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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傲雪将锅里的药膏盛出来放好,盖上了盖子免得落灰,又将刚才弄脏弄乱的器具清洗了,这时厨房的热水也差不多烧好了。
    她洗完澡看了看时间,发现刚才炼药膏果然耗了许久,如今已经是深夜了,便没再耽误时间,回房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后,一家三口就坐上驴车准确去了镇上。
    经过多宝村村口的时候,还遇到了刘家的马车,她们也没打招呼,直接就走了。
    张家婶子不悦的道:“这荆家可真是出了名的破落户,怎么说都住在村里也是邻居,她家亚人还跟咱家的巧儿是伙伴,现在见了面,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跑了,这可真是……”
    刘府的管事透过车窗看了一眼,目光紧紧的锁在年纪最小的柳儿身上,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张大婶子见了,只觉得无比刺眼,她给巧儿整理下衣服,道:“去了镇上,可要好好陪着府上的小姐,不可惹事,听到了吗?”
    巧儿嫣然一笑,撒娇道:“娘亲,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镇上了。”
    她跟刘府管事行了个礼,二人就坐上马车走了。
    张家婶子挥着手上的帕子,眼睛却悄悄红了。
    女儿是她的心头肉,就这么走了,跟挖了她的心肝没两样,可为了巧儿的未来,不让她跟自己一样,嫁一个普通的庄稼汉子,她只能咬牙狠心,将她送去刘府给小姐们作伴。
    其实说是作伴,本质上却是给人家为奴为婢。
    她家巧儿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娇养长大,就算日子过的不如镇上的千金小姐,可也从来没有受过委屈。
    到了刘府,那些千金小姐不定怎么瞧不起她,巧儿……
    她伤心的捂着脸哭了起来,可随即一想,只要熬过这段时日,柳儿的身份就会提高一大截,将来说亲也会抬高门槛,这是一件大好事啊。
    她便不哭了,擦了擦眼泪,直到看不见马车了,才缓慢往家里走。
    心想:她之前也去刘府见过刘夫人,和刘家的几位小姐们,都是顶顶和善的人,她们是不会跟巧儿这个小丫头过不去的。
    想到这儿,她便松了一口气,回到家时已经笑容满面了。
    巧儿坐在马车上,可没自家娘亲想的多,为了给刘府的管事留下好印象,让他在刘夫人面前美言几句,即便是对外面的风景充满好奇,她也没有贸然的掀开窗帘往外望去。
    走了一半,她都有些困了,却听到刘家管事对窗外喊道:“这不是巧儿的好伙伴吗?我们又遇到了,真巧。”
    他话是对柳儿说的,眼神却是看着荆傲雪的。
    往常只要他露出些意思,那些做父母的就会立刻将姑娘送上门来,今日他也以为如此,便催着车夫走慢些,跟旁边的驴车齐平。
    他道:“我是刘府的管事,小姑娘,你的小伙伴巧儿姑娘,就在我的马车上呢,你要不要过来跟她一起玩啊?”
    柳儿看了他一眼,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这人给她的感觉很危险。
    她摇了摇头,随后想这样做不太好,便仰头看了一眼荆傲雪。
    荆傲雪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看似是笑的弧度,眼底却泛着冰冷。
    她笑眯眯的道:“原来是刘府的管事啊,那可真是久仰大名啊,刘府那样的尊贵人家,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高攀不起的。刘管事平易近人,奈何我家柳儿是个不争气的,一说话就结巴哆嗦,我怕她说错话惹管事生气,所以还是算了吧。”
    刘管事被她委婉的拒绝,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在刘家都算的上得脸的管事,今日被个村里人下了脸面,顿时冷哼一声,吩咐车夫驾车快点走了。
    马车比驴车速度快,一会儿的功夫,就跑的不见人影了。
    柳儿不安的道:“巧儿,姐姐,在车上,那个,叔叔,不是,好人。”
    荆傲雪将她搂在怀里,道:“柳儿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
    柳儿皱眉,吃力的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感觉。”
    荆傲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那你的感觉还挺敏锐的,刚才那人的确不是好人,以后柳儿见着这样感觉是坏人的人,就立刻离他远远的,懂吗?”
    柳儿点点头,随后又道:“可坏人,车上,有巧儿姐姐。”
    荆傲雪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柳儿为何对这个巧儿姑娘如此上心,按理说巧儿也没对柳儿多好,怎么就时刻挂念着呢。
    莫非……
    荆傲雪打了个冷颤,心说:不会吧,柳儿才多大的年纪,不会这么早熟心动了吧,还是对那么个小姑娘。
    虽然柳儿是亚人,按理说长大后,是可以跟巧儿成亲的。
    可巧儿姑娘心比天高,绝对瞧不上柳儿这样的妻郎,柳儿性子如此乖巧,在那个巧儿面前只有吃亏的份。
    荆傲雪眼中顿时闪过了杀意,心说:既然如此,那杀了巧儿不就好了。
    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闺女,被这样的‘猪’给拱了的。
    她这么想着,看了一眼沈绿曼,见对方面无表情,脸色有些难看,便知道二人想到一起去了。
    沈绿曼沉着眼眸,冷冷的道:“柳儿,你为何总是提起张巧儿,难道你忘记昨天是怎么受伤的吗?”
    若是柳儿的回答让她不满意,她不介意对柳儿用点狠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