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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归隐摇了摇头,见高明悬面色似有些缓和,她又笑道,“何止是年轻一辈,华端严伤不了我,贾道德被我杀了,至于高掌门你——”有些话不必说完,因为大家都是懂得,而且因为话未尽,还能够装个糊涂人。高明悬一张方脸气得通红,正待发作,他身旁那个笑呵呵的男人忽地笑道:“高二哥,你何必与年轻人置气?”
    这儿还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高明悬只能够咽下这口气,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便不再答话。那个笑呵呵的男人倒是站起身来,朝着归隐作了一个揖:“我们此次冒昧来访,是有事相求。江湖人皆知归大侠行踪不定,可是此事又非得仰仗归大侠之力不可。”他们说是来找归隐,倒不如说是为了归一啸前来的。别说归隐不知道老爷子的下落,就算是知道了,看着这几人请人的态度,也不愿开口告知。
    归隐双手环在了胸前,她似笑非笑地说道:“难道这天底下还有你们‘八剑九侠’解决不了的事情么?”
    “不瞒归姑娘说,这江湖中还真有很多事情我们解决不了。”一道女子的轻笑从厅外传来,转瞬间,一位穿着红色衣裙的女人就掠了进来,站在了归隐的对面。李玉湖和谢小楼面上掠过了一道欣喜,他们屈身跪地,齐声道:“参见掌门。”这红衣女人将笑了笑,将他们扶了起来,又转头正对着归隐。
    这西楼剑派的掌门人叫做萧怀袖,若是算起来,应该是晏歌的表姐。她们的面容有几分相似,不过晏歌是温柔的,而这位萧怀袖则是带着几分娇、几抹傲。她能继承西楼剑派固然因为她是前任掌门萧情的亲生女儿,但是她的手段与能力,都不应该遭到忽视,简言之,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进来时候说了那么一句话,可现在再开口,却是对着晏歌的,她笑问道:“表妹,我听说你爹派人将你送到了散花宫,为何此刻你还与归隐呆在了一起?如果江湖上的传闻没有错,你欣弟就是被她杀了的吧?”
    归隐的眉头蹙了蹙,她抬头紧凝着萧怀袖,冷笑道:“这不干你的事。”
    “怎么就与我无关了?”萧怀袖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如果是你挟持了我表妹呢?我自然是要护着她的。”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向前走了一步,她的脸上还噙着一抹轻松自如的笑容,她不像是要杀人的。就在这时候,晏歌开口了,她只说了一句话:“是我自愿跟着她的。”这句话坚定地表明了立场,也成功的制止了萧怀袖的动作。归隐的面上露出了一抹畅快的笑容来。
    “萧侄女说的不错。”孔若愚又开口了。八剑九侠中人分别为八大剑派的掌门,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一个辈分。汪一高二孔三曹四五,而李萧齐陈则是年轻的一辈,会不会有江山代有才人出之感慨呢?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话题已经被孔若愚扭转了过来,萧怀袖也不想在晏歌的身上深入了,她顺着孔若愚的话点了点头,笑道,“如果我们八剑派有通天彻地之能,高二叔的儿子、孔三叔的女儿就不会被人给掠走了。”归隐知道了这两人匆匆忙忙来到此处的理由,没想到与自己随口猜测吻合了,她低着头轻轻一笑。
    这时候谢小楼忽地开口了,她说道:“归姑娘分明也在调查此事,为何不肯与我们合作呢?”只要有归隐在,请动归一啸不是难事。在长寿县,归隐分明是很重视那些小孩子。
    那沉默的高明悬又道:“你与我们八大剑派结仇、与浣溪沙结仇、与散花宫、朝暮门也结仇,天底下都是想要杀你的人。如果你肯与我们一道,那么前仇一笔勾销,我们还会帮你劝服散花宫、朝暮门还有浣溪沙一众人。”
    归隐凉凉地说道:“若你们能够说服他们,想必关于孩子的事情,也能够请动他们来帮忙吧?又何必执着于我呢?”谁不知道散花宫与浣溪沙是同盟,而八大剑派是另一个同盟,他们之间相安无事,却不代表着有着极为浓厚的交情。
    第18章
    归隐的态度看起来很坚决,这些人知道自己劝服不了她,一般在这等境况下有两种选择,可他们一面维持着大宗师的风范、一面也知道自己不是归隐的对手,只能够拍了拍袖子气哼哼地走了,那高明悬看起来是个火爆脾气,临走前一掌将厅中那太师椅给震碎了,倒是可惜了一张上好梨花木椅。不过,总有一天会让他们偿还的,而那代价也是今日十倍以上。
    那些人一走,归隐立马就问道:“你跟你表姐的关系如何?”
    晏歌摇了摇头道:“很少见,只能依稀记得她的模样。”晏歌的母亲萧倩死得早,而在她舅舅萧情当家时候,两家的联系就很少了,更别说如今是萧怀袖掌权。萧家的人似乎对血缘关系看得很淡,而晏家正好相反,当然,晏家重视的只是他们晏家有本领的男人,入不了祠堂的女人,根本就算不上晏家人,只是用来牺牲的。
    归隐点了点头,她在厅中走动了几步,最后在一张椅子上坐定,她又道:“我听说忘尘阁的阁主也是姓萧,叫做萧忘尘,她也是西楼剑派的人么?”这萧忘尘很是神秘,除了一个名字,根本没有人知道她的出身,不少人怀疑过她是西楼剑派出来的人,可是被萧家一口否决了。坦白说,归隐是不怎么相信萧家那群人话的。
    晏歌迟疑了一会儿,她应道:“我没听说过。”没听说过,也就是可能是,可能不是。江湖上的秘密很多,有些时候本家人都不晓得,何况是她这么个外人?瞧着归隐沉思的模样,她又道,“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