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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里有数能因为她——”
    因为她怎么样?
    黎荀落手都在发抖,扯着范小简胳膊把她给扯到了一边空着的房间,上锁之后给人按到了沙发里。
    范小简平时其实跟黎荀落挺没大没小,蹬鼻子上脸都是常事,可俩人里面,翻到她最怕的是黎荀落。
    黎荀落平时看着温温和和,比钟携好想出太多,可真的生气起来,那真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黎荀落双手死死的攥着膝盖上耷拉下去的布料,才能让自己的手看上去不那么抖的厉害。
    范小简也是一脸要哭的样子,看着黎荀落明显在求饶。
    黎荀落全然当做看不见,双眼死死盯着她。
    “你不说,我直接去找钟携。”
    范小简嘴唇哆嗦一下,红着眼给交代了。
    黎荀落第一次提出离婚到底是什么时候,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依稀记得是在夏天,盛夏。
    从那个时间线算起,距今差不多已经有了半年多,黎荀落只记得当初戒指被钟携决然的扔出窗户,她一个人在草丛里找到中暑。
    那之后她近乎自虐般的上网搜索钟携,可钟携却沉寂了长达半年没有什么音讯。
    颁奖典礼、广告、微博……所有从前铺天盖地都能看到钟携的地方,那半年几乎商量好了一样,同时全部消失。
    那时候她以为全世界都在告诉她,她和钟携完了,却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么回事。
    一时之间黎荀落也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情绪。
    半晌,她抬起一只手,用力的扇向了自己的脸。
    范小简呆了。
    黎荀落站起身,抹干净脸上的眼泪,“我去找她。”
    真要直接进去,黎荀落还多多少少有点怂。
    两人这段时间就是有点莫名其妙的冷下来了,倒不是黎荀落故意,只是下意识的逃避,加上睡的没日没夜,睁眼也不清醒就继续倒头又睡,只依稀记得钟携还给她发过几次消息,她也不知道到底回复没回复。
    她先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了清清冷冷得一个声音,“进。”
    黎荀落进去的时候,钟携正拿着剧本在看,对面坐着的是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南夏。
    南夏不知道在和钟携说着什么,气氛有些郑重,两人脸上的表情都不轻松。
    见是黎荀落进来,南夏一愣,收拾起桌子上的东西,耸肩说,“你们聊。”
    屋里安静了下来。
    黎荀落坐到刚才南夏坐着的那个位置上,搬着凳子还往前挪了挪。
    钟携声音都没出。
    黎荀落看了一眼屋里,不少薄荷都蔫儿了,变成干巴巴的干花,叶片枯黄,碰一下估计就能碎成渣渣。
    最新鲜的花一般都会被范小简摆在桌子上,可此刻桌子上的那株花也够呛,花蔫哒哒的下垂着,看着十分没精神。
    “姐姐。”黎荀落轻轻扯了扯钟携的衣袖。
    钟携终于分给了黎荀落一个眼神,仍然没说话。
    “还生气啊?”
    黎荀落刚刚哭过,不是大哭,可眼睛这会儿也有点充血,眼眶通红,眼睛里面因为精神不好也有不少血丝,再配着这么个神情可怜巴巴的一喊,当下钟携就有点绷不住了。
    她闭了闭眼,说,“我生什么气。”
    黎荀落抿抿唇,有太多理由可以说,可不管是哪一个理由说出来,都有点像是把责任推在钟携身上一样,于是她又闭了嘴。
    她叹了口气,最后打算坦白从宽,说,“我不是故意不来的,不是故意冷着你,也没打算。”
    “我真想跟你和好,我不想失去你。”她说道。
    钟携冷笑一声,“行啊。”她把书收起来,放在腿上,双眼直直的看着黎荀落,说道,“不是故意的,那总要有个原因,你说,我听着。”
    黎荀落认认真真想了想,说道,“我那天走的时候,听到你和单诗说话了。”
    正常人如果听到这么句话,肯定表情会不自在,起码会有一种下意识的不自然。
    然而钟携面无表情,说,“然后呢?”
    “然后……”黎荀落嘟嘟囔囔的,“然后我心里就有点乱。”
    乱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知道钟携最爱的人该是她,为了她在事业最如日中天的时候选择退出,为了她不惜在全球上亿人面前露出她胸口刻着自己名字的那条刺青,向全世界宣布自己是她最爱的人。
    可心情这东西,真要能控制,那也不至于有这么多人为情所扰了。
    “乱什么?”钟携步步紧逼,一点都不退让。
    黎荀落终于招架不住了,摸摸鼻子,有点不是滋味的说,“我自卑。”
    钟携愣了。
    黎荀落索性倒豆子一样的全给说了,努力的把脑子里能想到的全都倒出来,一口气道,“单诗比我长得好看,家世也好,对你帮助也大,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说着说着,黎荀落鼻子囔囔的,眼睛又要红。
    钟携直接挥手打断她,“她没你好看。”
    黎荀落一愣,“什么?”
    这次反倒是钟携笑了,但是看着不是什么正经的笑,有股子说不出来的怒意,“你这么几天,就是因为单诗,不打算追了,打算退了?”
    黎荀落摇头,“退是不可能退的,死都不可能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