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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歌生气,走到三皇子边上用手去锤:“哪里像了,哪里像了!切莫胡说!”
贵妃也不知,明明是锦阳自己喜欢的闺友,怎说一句相像又不行了,正要问,却见佟姝将溪歌拉到一边,凑到她耳边轻轻说道:“夫妻相也是像。”
溪歌一听,脸上怒气全无,还颇有些满意。贵妃瞧着她变脸,十分新奇,去问佟姝:“你与锦阳说了什么,叫她变脸?”
佟姝乖巧答道:“我与她说,好看的人长得都差不多。”
贵妃听了,也笑起来:“是极是极!”
第 15 章
没过多久,公主府竣工了,一道圣旨,锦阳公主出宫搬进了公主府。也是不凑巧,头一日夜里佟姝着了凉,病来如山倒,第二日竟是开始发热,哪里能出得去门。
公主府宾客如潮,溪歌一直等着佟姝,却是等来了康山:“娘娘,我家小姐病了,贵府贵客多,她改日再来道贺。”
溪歌点头让康山回去,心里却总是放不下心,待宾客一走,立马去了佟家。佟姝才喝了药睡下,溪歌拦住了要去通报的丫头,自己进了屋。
溪歌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佟姝的额头,有些微发烫,又收回手,伸进被窝,摸到了佟姝的手,就这样拉着手,一直看着佟姝。
看了许久,王曼和姨娘正过来看看情况,见她这般坐着,姨娘正要拦住王曼,谁知王曼毫无顾忌地走了过去,伸手在佟姝的额上探了探温度。
溪歌回过神来,同两人打了招呼,动静虽小,却也将佟姝惊醒过来。佟姝见到坐在床边的溪歌,显然愣了一下,就听王曼问道:“你头还晕吗?身上可有力气?”
佟姝要起身,溪歌赶紧过去扶住她,佟姝慢慢坐起来:“比早上要好一些了。”姨娘听了,赶紧道:“待会儿阿婆给你煮点粥,你晚膳吃一些粥再睡。”
佟姝乖乖点头应下,姨娘又去问溪歌:“姑娘可是要留下来用膳?”溪歌摇了摇头:“我待会儿便回去了,不必麻烦阿婆。”溪歌说完,又一直盯着佟姝,眼里满是心疼和焦急,可有无可奈何。
姨娘见此,又偷偷瞥了一眼王曼,生怕她瞧出端倪来,见她神色并不变化,稍稍放下心来。王曼正要坐下来,姨娘又将她拉了起来。她最是明白姝儿的心情,此刻怕是只想同心上人呆一起的,她们二老还是赶紧走吧。
王曼感到奇怪,姨娘也不知如何解释,只是胡乱说着院子里还有什么没有收拾好,便拉着王曼走了,走出门还不忘替佟姝将房门关上。
王曼看着姨娘,觉着奇怪,一脸怀疑地看着姨娘:“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姨娘不料被她瞧出来了,压下惊讶硬着头皮道:“没有啊,你瞎说什么呢。”
王曼没有说话,往院子走去,姨娘赶紧跟了上去,摸不清王曼的心思,伸手去拉王曼的手,王曼顺势就牵在了手心,姨娘放了心,没生气就好。
到了院子,王曼径直将姨娘带进屋子,坐了下来:“说吧,你有什么不能让我知晓的。”
姨娘正要开口狡辩,王曼倾身过去,靠得极近,眼睛直盯着她的眼睛:“你瞧着便一副心虚模样,若想糊弄我,我晚上便同姝儿一起睡去。”
姨娘赶紧拉住王曼的胳膊:“我没有什么瞒着你的,是替姝儿瞒着你罢了。”
“她有什么要你替她瞒的?”王曼更靠近了些,在姨娘的唇边亲了一下,姨娘不料她盘问着也能如此,惊慌失措,哪里还瞒得住:“就是,就是她喜欢溪歌姑娘的事。”
王曼皱了皱眉,忍不住笑了起来,身子往后一靠:“月牙儿有长进呀,这都被你瞧出来了。”
姨娘正要说自己眼光向来毒辣,又“咦”了一声:“你早就知晓了?”
“以前你也如溪歌一般,春梅同我说,我还不信。如今我自己在一旁瞧见了,才知晓这的确很明显。”
姨娘听她提起以前的事,只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了拉她的手臂:“那你不会拆散她们吧。”
“我为何要去拆散她们?”
姨娘放下心来,又叹了口气:“你向来在姝儿面前毫无顾忌,会不会是我们俩把她教坏了?”
王曼哼了一声:“要教坏,也是玉儿铃儿教坏的,跟我们没什么干系。”姨娘又忧心忡忡的:“若是少爷少奶奶知晓了怎么办呀?”
王曼看了姨娘一眼,摇了摇头:“她俩怕是早就知晓了吧。”姨娘惊诧不已,王曼又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她们也不会为难姝儿的。”姨娘放下心来,又想起自己与王曼二人向来亲昵,想必少爷少奶奶也早就知晓了,脸上微微泛红。
又说佟姝这边,溪歌又与佟姝说了会儿话便离开了,她很清楚,她若是留在这里,佟姝压根儿不会乖乖睡觉。
溪歌瞒着佟姝还是挖了暗道的,暗道也是才打通不久,今夜正好能用上。因着担心,溪歌晚膳也不曾多用,等到天色暗下,料想佟姝该睡着了,便走到书柜边上,推动藏在书后面的机关,溪歌走进了暗道。
暗道的另一头在佟姝屋里的衣柜里,溪歌将衣柜里的衣裳堆到一边,清出一条小道来,从衣柜里走了出来。
溪歌蹑手蹑脚走到佟姝边上,伸手去摸佟姝的脸,已经没有发热了,溪歌松了口气,佟姝白日里睡得多,方才便有些被衣柜里的动静打扰,溪歌的手又一直放在她的脸上,她便悠悠转醒。