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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一个人抱

      一顿,开口说道:“雪儿,这世间有太多的事情身不由己,这宫........我是不进也得进啊……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我终究还是嫁入了皇家,这大概就是世人常说的,世事难料吧!”
    说完后,陆晨曦眉头一皱,——这仿佛看透世间沧桑,高高在上的寒凉声音........是谁?
    被叫做雪儿的丫头闻言,微抬起头,圆润的脸上五分不解,五分不忍,声音有些焦急,“小姐,您可千万别这么想,虽说选秀这种东西若是被选中了,就要立刻进宫,但这不还没定下来吗?你别怪老爷和夫人,他们也是不得已,这内务府送来名单,要是您不去,那就是违抗圣旨,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儿,小姐您也知道的,平日里,是要小姐您不肯,老爷和夫人哪忍心逼迫您,现在这不是没办法吗?而且小姐您在说什么呀?雪儿怎么不记得小姐曾与皇室的人定过姻亲,这兜兜转转,意思如果雪儿没弄错的话,应该是说无论你去过多少地方,走来走去终究还是会到刚开始的那个地方,是吧?”
    “果然,幼时让你陪我一块儿念书习字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否则方才我对你说的那番话便成了对牛弹琴了。”说完这番话,陆晨曦感觉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了点弧度,然后侧身绕过站在面前的雪儿,径直走向离戏台最近,正中间的位置,走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乳白色的西装西裤,内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白衬衫,领子上系着宝蓝色蝴蝶领带,脚踩一双油光锃亮的圆头皮鞋,而此时这双鞋子正步履轻盈的朝不远处摆在一高脚方桌两旁的其中一张红木酸枝小圈椅走去。
    雪儿见小姐如此夸她,早就将方才的疑心抛到脑后,有些害羞的低头抿嘴轻笑两声,“小姐这嘴巴还是跟以前一样,尽说些好听让人高兴的话,其实之前雪儿和夫人还担心您烧退的那天看我们的眼神都有些不大对劲儿,之后几天也跟变了个人似的,总一个人坐在房中,以前您总是抗着摄影机到处跑,到处拍的,那几天难得安分,我和夫人起初还以为您是烧坏了脑袋,所幸现在总算是恢复原来的样子了,要不然,雪儿还真有些不习惯,不到处跑,活泼好动,伶牙俐齿的小姐。”吐出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憋在心里的一番话后乖顺的垂着头,跟在陆晨曦身后也朝那戏台跟前,中央处的位置走去。
    小姐?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刚才那道声音又是谁?怎么听着感觉有些耳熟?
    陆晨曦眉头微皱,一边在脑海里努力搜寻着关于这道声音的记忆,一边抬头环顾了一圈四周围,在视线略过戏台左上角时,猛地停住,死死的盯着那抹红色的身影,昨晚贪玩上楼的一些片段瞬间涌到眼前,她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刚才那高傲,里里外外透着股寒凉的声音很耳熟了,因为那道声儿可不就是昨晚她偷偷躲在暗处,偷听娘亲与那女鬼谈话时,那女鬼的声音吗!
    想到这里,眼看着自己这具身体要走过那位置,那女鬼在自己的视线中只剩下一个侧身,陆晨曦有些急了,想尽办法想要现在这具身体停下来,因为她都还没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无论她是在心里大喊大叫,还是又踢又踹的,这具身体都还是依然保持着平和姿势,脚步缓缓地朝前走去。
    不仅如此,她还能感觉到这具身体微微加速的心跳和似隐忍了许久的一股即将爆发的悲痛,绝望。
    陆晨曦见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是在做无用功,再斜眼看了看那已经变成一个模糊红色小点的身影,无力地叹了口气,放弃了挣扎,既来之则安之的由着这具身体走到戏台下,看客席的中央位置,伸出那戴着祖母绿玉石戒指的手握了握跟前酸枝木椅的弧形扶手,然后侧身,坐下。
    此时戏台上的戏已演到了王熙凤握着林黛玉的双手,唱道:“休当作粉蝶儿寄居在花丛,这家中就是你家中。你要吃要用把嘴唇动,受委屈告诉我王熙凤.........”
    戏子无论是举止还是神态,都将戏文中王熙凤为讨好贾母而刻意对林黛玉表示关心从而从侧面反映了王熙凤这个人物的诙谐,机智的性格完完全全真实的的呈现出来,给人感觉就好像这个人物从书里走了出来一般。
    但尽管表演得如此淋漓尽致,陆晨曦却全然心思已不在这出戏上头了,她视线飘移到方才那抹红色身影站立,如今却空空如也的位置,好看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粉唇抿紧,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现在这具将她困住的身体,应该就是当年光绪最宠爱也是最无能为力的妃子,珍妃。因方才那叫雪儿的侍女口中的小姐也是发次高烧之后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与之前那车夫所描述的珍妃那段不为人知的秘史有重合,再加上根据车夫所描述的,那位珍妃其实早在那场病后就被那女鬼给掉包了,而她是进了那女鬼所住的旧宅才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虽然逻辑有些乱,但她还是理清了些思绪,那就是她现在之所以会在这里全都是拜那女鬼所赐的,只是她不明白那女鬼究竟想让她看什么才把她送来这里的?还有........陆晨曦清澈的眸子微闭起,感受着方才那突然涌上心头的沉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一个人抱有如此的绝望,悲痛?!
    门外。
    陆诚被车夫狠狠压在身下,听着自车夫身后传来的震天动地的怒吼声,心底在这一刻,恐惧油然而生,用力咽了咽口水,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下意识的收紧,随即又松开,深呼吸一口气,想着虽不知道前头到底来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但如果他只是一味的害怕,弄不清楚状况,就无法在危机来临时及时应对了,再说了,万一他在这儿出了什么事?那小曦怎么办?谁去救她?他可是哥哥啊!哥哥职责就是要好好保护妹妹,他怎能失职。
    想到这里,陆诚鼓起勇气抬头,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奈何当他刚有所动作,一直压在他身上的车夫却伸手,用力扣住他的后脑勺,强迫他的脸紧贴在那瘦得能清晰看到突出的一条条胸骨,满是汗臭味儿让人闻了有些恶心犯吐的胸膛上,接着,他耳边便响起一道喘着粗气,有些干涩沙哑的低沉嗓音:“别乱动,那怪物........可.........可不是........开玩笑的,我们是万万不能跟它硬碰硬,不然就是拿鸡蛋去撞石头,碎一地连渣都没有啊!”说到这里,车夫顿了顿,侧目,小心翼翼地朝身后瞄了一眼,待看清后头情形后又马上缩了回来,那样子就像一只受了巨大惊吓的乌龟,伸个头都要犹豫半天,颤颤巍巍的,就好像人拿着把菜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只一动马上就会被人首分离,所以很努力把头和身体缩到自认为很安全的龟壳里一样。
    只不过乌龟是缩壳,而他则是更加用力将陆诚搂在怀里,将其使劲儿按在胸前,将刚才突然停下的话,接着说下去,声音越发颤抖,“小少爷..........我.........曾想过..........一时糊涂...........我当时是气晕了.........真的............我刚才之所以没说...........我发誓.........我是真的以为............以为...........你们只是到门口看看............这门............我亲眼..........见到这门...........变成怪物.............她骑在上面.............我的哥哥...........唯一跟我存留下来的...........就是...........被这恐怖的畜生.............活生生............活生生的.............咬死的............我们............逃...........快逃............要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舌头打了个蝴蝶结,一句简单的话,居然半天也说不出个完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