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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爷想要的寸土不失,都堵在了景玄关开春一战上。
    “朝中之事,王爷爷如何说?”
    “他让我等不必担心局势,仍旧如前,只是立诏之事越发逼得紧了。”
    周载转过来,背对着月亮,面如冷铁凝声问子桑:“他问立诏之事,你有何感想。”
    无论是况旬,还是周载,他们心知肚明,庆僖公犹豫不止仍旧是因为子桑身份的特殊,还有一层便是终觉子桑未能做好这个准备。
    庆僖公虽对这个孙女初时多有嫌弃,可到底后边有私心终觉是自家骨肉。
    可他知道,无论立谁,天下都势必会有祸乱,他只是想选择一个对南凉国祸乱最小的继位者。
    令子桑此次跟着周载的意图其实也是让她始终保有周载的拥护。
    毕竟把子桑留在宫中才是最不安全的。
    子桑下意识地拧了拧眉,她记得曾经问过周载,假如明正言顺地登上王位会如何。
    周载的意思是,以她在朝堂内外的声名,很快就会被人以昏君处理掉。
    如此想来便不由得笑了:“你觉我这样的人能坐上大位?”
    “能。”
    只一个字,恍如惊雷击在子桑心上,周载面容是严肃的,并未有半分揶揄之色。
    “何以见得?”
    “青阳先生即说你当行公仪槿之政,那便自有其说法。”
    况且自入军中以来,子桑虽偶有颓然,可但凡遇到关键时刻总能舍我求同。
    为了练骑术,剑术被打落多少次也不曾放弃,为了救主将,敢单骑出城涉险。
    军中大小杂务要事,只要分派给她,都毫无怨言地去做了,从来没有因为自己身份特殊而坐享其成。
    青阳先生或而早料到有此一日的,所以才会特地于此和况旬说,他日天下之王将于此而起。
    是天下之王。
    非南凉之王。
    四方臣服,八面跪首。
    青阳先生,先帝之师,行世百年,知天命擅王卦。
    “先生向来爱胡说。”子桑不大信的,单单只看军中这几万人,她便已觉人上不易,哪里能顾得天下苍生。
    “那你以为谁可以,无论是方仲侯,还是各方远血系的州侯,若然有半分体恤国民的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生乱。”
    景玄关战事吃紧,庆僖公下诏急令各州侯出兵结果都各自请罪说无兵可征,只供应粮草。
    大敌当前,庆僖公无瑕收拾这等侯臣,作为一方国君也不得不自我按捺气性。
    谁也不能,庆僖公一旦崩逝,礼仪仁纲将四分而裂,南凉将如沙散。
    周载吁口气,拳势微握,背过手,面容欲显坚毅:“开春之战要是胜了,那我们手里便是全国重兵,你有王印在身,传剑在手,又有公仪槿之盛世在前,若垂明励志,必能内定天下。“
    子桑还是不敢接话,良久,她确定周载确实是在肯定她可以做到,她方缓缓开口:“那胜了再说罢。”
    届时周载重兵在手,天下之人但有不服也要退避三舍。
    “天佑南凉。”周载对着月亮,声若沉铁凿地,转身背着满甲银炼色离去。
    四下无声,唯楼墙四面簇旗迎风猎猎。
    轻声入了帐,却看见原本睡着的白允沫正于床前披衣。
    “怎么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辰看见你不在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看她傻的,子桑笑着帮她把外衣取下,把她压回床上:“你才睡下不到一个时辰而已。”
    “是吗?”
    即使只是闭那么会,精神也好了许多,白允末举起身来给子桑脱衣:“盔甲铬得我不舒服。”
    入了被窝,两人便紧搂了一起,子桑噌着白允沫耳鬓轻缠,呵着气盈盈笑道:“你倒是想想这番冷落了我多久。”
    白允沫痒得直缩脖子,倒是自觉地去解衣衫,再拉起子桑的放在自个身子上,边躲开子桑的轻咬,边笑着说:“这样可满意了?”
    “勉强。”
    帐中灯焰甚亮,灯下桃唇相润,轻捻细揉,勾玉慢挑,吟呓咬耳。
    两张面颊靡磨后略分开些,子桑总喜欢这般稍停,来看白允沫眼睑羞闭,绯面若桃的模样。
    白允沫稍睁开眼,身子因着喘息而上下起伏,见子桑又是居高临下这般看她,又是羞恼,却仍是笑着:“不得,我最近累,你让我趴在上边缠你一会。”
    子桑皱眉想了想:“那可不大方便。”
    “竟是一点也不怜惜本医官每日……。”
    不待她继续装模作样地来碎碎念她的辛劳史,子桑便一把封住了她的唇,同时翻过身子自己处于下位。
    手又是往下边移了移,倒也并不似自己想的那般不方便,将侵略的势头收了收,放开白允沫的粉唇,又是逗她:“现的可是喜欢了?”
    “让我把你压扁,省得你总也喜欢一半儿一半儿地停下来。”
    “我的错,那我这次便不一半了,到这里就好。”子桑说完歪过头就装睡,呼吸也变得均称起来。
    白允沫哪里会不知道她的技两,三下五除二便把子桑身上仅有的单衫解了开来,身子微是往下坐了坐,一口便往子桑胸间咬去。
    再如何装身子也受不住这下绻了起来,奈何答应了让她在上边只好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