 还未问出实际的证据,陆相再等几日, 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贤妃道, 面对丞相时总感觉到些许威压,同样为女子,她就做不到丞相这般的足智多谋。
她一个后宫妇人都知眼前局势,恒王被剥夺理政的权利后, 其他两位皇子毫无建树,留下的只有与丞相成亲的新平公主。
前朝曾有女帝,难不保新平无此心。
陆莳则道:“娘娘可能将那名宫人交给臣?”
“丞相不该沾染这些小事,您来接手不如让公主入宫,她来查名正言顺,且公主惯来懂得宫内肮脏的手段,查得比您这个外臣要迅速些。”贤妃委婉拒绝,丞相手段了得,借机在宫里做些什么,她也无法提防。
府内之事,难以与外人道知,陆莳不愿楚染也被沾染,但贤妃娘娘口中一外臣二字就是最直接的拒绝。
她不好再勉强,只得行礼离开。
没有最真实的证据,就无法与恒王算账,丞相做事带有自己的分寸,不会莽撞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