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已经证明了沈绿曼的猜测，她忍不住埋怨自己之前的忽视，她伸出手抱着柳儿，语气沉重的道：“柳儿，委屈你了。”
    柳儿的眼泪打湿了她的肩膀，更证明那凤凰的恶劣。
    可随后，柳儿便摇了摇头，道：“它对我很好，只是我之前一直想告诉娘亲，可是……可是我说不出口。”
    “现在太好了，娘亲终于知道了。”
    她怕沈绿曼对小灰印象不好，还忙解释道：“它帮了我很多，娘亲，它是好的妖族。”
    第七十五章 赚钱
    沈绿曼脸色难看, 她自小在妖族中长大，对妖王的做派也略有耳闻。
    之前还觉得妖王殿下虽然性子高傲，但实力超群威震八方，几千年前为了保护妖族，更是跟诸多人族修士同归于尽。
    所以，她跟妖界的大多数妖族一样, 是打心眼里敬佩妖王的。
    可妖王乃是神兽凤凰, 只可远观, 不可亲近, 对方又是霸道到了极点的性子, 从来看不起人族, 柳儿在它身边一定不好过。
    她抿紧嘴唇, 走到柳儿身边坐下，长叹一口气，道：“此事, 柳儿在跟我详细说说吧。”
    柳儿张了张嘴, 试探性的想要将小灰的事情跟娘亲全盘托出, 可她依旧说不出口, 刚才的不指名道姓，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她丧气的低下头，这样的反应落在沈绿曼眼中，已经验证了她方才的猜测。
    按理说柳儿性子乖巧，被别人欺负了至少也会跟她和荆傲雪说一声，没理由被凤凰契约这样的大事, 都瞒的死死的。
    如此说来，也就只有一个原因了，那就是凤凰不让柳儿说明。
    沈绿曼想到这儿冷笑了一声，将柳儿抱在怀里，道：“柳儿，你能让凤凰出来跟我当面谈吗？”
    柳儿摇摇头，道：“娘亲，它真的对我很好，之前母亲体内的异火，就是它帮忙解决的，还受了重伤。前些日子，为了救活娘亲，它也出面帮了大忙，之后就继续休眠，所以……娘亲，你别责怪它。”
    沈绿曼愣住了，神情复杂的道：“它准许你说这些，却不准你说出它的存在。”
    该说果然不愧是妖王吗？倒是会用恩德砸人。
    照这么说，她原本想跟妖王当面对峙，可如今知道对方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恩情，她也没有说“不”的底气了。
    沈绿曼心中气闷，柳儿亲昵的凑上来蹭了蹭她，软软的道：“娘亲，你真的不用担心，它不会害我的。”
    沈绿曼心说：它就算想害你，也没法子啊。
    也不知道妖王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强硬的跟柳儿签订了姻缘契约。
    且照目前它跟柳儿的实力对比来看，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它照顾柳儿居多，所以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柳儿绑定了如此强大的妖族，将来即便是她们不在柳儿身边，也没人能伤的了柳儿的身体。
    她这么想着，心里总算平静了些，她摸着柳儿的后背，道：“娘亲知道了，柳儿受委屈了。”
    柳儿眼眶有些热，最开始的确很受委屈，可实际上相处下来，小灰帮了她很多忙，且每一份恩情她都还不上。
    就像是她之前对小灰说的，只要小灰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她就会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做小灰的仆人。
    反正，做仆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约也就是照顾小灰的生活而已，仔细想来，当年她养着小兔子大白的时候，也是她在照顾大白。
    所以养小灰跟养大白差不多，这么一想，她心里最后的一丝不快也消散了。
    她嘴角勾起暖暖的笑意，道：“多谢娘亲。”
    沈绿曼见她单纯的模样，就知道她约莫也是不知道契约的含义的。
    罢了，索性这契约对柳儿有诸多好处，她也就暂时不计较妖王的霸道了。
    她望着山林之间，沉默许久后道：“柳儿饿了吗？娘亲给你做烤肉吃？”
    柳儿点点头，她之前跟娘亲走了一路，虽然没有自己走，可也跟着大人走了一两个时辰，现在早就饿了。
    沈绿曼见状，将她放在荆傲雪身边，顺带照顾着昏迷过去的荆傲雪，自己则转身在附近寻找野菜和小动物。
    她储物袋里准备好了锅碗瓢盆，这附近又有清澈的溪流，她打了水架起一个简易的灶，就开始准备饭菜了。
    荆傲雪就是在一阵儿食物香气之中醒过来的，她捂着胀痛的脑袋起身，就看到沈绿曼在对面不远处做饭，柳儿正坐在她身边看书。
    见她醒了，柳儿惊喜的放下书本，道：“母亲，你醒了，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荆傲雪捂着胸口，总觉得浑身难受，她忙拿出瓷瓶来吃了几颗药丸，才缓解了身上的疼痛。
    她深吸了一口气，笑着道：“真香啊。”
    沈绿曼看了她一眼，道：“你醒来的正是时候，柳儿过来，饭菜做好了，马上就开饭。”
    荆傲雪眼前一亮，倒是真的饿了，便跟柳儿走上前。
    吃过饭菜后，柳儿看了一会儿书，就在软塌上睡下了。
    沈绿曼将柳儿身上的契约和凤凰一事说了，荆傲雪闻言，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猛地朝前方的山里扔去。
    石头被反弹到其他地方，护山大阵在昏暗的树林之中，闪烁着莹莹的光辉。
    她一连扔了好几块石头，才郁闷的道：“看来白马祭司总算预言对了一点，那就是柳儿跟那凤凰极有缘分，原本我还想着带柳儿躲开凤凰，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