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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姐姐。”谢小楼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她越过了萧红袖,快速地朝着归隐奔来。而归隐只是眉头皱了皱,呵斥了一声:“别过来!”她与谢小楼本就不算亲近,或许连熟识都是算不上的。“萧掌门来我这儿是要做什么?”归隐冷冷淡淡地问道。
    “自然是来看看我的表妹。”萧红袖悠悠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想嫁给江怀远,这件事情我可以帮你。不管怎么说,你的体内也留着萧家的血。”
    “你要怎么帮?”晏歌冷淡地应了一句,“我姓晏而不是姓萧。”她也不觉得萧红袖真有什么好主意,至多是在自己与归隐出逃时候派些人护送,或是暗中对散花宫的弟子下手罢了。
    “其实你不肯嫁给江怀远,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萧红袖瞥了晏歌一眼,又笑道,“江怀远可是入赘了朱老太爷府上,就算朱细腰早已经香消玉殒了。他可是在江湖英雄面前亲口说自己入赘到了朱家,不然的话,那朱家的产业怎么也不能够落入江怀远这个外人的手中,对吧?只要拿着将事情做文章,散花宫也不能够威逼你成亲了。至于晏家么?你只要与晏家脱离关系就成了。”萧红袖说起这件事情倒是十分容易解决的,她扫了眼地上的尸体,又啧啧叹道,“连九天里头的周竞都被你们杀了,这个仇可算是结大发了。”
    归隐可不畏惧与散花宫结仇,而晏歌呢?她亦是只觉得这仇结得越大越好,散花宫里头已经没有她想要的东西了,她自然无须将自己的未来给压在了散花宫。至于这萧红袖,她想要的无非就是忘情心经。
    第41章
    八剑联盟不希望散花宫与浣溪沙结成稳固的关系, 而这其中重要的一件便是阻止两家结亲。只不过这“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他们来置喙?唯一有资格说上几句的, 便只有西楼剑派的萧红袖了, 或许她的话也没有什么用处,因为她与晏歌乃是同辈, 萧红袖又岂会不知其中此事?她来到这儿原本就没打算有个什么结果,只是说了几句, 便一扭头离开了, 倒是与她同行的谢小楼面露迟疑, 将走未走。
    “我师兄他最近多方打探,在落花坡的——”
    “小楼!”萧红袖的一声冷哼打算了谢小楼的话, 她朝着归隐吐了吐舌头, 便捏着裙角跑开了。她知道一些事情,也有意无意的向归隐透露,在转身前, 甚至还眨了眨眼,似是示意归隐再去寻她。归隐蹙着眉头没有说什么, 倒是晏歌, 她的眉心越蹙越紧, 也不知是因为满院的尸体亦或是因为其他。
    运着玄门心法调理内息,将那内伤给强行压下,有一刹那归隐的面色苍白无比。晏歌的眉头掠上几丝担忧与不忍。院子中静悄悄的,花朵无风自落,沾在了那片血泊中, 瞬间便被染得通红。许久之后,归隐才吐了一口浊气,她说道:“萧红袖说的有几分道理,江怀远他已在众人面前宣称自己入赘朱家。”顿了顿她又笑道,“其实不与他们谈论也无妨,他们的人来一个,我杀一个。”归隐的眼眸中煞气很重,连带着面容亦是冰凉。
    晏歌点了点头,沉吟道:“散花宫与朱家……”
    归隐明白她在说什么,眸中掠过了一抹讥讽,她又道:“若说两家之前没有一点关系,我是不相信的。为何江怀远能够继承朱家的一切,而朱家的其他人没有任何怨言?朱细腰其实早就死了,那番说辞其实是很牵强。再者吴白丁和张鸿儒二人,在此事后就被接到了散花宫当供奉,丝毫不提为朱老太爷报仇之事。‘云梦令’不在这二人手中,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落入了散花宫。”
    “朱老太爷府中的事情,有一个人或许很清楚。”晏歌忽地说道。
    “谁?”归隐问了一句,但是转瞬便明白了。朝暮门的人在朱老太爷潜伏许久,可不就是为了那云梦令呢?楚云暮肯前往散花宫是为了与他们合作么?或许是为了寻找云梦令罢了!归隐仔细地回想了前些时候在翡翠楼里的事情,除了张好好,隐约还见到一个人,她倏地起身道,“我们要再去一趟翡翠楼!”
    晏歌面露迟疑之色,她道:“你的伤?”
    归隐摇了摇头一笑,柔声道:“无碍。”经过一番调息,她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就算在翡翠楼里面遇到楚云暮等人,也无须惧怕。她握住了晏歌的手,眉眼间尽是盈盈的笑意,她道,“咱们再走一趟。”至于这庭院中横七竖八的尸体是全然不管的。散花宫的弟子,自然是由散花宫的人给接回去。
    一个武功不错、但是没有个性的人是很难在江湖上留下深刻的印象的,可若是这人脾气古怪功夫又好,便会为人所称赞。孙钧算不得有个性,但是他在散花宫的九天中,却是极为有名的,倒不是因为他功夫是九人中最好,而是因为他的坚持。不偷袭、不以多欺少是他的原则,他要的便是单打独斗、堂堂正正的与人比拼。只不过散花宫要杀的人很少是他的对手,很多人都死在了他的手中。他自己很满意,他认为那些被他杀死的人也没有遗憾。可是这一次,他失手了。
    他才踏入了散花宫,江怀远就领着一群人匆匆忙忙地奔来,急声问道:“孙先生,如何?晏姑娘呢?”左探右探,都没有见到晏歌的身影。孙钧是和周竞一众人一起去的,可现在回来的只有他一个人。江怀远的心蓦地沉了下去,可是他的面上还是保持着一种笑容,他发现了沾在了孙钧衣领上的血迹。“孙先生,您先下去休息吧。”他叹了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