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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浅。”
    秦孤桐情难自禁,伸手揽住纤腰,将萧清浅紧紧嵌近怀中。她浑身血液翻腾,忍不住轻颤起来,不断摩挲轻吻,也难消解一二。只不断轻唤萧清浅的名字,一声一声,一生一生。
    “清浅、清浅……”
    “嗯。”她唤一声,萧清浅便应一声,回应着她的呼唤,亦回应着她的爱意。“阿桐。我在,我一直在。”
    “萧…清…浅。”
    秦孤桐咬着舌尖,方才将这三个字念清楚。她贴着萧清浅的脖颈,细细轻轻的撕咬,如此才勉强安抚心中的野兽。她手指探入衣襟,循着脊骨,研磨那片雪肌。只觉滑腻如玉,又兼温软柔韧。
    萧清浅觉察她越发放肆,绯红从脸颊烧到耳尖。伸手推了推她肩头,低问道:“唤我作甚?”
    秦孤桐神魂颠倒,脑中迷迷糊糊,闻言舔了舔她锁骨,神色低哑的笑道:“相呼无事,只别后片刻便相思。”
    萧清浅心头一软,手臂环着她脖颈,喟叹一声。
    秦孤桐埋首她身前,鼻尖轻蹭,宛如小狗一般。借着亲吻的空隙,絮絮说道:“清浅,我好想你,好想你。天大地大,我只有你,也只想你。”
    萧清浅睫羽轻颤,阖眼露出欣慰笑意。在这黑暗中,宛如优昙绽放。她轻抚秦孤桐的发丝,温柔念道:“阿桐…”
    若我于卿,是人间唯一。
    那卿于我,便是唯一人间。
    “嗯。”秦孤桐重重应了一声,抬头亲亲她的下巴。勾着唇角,撒娇问道,“清浅,你可想我?”
    少年刀客一贯是英姿飒爽的江湖女儿模样,从未有过这般‘蛮不讲理’的时候。或许因失而复得,或许是情到深处。不变的,是这份炽烈真挚。
    萧清浅微微仰起头,竟有些羞涩,又难掩甜蜜。
    秦孤桐见她不答,越发得意娇蛮起来,仗着漆黑无光,笑的龇牙咧嘴。宛如小奶狗般不安生的拱动,不住催促:“清浅,你有没有想我?嗯?说嘛说嘛。”
    萧清浅赧然浅笑,咬唇偏头,抬腿轻蹭她。
    雷声消停,夜雨渐小,急鼓催催变作滴滴霏霏。
    秦孤桐与萧清浅头挨着头,闲话家常说起日后去处——掐指一算,快至中秋。该去江南吃蟹,建邺也好,广陵也好,姑苏也好,都好;要先看看长安洛阳再走,前朝的风华,旧都的气貌。或许能在城墙砖瓦缝里,瞧出些王侯将相的遗蕴;北上亦是好去处,两人都未见过塞上风光。草原连绵与天接,风吹碧涛现牛羊,想来定然辽阔。
    “大妹子!”
    外面传来一声呼喊,秦孤桐连忙闭口静听。武五五的声音由远及近,慢慢清晰。
    “大妹子啊,你在哪儿啊!”
    “人呢?大妹子啊,你听见不?吱个声啊!”
    “急死俺啦,咋就不见,大妹子!大妹子!大妹子啊你在哪哈!”
    秦孤桐无奈叹了口气,撇嘴对萧清浅说道:“我哪摊上这么个大哥。这危机四伏的,他也不怕招惹坏人。嗓子都喊哑了。”
    萧清浅知她只是口中埋怨,含笑捏捏她脸颊。
    秦孤桐登时绷不住,展眉扬唇笑开怀。她伸手推开棺盖,见外面还有小雨,但乌云消散,天光大亮。暴雨洗刷尘嚣,草色清新,万物生机勃勃。
    “清浅。”秦孤桐欢快唤了一声,扭头却见萧清浅脸色苍白憔悴,顿时心痛不已,连忙按住她:“你且在休息片刻,我去将他打发,免得他在这荒山野岭乱转悠。”
    萧清浅无奈,只得应允。
    秦孤桐怕她受凉,连忙将棺盖摆好。想想,忍俊不禁的笑道:“清浅,现如今,我们也算是同床又同穴。”
    萧清浅从缝隙中凝望着她,琥珀色的眸中柔情若水,轻轻笑道:“三书六礼还是不能少。”
    秦孤桐噗嗤一笑,重重点头允诺道:“好!”
    她说罢站起身,听着武五五呼喊的声音,向着那方向走了几步,高声清啸一声。
    秦孤桐静候片刻,见没动静,暗道:武五五这个傻瓜。非得我说明白才懂么?罢了,迦南邪教已经溃败,不死狱也四分五裂,到也不怕什么。
    她学着叶隐子敛气的功法,对着那方向说道:“我在这里,别嚷嚷,快过来。”
    那边立即响起回应:“哦哦哦,俺这就来!”
    秦孤桐无奈一笑,又向那边走了几步。她虽口上嫌弃武五五,实则打心底将武五五视为自己人。她这一路走来,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最是喜欢就是武五五。这种喜欢不是男女之情,甚至有些说不清。大抵是,这么多江湖人,武五五与她自己最是有几分相似。
    秦孤桐左右无事,瞧见地上万绿众中一点白。也不知是什么野花,从落叶枯枝中探出头,软软的茎枝上开出两朵小花。不过米粒大小,含苞欲放。
    脚步声渐近,约么有五六人。步伐杂乱无序,想来是那波被秦孤桐指派到远处的少年。估摸着听见地宫塌陷的动静,急急忙忙赶回来。
    秦孤桐直起腰,唇角微微勾起。笑意未达眼底,心中莫名一寒!
    来人赶到,见四周空空如也。心中正诧异疑惑,突然头顶寒气森然刺骨。
    横刀倏忽而至,低头闪避不及,寒刃划过脖颈,顿时鲜血四溅。余下几人立即分散,手持武器袭来。
    秦孤桐一击得手,立即朝中另一人杀去。借着抢占先机的优势,急斩快攻,一刀将那人手臂砍伤。她双足一蹬树干,身形跃出,穿过诸般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